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夏辉闭着眼睛静静地座着,耳边听着那笃笃的马蹄声,还有那街道的各种叫卖声,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弯浅浅的微笑。
买马车,请车夫,果然是一个最为明智的选择,否则哪有机会如此悠闲的时刻,想想第一轮易试时,那不断拦截问候的百姓们,夏辉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悸。
唉,出名也是一种麻烦,自己已经很低调的了,为何那名声却是越来越响亮呢。
尽管马车在街道之上驶得不快,但是那车速也是比走路快多了,很快便到了易司门前。
夏辉下了马车,只见易司门前依然站着不少官差,拿持佩刀,严阵以待地守护着,不相关的人想要闯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夏辉知道只要靠近,便有官差出来盘问,然后就可以进去的了,他刚才两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惊讶的叫声道:“哎呀,夏小哥来了,他竟然坐马车来的。”
顿时人声鼎沸,夏辉有些愕然,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竟然数十上百人站在易司门前不远处呢,正激动地看着自己。
汗,这些家伙想干什么呢,难不成想聚众冲击易司,扰乱易试秩序。
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把清脆的叫声,“夏小哥,我们支持你!”
人们顿时反应过来,齐声呐喊道:“夏小哥,我们支持你,夏小哥我们支持你......”
哈哈,原来都是来给自己打气的,人群之中夏辉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有不少人可是曾经找自己占过卜呢,看这情况是专程来支持自己的了。
看到众人激动得脸红耳热的,叫个不停,夏辉正要开口说过几句,却听到几个官差冲了上来,大喝道:“闭嘴!易司重地不得喧哗起闹,你等速速闭嘴,否则别怪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领头官差板着脸,脸色铁青,凶神恶煞的,显然心中极为愤怒。而那身后的几名官差也是严势以待,只要领头官差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冲上去抓人。
百姓们看到如此阵仗哪里还敢发声,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生怕那些官差真的会冲上来抓人。
夏辉心里好笑,那瞬间的转变实在太出乎意外了,先前那激动的呐喊仿佛都是错觉。不管怎么样,这些百姓来都是特意来支持自己的,夏辉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递给众人感激的眼神。
乡亲们不敢发声,却是人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夏辉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夏辉感受到那满满的鼓励。
夏辉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那领头官差道:“官差大哥,我这是来参加易试的,不知道可以进去了吗?”
领头官差复杂地看了夏辉一眼,简单询问了两句,然后就派人把夏辉领进了易司,显然也是生怕这个夏小哥惹出什么事来。
刚才的一幕可是差点把领头官差的胆子给吓破了,居然有人敢在易司门前聚众喧哗,要知道现在可是易试阶段,万一惊动了惊城来的大人,那他只怕乌沙不保。
夏辉正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好笑,哪里会知道那领头官差快把他给恨死了。
很快便到了考场,只见不少世家子弟已经在静静地等待着,夏辉往四周望却,那些从京城来的官差拿着佩刀,静静地守护着四周,人人都目不斜视,威严之极。
夏辉点了点头,朝挺派来的官差果然大不一样,都是精兵猛将,远远不是青南城的捕快能相比的。
目光扫到主考的位置,从京城来的三位主考官员还不见身影,突然夏辉神情一呆,他惊讶地发现主考位前方那木台上,三个锦盒依然放在那里,除了那个已经打开了的,其余两个依然被紧紧地锁着。
这不会是一直放在这里,没有动过吧?夏辉脑中想起了这么一个念头,难不成官差们一直守在这里?
看这情况的确如此了,否则没有理由主考官未到,那试题就放上来了,这分明就是预防出现变故,试题泄露,所以才会把试题放在此处,让官兵严加看守。
易司里,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想要盗取试题,那根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其中一个主考官被收买了,也没有办法提前知道易试的内容,毕竟那宝盒光明正大摆放在大院里,数十个官差守卫着,任何人都不能可能作弊。
至于派人冲击易司,抢走试题,那根本没有用处,试题涉露了,那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朝廷方面自然会换过新的试题。更何况如此守卫森严,谁又有能力抢走那试题呢。
并且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会惊动京城的一品易师,想要瞒天过海,那根本是不可能,以一品易师鬼神莫测的能力,一算便知道真相了。
夏辉忍不住暗暗一赞,朝廷那边果然有高人,深谋远虑,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保证易试的公平公正,真正把那些有能力的人是筛选出来,成为易师。
而不会让那些投机取考而又有家族势力的考生当上易师。易师的地位之所以如此的高崇,乃是因为他肩负着为民消灾解祸,趋吉避凶的责任。如果让那些学易不精的人来占卜算卦,那可是很危险的,分分钟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从而动摇国之根基。
考生们陆陆续续到场,当他们发现了夏辉,每个人眼神之中还是忍不住的惊讶,忍不住多看几下,显然还震惊于夏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考生居然夺得了第一轮的榜首。
起初不大考生虽然对夏辉有所听闻,也知道有些学易天份,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小子居然能如此的天份如此的逆天,居然连冯家苦修易学三十年的冯子辰也要略输一筹,那简直不敢相像。
特别是众人事后详细打听夏辉的事情之后,更是惊得差点咬断舌头,姓夏的小子居然仅仅学易半年而已,这个惊人消息把他们一直以来的自豪感打击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