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辉焦急的神色,冯夫子微微一笑道:“易考因为主要考的是易术之能,而在现实问卜之中情况也是千奇怪不尽相同,所以易考的方法也是很多种。”
“譬如,上一年考凶祸占卜的,那易考的内容就是指定了一个老人,当众测算她五年前某一天有没有祸事?如果有祸事,那该如何避祸才是最为妥当。”
“而前年的易考内容,却是在指定的十个人之中,算中某个人过去半个月前遇上的祸事,该如何避祸才是最为合适。而再上一年,易考乃是帮人避祸,给每一个应试者各分配一个人,而应试者需要做的就是算出他们的祸事,而且想办法助他们避祸。”
冯夫子最后说道:“形式虽然五花百门,那是关于易考的内容却是不外乎推算祸事和设法避祸。夏辉,你凶祸占卜的准头我是大概知道的,只要发挥正常,那易考定能顺利通过,到时可就是一名易师了。”
“这还是冯夫子教导得好。”夏辉谦虚地说道,心里对那易考却是惊讶不已,因为那考试实在有些新奇,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最关心的就是需要不需要在当着众人的面推算祸事,夏辉疑惑的问道:“冯夫子,你刚才说到给每一个应试者分配一个人,那易考的内容就要帮他避祸,那岂不是说那易考不是一天完成的?”
冯夫子点了点头道:“易考的时间可是没有限制的,短则一两天完成,长则甚至半个月也有可能,当然在段时间里,每个应试者可是不得回家,不得与外界接触,一直有人在一旁监视着。”
竟然会长达半个月?夏辉心里惊讶不已,好奇的问道:“冯夫子,这易考长达半个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要等那祸事发生或许彻底化解才算考试的结果?”
“非也,也不一定要等祸事发生,具体还是要看易考的内容,听闻有一年易考,考的内容就是要求应试者半个月的时间,需要他们每个人在青南城之中找到十个即将会发生祸事的人,并且给他们设定避祸方案。不过听说到最后,很多应试者还是完不成任务呢?”冯夫子叹道。
竟然还有这种考试方法,看来这易考真的不拘一格,也不知道背后是谁想出这么刁钻的考题。如果没有外力相助的情况下,找十个有祸事的人可是不容易,因为这得有一个首要条件,那就是得有人找他问卜。
而且祸事可是不常用,就算是夏辉拥有口祸定理,想要找十个有祸事的人也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至少六七十个问卜者才能挑选出十个有祸事的。
夏辉好奇的问道:“冯夫子,既然是在青南城之中找,那如果那应试之人有世家相助,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冯夫子摇头道:“夏辉,没有一个易学世家敢在易考之中相助其家族弟子,因为那朝廷对易试可是极为看重,主考乃是一品易师,易试结束之后,一品易师可都推算易试是否存在舞弊循私的情况,如果给算出来,那可就严重了,这个家族子弟十年之内不得考试易。”
舞弊循私还能算得出来,不会吧?夏辉心中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冯夫子,我知道一品易师真的很了不起,但是舞弊循私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算得出来呢?这是说笑的吧?”
冯夫子严肃的道:“夏辉,这可不是说笑的,到时易考之时,你可不要想着耍什么小聪明,舞弊之事万万干不得。”
汗,我可是个易学天才,怎么会作弊吗?夏辉义正辞严的道:“冯夫子,请你相信我的人品,我绝对不会做出此等有违良心的。”
冯夫子点了点,他可是最担心夏辉的,因为其他学子可是易学世家之人,自然早就知道这事情了,而且家里的长者也是再三叮嘱,但是夏辉却是出身平民,并且总是这么爱折腾。
“夏辉,你一定要谨记,切不可意气用事,虽然如果错过了十年,那易学之路想要再前进一层,那可就不容易。”冯夫子再次告诫道。
“学生一定会谨记的。”夏辉应道,心里对一品易师能算出舞弊循私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冯夫子,你说那一品易师如何推算那舞弊循私的,难道有这么一门易术专门测这方面的内容的。”夏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想向一品易师,冯夫子双眼满是深深的崇拜之色,叹道:“夏辉,一品易师乃是易学之大家,深知天地运行之道,不出门便能算尽天下事,算那舞弊循私自然不在话下。”
冯夫子似乎生怕夏辉不相信,继续说道:“夏辉,此事你不到你不相信,因为在靖朝建国以来,因在易试舞弊循私而被一品易师算出一类的可是不少于十个家族,这些都是有书籍之中详细记载的。”
竟然真的有实例,而且还这么多,事实摆在面前,夏辉也不得不相信一品易师的利害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易学的作用,学到高深者,那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了。
“冯夫子,既然那事例可是说细记录在书籍之中,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舞弊循私呢?”夏辉疑惑的道。
冯夫子感叹道:“这还是被名利蒙蔽了双眼,这么多易学家族,总有一些不信邪,挺而走险做出此等事情。或许一些衰落的易学世家,希望家族之中能出几个易师,让家族振兴。却不知道到头来,却是得不偿失,那些被禁止十年不得考易试的家族最后大多数都是彻底的衰败下去。”
夏辉疑惑的道:“十年而已,又怎么会衰败下去了,那世家子弟大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专心学易,十年的时间,厚积薄发,或许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冯夫子苦笑了一笑道:“夏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十年不能考易试,那对于初学易者不是小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开的。而且舞弊循私乃是动了其他家族的利益,动了国之根本,又怎么会安然无事呢?算了,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