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同意!”夏父决绝的声音响起。
“阿辉我们虽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你也不能娶一个风月女子,这可是辱了门楣,你叫我九泉之下有什么脸面见那历代祖先。”
一句话引得众人群起而攻之,连平日里老实巴交,最没有存在感的夏父都愤起怒斥。
夏辉惊得差点摔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过娶那些女子呢?天大的误会啊!
夏辉连忙摆手道:“哎呀!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不是我要娶,是另有人娶。”
另有人娶,谁会娶哪些风月女子?难道是哪个富户纳其为小妾,那关他夏辉什么事情呢?
“阿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清楚,可别吓娘,我胆子小,真的再也受不你小子的折腾。”夏母苦着脸说道,对自己这个能力出众却又时常惹麻烦的儿子极其无可奈何。
看到众人紧张的神情,夏辉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往这方面想,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让人放心?
夏辉只好把青楼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夏辉真的执着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回来,他们的脸面也不用要了,干脆换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过日子算了。
不过夏辉要为青楼姑娘寻得佳偶的事情,也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众人听得惊讶不已。
“夏辉,你什么时候会算姻缘了,我怎么不知道?”王仲疑惑的道。
夏辉嘿嘿说道:“算姻缘我还不会,也只暂且答应那徐东家而已,这事还得日后再办。”
王仲眉头一挑,不悦道:“既然你还不会,怎么能鲁莽地答应人家呢?需知道‘君子一诺重千金’!要是你一辈子也学不会测算姻缘的易术怎么办?再说了,即使你会算,也不见得能给这些姑娘找良婿,要知道青南城中会算姻缘的易师也不在少数。”
自己倒是不想答应啊,但是那群姑娘死缠烂打,自己当时如果不答应她们,能不能出得了那宅子还是个问题。
不过,夏辉也不是没有信心的,只要有机会被自己得到一门算姻缘的易术,利用推算祸事定理的原理,或许真能推算出一门利害的婚配之术。
想到这里,夏辉便笑着说道:“世事难料,师傅,你莫要忘记我可是个易学天才,或许有一天,我真的能给这些姑娘人人找上一个好夫婿呢。”
王仲白了夏辉一眼,笑骂道:“呵,你倒是不谦虚。”
对于自己的徒弟,他是知之甚深的,学医的天份稀从平常,但是那学易的资质乃是好得惊人,说是易学天才那是毋庸置疑的,他生活青南城数十载,听闻的易学之事也不在少数,但是像夏辉那么妖孽的却是真的没有见过。
仅仅学易半年,却已是名动青南城,以初学者的身份击败资深易师,并且屡屡利用易术破得大案,哪一件事都是不符合初学易者的身份,更不要说仅仅是一个农户出身的初学易者了。
或许有一天,这事情真的被夏辉做成了,要是这样,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毕竟那些卖肉为生的女子也是甚是可怜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努力,为师看好你。”王仲拍了拍夏辉,鼓励道。
夏辉嘿嘿笑道:“定然不负师傅厚望。”
夏母却是在一旁看得皱了皱眉头,道:“阿辉,要是真的这样,那些女子又嫁给谁呢?不是师娘有偏见,那都是些不知廉耻的烟花女子,要是胡乱串合人家,岂不是害了那些男子。”
“是啊,阿辉,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师娘一脸认真的道,“要是清白姑娘,你给别人合八字,算姻缘那倒是没有什么,但那可是烟花女子,而且上百号人,你这样做,不仅仅会害了别人,还是遭人诟病的,白白损了自家的名声。”
夏辉后背冷汗涔涔,他真没想到这一层,起初只想着是反正有人接盘,不关自己的事,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深意。那可难办啊,如果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那无异于断了自己收集祸事案例的路子,以后还怎么更上一层楼?
“阿辉,此事你就想办法推了吧,不要参和了。和风月女子接触太多,传出去也不好听。”夏母不容置疑的道。
“这……但是我答应了人家,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师傅刚才也说了‘君子一诺重千金’。”夏辉为难的道。
给别人希望,然后亲手扼杀,这未免残忍了些,想到那一张张凄凉无助的脸孔,他有些不忍心下这个决定。
“阿辉,你娘说得也有道理,此事万万不可鲁莽,那些女子婚姻之事,你还是不沾为妙。万一别人成亲后心生嫌隙,家庭不和,找你说理,那可就弄得一身骚了,成了好心做坏事。”师娘苦口婆心的道。
这可是两面为难了,该如何是好呢?一方面是自己的声誉声誉,另一方面却是上百号姑娘的夙愿,后半辈子的幸福,这该如何决择呢?夏辉咬了咬牙道:“此事容我再想想,我现在下不了决定。”
“有什么好想的,阿辉,难道不听我和你娘的话了?”师娘怒嗔道。
这,这怎么能扯上关系呢?夏辉为难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过后就给反悔,夏辉心里不是有些不太愿意。
厅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夏母和师娘的脸色不太好看,而夏辉有些犹豫不决,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八字还有没有一撇,你们争个什么呢?”王仲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解围道,“现在阿辉甚至连姻缘都还不会算,你们担心这些做什么,这未免太早了。”
夏辉眼珠一转,急忙岔开话题道:“是啊,娘,师娘,你们也别担忧这些,或者我一直都学不会算姻缘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谈,以后再谈。”
夏母和师娘都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显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