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辉眼中的不屑之色,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冯东旭气得快要暴走了。他正要开口骂上几句,却见夏辉已经转过头去,和一旁的学子正在笑谈着呢。
这一刻,冯东旭真的羞得无地自容。
世间上最悲哀的是,你一直视为宿敌的人,原来根本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众人看向冯东旭顿时有些同情。
冯夫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冯东旭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好了,肃静!现在开始讲学,你们都是和夏辉一起学易了,更是易学世家子弟,那学易的条件比夏辉好上不知道多少。但是,现在夏辉可是报考易试了,只要过了,那便是易师了。诸位可不要松懈了,更要以夏辉为榜样,早日成为易师,也不枉夫子我一翻教导。”冯夫子循循善诱的道。
众学子皆是羞愧地低下了着头,出身农户的夏辉着实让他们有些打击,一直以来,他们都觉自己身为易学世家子弟高人不低,乃上人中龙凤,在他们眼里那些普通百姓只是愚民。
那些愚民也只能花银两请求自已这些学易之人,才能得到点化,从而趋吉避凶。
但是夏辉这个出身农户的少年,却是彻底颠覆的世界观,原来除了他们之外,那些平民百姓之中竟然也有人有学易天份,而且那天份比他们远远超过他们。
夏辉一次次的惊人表现,已经让他们的自豪感大受打击,他们甚至早已放弃和夏辉较量的念头了,因为这小子简直不是人,而是一个妖孽,才学易半年已经易术比试之中胜了易师,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
众人心里把夏辉骂了个遍,但是同时也激起了他们的好胜欲,夏辉一个农户出身的穷小子,没有家族资源相助也有如此成就,他们还有什么资格骄傲的呢?
一时间,教室之中,众学子脸上露出坚韧之色,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每一个学子都坐姿端正,态度恭谨,脸上完全没有了与生俱来的傲气。
冯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学子平时可是倨傲得很,甚至个别连自己的话也不听着眼里,但是此时似乎真的受了夏辉的打击,人人皆是变得好学起来。
他往冯东旭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有些失望,只见冯东旭脸上依然怒容满脸,对着夏辉的目光还是满是恨意和妒忌。
夏辉自然没有留意身后的冯东旭,见到众人把自己视作学习的榜样,他心中哭笑不得,唉,人就是不能太出众,出众也是一个麻烦。
自己明明已经很低调的了,却还是抵挡不了别人的崇拜,难道真如上辈子那句经典的台词那般,,自己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夏辉臭美的想道。
如果被在场所的众学子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只怕会忍不住把正坐的椅子往他身上砸去。
因为夏辉这个学习榜样的存在,这一天冯夫子讲学特别有激情,也特别有耐心,把易理之中一些烦锁而是深奥无比的理论知道,一次又一次重复地讲解给众学子。
夏辉如获至宝,平时冯夫子大多数内容也只会言个一二,稍稍讲解一二,然后让自己感悟,哪会如此详细讲解呢。
易学不同与其他,神秘而又深奥,很多知道点也只有自我感受,却不容易言传,而且有一些地方,甚至讲一天一夜也是讲不透彻。
譬如,易学之中的阴阳,这简单的二字却是蕴含天地万事万物运转的真理,万物皆是离开不阴阳,万物皆在阴阳变化之列,其中的内涵不要说一天一夜,就是讲个十天十夜也讲不透彻。
所以冯夫子的深入详细讲解,可是让夏辉受益非浅,一些先前一知半解,似是而非的易学要点终于在冯夫子的讲解下,豁然开朗,让人惊喜不已,这可是比捡了金子还要高兴。
这一天就教学就这样过去了,学子们都是收获满满,而冯夫子也是教得舒畅,心中满是欣慰,如果学子们每天都是如此好学,那可就不愁他们孝不上易师了。
众学子散去,夏辉也提着书袋走出了教室在,打算回家去了,他可是把今天夫子所教好好再研究一翻,以让自己对那知识理解得更为透彻。
“夏辉,等一等。”
“夏辉,等一等。”
两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来者肯定是谢弘文和陈仲源了。
夏辉的心里可还怪责他们的自作主张呢,虽然听到听喊声,但是他的脚步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滞,依然往易院大门方向走去。
终于这两小子还是追了上来,拦在夏辉身前,谢弘文气喘吁吁的道:“夏辉,我们刚才可在叫你呢,你怎么还不停下来呢?”
夏辉装出一副愕然的表情,茫然的道:“你们刚才叫我吗?我正在想事情呢,所以听不到。”
这么大声还听不见,这借口也太假了点吗?分别是没有把自己和陈仲源放在眼里。谢弘文心里无奈啊,这夏兄弟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别人看到自己这个太祝之孙,巴结也来不及,这个夏辉倒好,不仅没有丝毫巴结之意,甚至还要给他们脸色看,但是,最犯贱的是,自己偏偏喜欢和这夏辉来往。
谢弘文小心翼翼的道:“夏辉,你不会真的怪我和仲源的自作主张吧?我们生怕你日后后悔,所以才出此下策的,都是为了你好。”
汗,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为我好,究竟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思呢?有没有顾及我的感觉呢?夏辉有些无语。
“我现在才发现你们是当媒娘的料子。”夏辉嘲笑的道。
谢弘文疑惑的道:“夏辉,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可没有帮你相亲?”
夏辉冷冷一笑道:“你们虽然没有帮我相亲,但是你们却是和那媒娘一样,八卦得很,什么事也要插上一手。”
谢弘文和陈仲源相互对望了一眼,竟然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