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天进游戏前,费主任就说他晚上有空,房仲述那后世三年不是白混,这晚上有空代表着什么意思自然清楚,咬着牙取出卡内仅余的5千块钱,在市内较为有名的酒店定下包厢,其余附加的娱乐节目自然也是要上的。
五千块钱其实是小钱,请四个陪酒小妹,再定一桌菜,基本上就快见底,至于后续的节目,房仲述打了个电话后就搞定;倒不是他认识什么牛人,这个电话其实是一个地下钱庄的号码,咱们天朝不称那些走歪门邪道的人为黑社会,而是称为社会闲散人员,房仲述找得就在这个职业为社会闲散人员的家伙。
如今的地下钱庄其经营的种类也是多种多样,并不一定是要放高利贷,也组织一些娱乐节目,比如房仲述打得这个电话,就不是借钱,而是让其安排一下助兴节目,价格自然也是谈好的,当然会高上一些。
不过这价格高也是有理由的,其中包括利息外,却也是有一些增值服务的,特别是在助兴节目的质量上,要高上一些;象房仲述这种对夜总会不甚了解的人,找到这些地下钱庄,可以省却很多被砍的冤枉钱。
费主任确实是一个很仗义的人,在房仲述安排的节目全部走完后,他就拍着房仲述的肩膀说:“小述,你的个人档案,我己经全交给了孔兵,孔兵递交给部门审核后,应该会通知你结果的,问题不大。”
房仲述自然是满口的答谢,在送费主任回到家门口时,将最后三枚价值两千多元的金戒指放在厅内的茶桌上,然后告辞离去;一离开费主任所居住的小区,房仲述的脸就扭曲起来,丫这是又开始心疼自己花的钱。
“三万块钱啊!尼玛的,这坑爹的世道。”骂完,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就瘫在出租车内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清晨的阳光驱逐下慢慢散去,街上车辆行驶,人群流动,房仲述踩着单车穿街过巷,花了两个小时多的时间,到达自己所要去的地方;这是一幢翻修一新的办公楼,大厅内竖放着多台智台引路机,房仲述为了确保自己记忆没有错漏,特意在智能机面前查看一下,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踏入电梯直达9楼。
随着一声“嘀”响,玻璃门开启,入眼皆是极具文气的装潢,若是不知道这公司的真实内幕,房仲述还以为自己进的是一家律师楼;在一名身着套装女职员引领下,房仲述穿过长廓,又拐了数个弯,到达一间门牌上写着“执行总裁—文铭志”的房间外。
叩门声未落定,门内即传出一声“进”,声音浑厚极具威严;房仲述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态度很是端正的喊了一声“文总”,坐在宽大老板椅上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望着房仲述那张年轻又显苍白的脸,约打量了一分钟后,才点点头,示意房仲述坐下。
“说吧。”文铭志低头查看文件边说道。
“几个漏洞,其一、车辆虽是借来之物,但却仍是有迹可寻;其二、所派之人中有些不良习惯,会留下一些东西;其三、货物交接的时间太晚,一些现场遗留物因环境的原因会被忽略。”
在房仲述说几个漏洞的时候,文铭志己是停止正在签划文件的笔,随着三个漏洞说完,文铭志脸上儒雅之气己是消失,换上的一双如同恶狼般的眼神,那凌厉且充满杀气的眼神,把房仲述吓得差点尿出来。
他虽是一个重生人士,但无论是此时还是后世,他都只是一个低层人员,小说中所讲的王者之气虽然经常被吐槽,但实事上它确实是存在的;上位者的气质,若是没有亲眼目睹,确实是无法想象的。
房仲述对费主任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除了费主任并非掌控一方的上位者外,还有就是房仲述对费主任太熟悉了;气势这种东西初见面时会被震住,再见几次或许也会被震住,但经年累月接触下来,虽然不会达到完全免疫,但也算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文铭志就是市内地下钱庄的总舵主,房仲述之前的电话就是直接打到他手上的,之所以会知道文铭志的电话,自然因为房仲述乃是重生人士的原因;文铭志的地下钱庄被捣毁是两年后的事情,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房仲述就算再不关心国家大事,这种发生在身边的大案,自然也是会关注的。
而造成文铭志地下钱庄被捣毁的导火线,正是此次进行的一项交易,这是报纸上连索追踪所说的,而三个漏洞也是报纸说的,房仲述只是依字念出来而己;他将这个信息说出来也是没有办法,欠地下钱庄的债总是要还的,而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所以只能走上这个险招。
文铭志没有问房仲述如何知道他正进行的事情,一个能够直接打电话到他手机上的年青人,自然也能知道他正进行的事情;而他所做的事情其实不算秘密,秘密只是因为普通大众不知道才成为秘密,而一些高端人群却是知道的;但这些人也是受益者,所以一些事情就成了秘密,直到被普通大众知晓并捅出来,所谓的大案就出来了。
文铭志身上气势收敛,房仲述己是全身**,脸上密汗更是汇成一条条直线滑落面颊;一张纸巾递到房仲述面前,房仲述有些颤抖的接过面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想要说话,却是口干舌燥说不出来。
文铭志笑了笑,眼前这小子还是嫩啊!也不知是哪条线上的大佬,派这小子前来通知,还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借用地下钱庄顾客的名义,安排了昨晚的节目;今天借着还债的借口,将事情的漏洞通知过来。
文铭志的思维走进误区也不是没有原因,他的关系网极多,而这些关系网并不是直接跟他联系,如今是高科技时代,手机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安全,采用最原始的通讯手段,反而更显得安全一些。
而这一点却是房仲述算到的,当然也是借后世报纸看到的,报纸上没有任何一个高官落马的消息,原因就是文铭志一个人全扛了所有的罪名,另一个就是他与那些关系网的联系,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文铭志也交代说是双方联系没有通过手机,而是派一些不知晓内幕的人员进行能知的,而且这些不知内情的人员都是经常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