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正在一心推算新的祸事定理,自然不知道青南城内因他而引起的风浪,不过平民百姓的视野都被那许大褚的冤情吸引住了,而他和徐易师的易术比试虽然被不少人传扬,他本人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日落的斜阳穿过院子,照进房间里,把那木门的影子拉得长长,坐在椅子上的夏辉不甘心地放下毛笔,长长叹了一口气,祸事定理推算失败了。
不是方法有误,而是案例还是不足,还差那么一点!夏辉把手头的祸事案例数据集合在一起,尝试推算,发现现在的数据所构成的线性回归关系还不足以确定祸事变量之间相互依赖的回归函数关系。
确定不了回归函数关系就提取不到推算祸事定理最关键的变量系数,所以才导致推算失败。
看来十九件祸事案例还是不够的,还得要收集多一些,不过以夏辉的经验来看,差的也不多了,只需要再来几组数据即可以,如果运气好也就是摆摊一两天的事情。
可惜明天就要回易院学易,没有这个时间去榕树底摆摊,要想再次收集案例只怕要等到下一个休沐了。
“哥哥,吃饭了。”杨小萱娇嫩的声音从门前响起来。
攻克这个口祸定理只是迟早的问题,就差临门一脚,也不急在一时了。夏辉放宽了心怀,微微一笑,往外走去。
“哥哥,你怎么这么慢的,我们都等着你呢。你知不知干娘今天可是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盐焗鸡,闻起来可香了。”杨小萱说着说着抹了抹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这个小家伙,我什么时候最喜欢吃盐焗鸡了?看着杨小萱急不可耐要去吃盐焗鸡的样子,夏辉心里暗觉好笑。
这盐焗鸡的煮法乃是夏辉教给夏母的,起初夏母听到煮一道菜需要用这么多盐,还死活不肯,后来夏辉再三解释那盐不会融掉,还能再次使用,夏母才愿意试一试。
尝试过后,看到那盐果然没有融掉,还好端端的在锅里,夏父、夏母惊得合不拢嘴。他们好奇地问夏辉为何如此,夏辉费了很大的功夫给他们解说了半天,二人还是一脸茫然,把夏辉弄得一头大汗。
纯天然走地鸡煮出来的盐焗鸡比后世的不知好吃多少倍,夏辉也是吃得回味无穷,更不用说杨不萱和夏东这两个小吃货了。这两个小家伙天天在夏母跟前嚷着要吃盐焗鸡,所以这段时间桌面上每隔三几天就出现有这道菜。
其实这倒是个赚钱的好法子,可惜夏辉没有那个兴趣,也没有精力去弄这些,现在他可是不缺银子呢,缺的是时间,学易的时间。
夏辉捏了捏杨小萱肥嘟嘟的小脸蛋,嘿嘿笑道:“我看小萱妹妹才是最喜欢吃那盐焗**。你看,脸上的肉肉又多了呢。”
杨小萱揉了揉那微微发红的小脸蛋,睁大眼睛看着夏辉,一脸希冀地道:“哥哥你教干娘煮的盐焗鸡真的很好吃,比酒楼的鸡肉还好吃,你再多想几样菜式出来好不好?”
多想几样?你还真以为我是厨师啊?夏辉大汗。
“哥哥,好不好?最多小萱乖一些。”杨小萱一本正经的道。
“走,我们快些去吃饭,否则你最喜欢的肉都被小东给吃完了。”夏辉急忙转移话题,迈腿往正堂走去。
到得大堂,只见夏父、夏母皆在,饭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夏辉嘿嘿笑道:“来了,来了,吃饭,吃饭。”
夏母却是没有拿起筷子,严肃着脸道:“阿辉,你今天去摆摊是不是和易馆的易师比试易术了?”
“你怎么知道的?“夏辉有些愕然。
“我听邻居的陈大嫂说,乾坤街榕树底那边今天有易术比试,说是什么夏小哥和徐易师比试易术。我那里还不知道是你!榕树底除了你一个年轻的,其他都是老头子,哪里还有其他夏小哥。”夏母回答道。
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爹娘耳中了,夏辉笑着说道:“我娘果然利害,不过你儿子也不差,我可是赢了那易师,利害吧?”
“哥哥,真利害。”夏东仰慕的道。
夏母没有想像中的高兴,脸上反而有些担忧,“阿辉,你怎么如此争强好胜呢?易师那等大人物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能得罪得了的,我听说那易师可是有人命在身的,如果人家以后要报复我们,那可怎么办?”
“娘,没事的,那徐易师现在被官差捉了,等命案的事水落石出,那家伙肯定要被杀头,伤害不了我们的。”夏辉安慰道,心里把那徐易师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万一他平安无事放出来呢?那怎么办?”夏母皱着眉头道。
“不会的,他涉及的是重大命案,我看那苦主说的九成是真的,这次有人出来指证,他应该逃不掉。”
看到夏母还有些担忧,夏辉笑着说道:“再说,我和徐易师只是正常比试易术,他虽然输了,又怎么会报复呢?”
在夏辉的再三安抚下,夏母才放下终于放下了心。冯家会不会报复,夏辉不知道,也不到他考虑,自己好好的摆摊,被人上门砸摊为难,他也是不得不反击,他可不想做个软蛋子。
正在吃饭间,宅门却是被人扣响了,夏辉走出去门去,只见师傅、师娘正在站在门口。
还未等夏辉开口,王仲复杂地看着夏辉,急道:“你和易师比试易术了?”
汗,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了?夏辉免强一笑,点头道:“没错,是有那回事?”
王仲脸上满是震惊,夏辉几个月前才开始来青南城学易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才学易那么短时间,竟然以易术比试胜了徐易师,这实在太令人吃惊了,自己收的徒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阿辉,你真的是个易术天才。”王仲感叹道,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态。
夏辉哈哈一笑,谦虚道:“惭愧,惭愧。还是易院的夫子教得好。”
王仲夫妇走进宅子,又询问了一翻徐易师事情,倒没有像夏母如此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