房仲述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悲催日,钱没了,房子没有,回到单位却是收到一张人事调动函,自己居然被发配到一个偏远的县城任职;找周围同事一打听,尼玛的,自己的靠山孔主任居然也出事,而他脑门上可是刻着“孔”字,结果孔主任刚刚出事没多久,他就被清理了。
孔主任出了什么事情?天朝的官员屁股底下都是不干净的,并且整个官系都进行株连式,孔主任的靠山副市李清海出了事,然后孔主任也跟着倒霉,孔主任一倒霉,房仲述自然也遭殃。
混进革命队伍本身就是想要偷养生液,若是被发配下去的话,他又何必混进去?因此,房仲述根本不搭理那张文函,将自己的物品打了个包后,离开了单位。
“一下回到解放前,幸亏哥是重生的,否则这连番打击之下,哥肯定崩溃。”望着街上的车流,房仲述站在公交站无奈的嘀咕道。
要说房仲述贪公家的东西那是从来不留情的,养生舱虽然不算很贵,但也需要二三十万的大洋,前段时间,房仲述打了个报告,说几个游戏养生舱出了大问题需要更换;孔主任倒是很大方,大手一挥就淘汰了那几个游戏养生舱,房仲述倒手卖了出去,当然自己也留了一个。
卖出去赚了三十多万,这钱也没捂热,随着五百万一起被方怡给转帐走,要说房仲述对方怡没有怨恨那肯定是假的;钱,房仲述肯定在意的,但若是方怡愿意出声的话,他也会将钱拿出来,可方怡居然不声不响的转帐走他所有的钱,这就让房仲述很是愤怒。
蹲在武警大队的院子内,房仲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鲁小山走近时看到满地的烟头,一巴掌打掉房仲述手中的烟,然后如老鹰抓小鸡般,将房仲述从地上提了起来;望着徒弟那张因为沮丧而显得更加妖异的脸,鲁小山叹了口气,拍了拍房仲述的肩膀,转身而走,房仲述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混体制,那些内情就不需要知道,方怡的家看似背景极好,但那只是表面,一些东西都是积了很久的,如今一起爆发算旧帐,方家扛不扛得住也是两说;你也不要怪方怡,她跟你同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背景以及相关情况肯定也会被查,五百三十多万巨款,对你这种背景的人来说,肯定来历不明,方怡将这些钱转走,也是为你好。”
“槽,那是我游戏赚来的,有相关证明的。”
“哼,领导说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算行也是不行。”
房仲述再次沉默,若是有关部门说这笔钱来历很有问题,就算有齐全的相关证明也是无用,方怡将这些钱转走,确实是用心良苦,这样就可以将房仲述从政治旋涡中摘取而出;没有经济问题,房仲述那简单的背景,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去注意,而拉房仲述出来继续打击方家,那简直是脑残做得事情。
“虽说你对相关事情一无所知,但听师傅一句劝,离开这个城市,服从组织调令。”鲁小山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凶厉的神情,“若是你离开了,还有人找你麻烦,那就不要怪我插手其中。”
房仲述听得心中暗惊,鲁小山都劝他离开这座城市才能够保他,这说明此场风暴刮的非常凶狠,房仲述来自后世的信息根本没有帮助;权力斗争的事情,不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上,看新闻联播那是天下太平,看网上新闻,才能够感到整个天朝是何等的道德沦落与丑恶。
房仲述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鲁小山却是手一挥,阻止他说话,“不要问方怡会如何,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关注的,多知无益。”
房仲述不清楚鲁小山在这次风暴中是否出手帮了自己,但鲁小山所说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不寒而栗感觉;正如鲁小山所言,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关注的,否则他会死得尸骨无存,他所能做的就是再找搬运公司,拿着那张调动函,静静的离开这座城市。
鲁小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二手车送给房仲述,房仲述开车返回出租房,取了些衣服,最重要的就是将游戏舱搬到了车上,他的人生在此处走到了转折点,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但他若想很好的生存下去,游戏将成为他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
从鲁小山的字里行间,房仲述有些庆幸自己获得巨款后,并没有买车买房,否则这些固定资产都是在他名下,那么他现在肯定就不是被一张调动函打发,而是被关在小黑屋内接受相关审问。
至于副市长的倒台是否与方家倒台有所关系,正如鲁小山说的那样,这些东西不是他能够关注的,他至少在两三年时间内,不能够再出现在这座都市中。
舟关县,位于f省内腹偏远地区,f省是沿海省份,经济非常发达,但舟关县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获益;当然,比起内地的县城来说,舟关县也算是经济较为发达的县城,整个县城约有三十多万人口,街道宽而整洁,高楼大厦亦是林立鳞栉。
网络监察科己经分布到各个市县,房仲述虽然仅是入职数个月的时间,但他确实做出了一番成绩,股级虽不列政府体系,但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比一般科员要高些地位;舟关县的网络监察科主任,就是房仲述现在的头衔,而这个科室内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人,此科室受县委直接管辖,房仲述的顶头上司是舟关县的某位副县长。
办理完人事调动手续后,再去副县长那里汇报一下工作,房仲述算是正式落户到了舟关县,县委办将他安排到一处较旧的楼居内,里面住的全都是单身的各县局工作人员;房仲述搬完东西后,左邻右舍打了个招呼,一包烟很快就分发完,年轻人之间的陌生感也很快消除,到了晚上,房仲述又请同在一个楼层的十来位各县局公务员吃了顿饭,彼此间的联系也就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