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可都是学易的,那些摊主甚至沉浸易学几十年,虽然没有易师指导便是对《易经》的了解,却是不比谢弘文那些初学易者少。
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噬嗑卦中的下震上离为雷电交加之意,却不知原来指晴天霹雳,大凶之象。现在经夏辉解说,众人顿时醍醐灌顶。
看到众人一副若有所思,一副恍如大悟的样子,夏辉心里也禁不住有些小得意,这可是自己苦心专研《易理》、《周易》的成果。可以说,他花在上面的时间比祸事定理也多。
“夏小哥,接下来呢?”周手相饶有兴趣的道,夏小哥只是说了大凶之祸,可还没有说出具体的祸事。
夏辉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噬嗑卦,火雷噬嗑,火得木生,有火祸之灾也。下震上离,震为雷,电闪雷鸣,雷象征着刑罚。李半仙此时被坏人所掳,而受刑罚之罪,预兆着李半仙正受到刑罚般的拷打,虐待。”
夏辉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噬嗑,噬为咬,嗑为咬坚定的东西。《彖传》有云,颐中有物,曰噬嗑。其意为腮帮鼓动,口中食物。口中有物,嘴巴不能合拢,必须将其咬断,嘴才能合上。扮演到祸事方面,指是凶手对李半仙恨得咬牙切齿,把他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结合上面之前,那凶手是要把李半仙用其极残忍的手段,把李半仙虐待至死,以解其心头之恨。”夏辉有些不忍的道。
在场的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李半仙究竟得罪了谁,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对于他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是乃是被人虐待至死。
“夏小哥,究竟是谁,居然如此歹毒。”于定宅皱着眉头说道。
夏辉摇了摇头道:“具体是谁,我心中虽有猜测,却还不能肯定。”
“谁?”众人异开口声问道。
夏辉苦笑了一下,摇头叹道:“诸位莫急,待我把噬嗑之卦解完,你们便能猜到。”
众人愣了愣,夏小哥说了这么多,究竟还没把卦完。别人占卜所得,往往就是一两个的预兆,怎么夏小哥的,却是这么多的呢?这真的神了。
回想夏小哥上一次解救李半仙之时,占卜所得一卦,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算出大概,众人心里也有期待。如果这次也如上次那般,那岂不是可以直接把绑架李半仙的人给揪出来。
“夏小哥,你快些说说,卦象之中还有什么?”于定宅迫不及待的道。
看到众人期待的神眼,夏辉嘴角勾起一弯苦笑,他长长叹了口气道:“卦象并没有说凶手是谁,也没有说李半仙现在在哪里。”
于定宅愣了一愣,愕然的道:“夏小哥,你没有看错吧,如果不知道这些,我们怎样解救李半仙。”
众人皆是有些困惑,刚才听夏小哥的口气,似乎已经知道的绑架李半仙的人,就等着他们集齐大干一场,现在竟然连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李半仙在哪里,那该怎样解救李半仙呢。
周手相若有所思的道:“夏小哥,噬嗑卦之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关于李半仙的线索?”
“不错,筮嗑卦之中,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哪个人把李半仙的捉了起来,也没有说李半仙到底在哪时,但是却是告诉我们李半仙今天后三天将会经历的事情。”夏辉咬着牙说道。
众人心中一凛。
周手相看到夏辉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心中有些困惑,“夏小哥,到底怎么回事?李半仙将会经历什么?能否跟我们说说。”
“惨,惨无人道,那凶手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们必须尽快把李半仙给救出来。”夏辉皱着眉头道。
众人心里皆是吓了一跳,实在猜不透是什么事情,居然让夏小哥也如此的痛恨,对那卦象所解更是好奇了。
“夏小哥,那卦象到底说了什么。”于定宅焦急的道。
夏辉环视众人一圈,缓缓说道:“噬嗑卦,初九,屦校,灭趾,无咎。屦为鞋子,校为刑具,意为李半仙的双脚被套上枷锁,用以限制其行动。从其意我们可以确定李半仙乃是被人给绑枷了,并非施以枷锁,限制其自由。”
众人点了点头,对李半仙的失踪没有了丝毫的怀疑,如果李半仙不是被人给限制了自由,又怎么突然失去了音信呢。
夏辉继续解释道:“灭为伤灭,趾为脚趾,意为使用刑具伤其脚趾,实其为那凶手要进行砍足。”
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那凶手竟然凶残至此,上了枷锁还不罢休,竟然还要砍足。
夏辉当时也是被这卦象给吓到了,杀人便杀人了,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那凶手居然会如此折磨李半仙,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如他所料不错,那砍足就是他使用祸事定理算出来的金祸之事,乃是金属利器之伤。
“夏小哥,李半仙这么般年龄了,如果真的被人给砍足,只怕必死无疑,我们必须尽快把他给解救出来。”周手相担忧的道。
“这也是我们召集大家到此的原因。”夏辉叹了口气道:“不过,事情可还没有完,砍足只是其一,李半仙要面对的,还有更恐怖的。”
“什么!”
众人脸色剧变,砍足已是凶残之极,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
“夏小哥,莫非李半仙不是被人砍足流血身亡的?”于定宅疑惑不解的道。
“不是。”夏辉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噬嗑卦,六二,噬肤,灭鼻:无咎。六三噬腊肉,遇毒:小吝,无咎。九四,噬干胏,得金矢。六五,噬干肉,得黄金。上九,何校,灭耳:凶。”
夏辉一口气把爻辞中的六二、六三、九四、六五,上九经文说了出来,心中怒意滔天,恨不得把背后作凶之人给就地正法,处以极刑,实在是那凶手太过丧心病狂了,竟然能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
众摊主除了一两个人似乎听懂了,脸色变得十分难年地,大部份人也是反应不过来,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