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哭笑不得的道:“这主意不能说不好,但是找你问卜的人本就很多,如果再加上治病,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再说那问卜者那么多,等你治病那得要什么时候,很多病情可都是等不起的。”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夏辉想了想道:“这事情待我再好好思量一下,争取想个两全其美的方面。”
王仲摇头苦笑,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事情,不过虽然夏辉日后不会成为一名大夫,但他也决定把自身的医术全部传给他,只因为夏辉有一副仁慈之心。更何况他直觉觉得这个处处给人意外的徒弟,或许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那就有慢慢思量,此事不急。不过,既然你下了决定要易学、医术两兼顾,日后可得要常常来学医,不可再三日打鱼两天晒网了。”王仲调笑道。
夏辉老脸一红,正色道:“徒儿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仲哈哈一笑。
日后学医可不仅仅是学医了,更是研究易学,总结祸事定理的一种途径。
夏辉对学医的态度立转,假如真的被自己总结出如些一条祸事定理,那就不得了了。想到这里,夏辉情不自禁把一些之前医学上的疑惑问了出来。
看到夏辉好学的态度,王仲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欣慰,自然无问不答,一时间二人聊得不亦乐乎,全完忘记了二人可都没有吃中午饭呢。
“哥,你真的在这里!”夏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小东,怎么了,有事吗?”夏辉瞥了小东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研究思考刚才师傅提出的病症诊断。
夏东苦着脸道:“哥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夏辉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大汗,自己忙着研究医术,倒是把这事情给忘记了,抬头看向王仲,只见师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有出言提醒而已。
夏辉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道:“小东肯定饿了吧,我们快些回去吃饭。”
夏辉说完便拉起夏东的小手往外走去,刚才两步,却是停了下来,他在医馆呆了这么长时间,可直没有等到师娘她们回来。
“小东,娘回来了吗?”夏辉急忙问道。
夏东嘟长了嘴,不满的道:“没有,她一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样把吃饭的事情给忘记了。”
汗,这小馋嘴。夏辉转头对王仲道:“师傅,师娘还没回来,你也别等了,干脆跟我们一起回去吃午饭吧。”
王仲想了想,欣然答应。
一路上,夏辉又想起了母亲和师娘的事,自己母亲不回家做饭,甚至连饭都不回来吃,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他心中痒痒的,越发好奇她们出去办的事情。
夏辉抬头看了一下师傅,只见他神情淡然,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夏辉有心再问,但想起师傅先前的决绝,知道只怕自己开口问了,也是白搭,以师傅的为人,一定不会把事情透露给自己知道。
回到宅子,只见三四碟小菜早已端放在饭桌之上,杨小萱无精打彩的趴着桌边,目光时不时往那饭菜看去,偷偷吞了吞口水,随即又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幕可是被刚进来的夏辉看到眼里,他心里直乐,嘿嘿调笑道:“小萱妹妹是不是饿了?”
“是。”小萱随口答道,随即反应过来,跳了起来,羞红着脸道:“阿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萱没有饿,没有饿。”
众人哈哈一笑。
“王大夫也来了,好,那就一起吃饭,阿辉,你娘呢?不在医馆吗?”夏父笑着问道。
夏辉摇头叹道:“还没有回来呢?也不知道她和师娘去干什么?竟然忙得吃饭都不回来了。”
干娘还没有回来,那岂不是还要等,杨小萱整个人如鲜花谢了。她嘟长小嘴,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显然很是不满。
夏父呵呵一笑:“都这个时辰了,她们既然还没有回来,我们就不用再等了,一起吃饭吧。王大夫,来,一起吃饭。”
杨小萱兴奋的跳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恢复了生机。
这老爹的口风什么时候变是那么严了,都这般时候了,居然还是一点信息都不透露。
夏辉哭笑不得,肚子确实也饿了,没有精力再旁敲侧击,于是加入了杨小萱和夏东的战斗队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夏父的厨艺只能说一般,比不上经过经过街坊邻居培训的夏母,但是此时众人肚子饿得不行,倒是没有人嫌弃,一时吃得不亦乐乎,看到夏辉三人的模样。夏父和王仲对望了一眼,皆是哈哈一笑。
午膳在一场风卷残云中结束,桌面上那几碟小菜早已被消灭一空,杨小萱和夏东仿佛恢复了精力,早已在院子戏耍起来,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从夏东口中,他早已得知今天乃是休沐,难道有个休息的时间,他也不打算到榕树底摆摊了,打算在家里无所事是一天,自我放松一下,这算时间神经实在太紧张了,人都忙晕了。
老爹和师傅正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小萱和小东一起在院子里玩耍,夏辉干脆搬了一张竹椅到院子里,懒腰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晒晒太阳。
宁静安逸的下午,阳光普照,夏辉舒服地享受着日光浴,心里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这种温馨而又轻松的生活,过得也不错,没有前世的繁华喧嚣,没有都市的冷漠无情,也没有物欲横流的坏风气。呆在这里学学医,学学易,这种日子也是其乐无穷。
做官?考取易师?夏辉可没有精力追求这些,人生寥寥数十载,白驹过隙,追求再多,到头来还不是化为一坯黄土,又能带走什么呢?
还不如好好研究学易,系统完善易学定理,总结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定律。当一当牛顿,做一回爱恩斯坦那样的巨人,也不枉自己来此一遭。
夏辉只觉自己的目标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