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仙抚了抚胡须,以赞赏的目光看着夏辉,笑道:“你小子看得很顺眼,不错,不错,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来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我在这里摆摊可是有些年头了。”
拍你一下马屁就是可造之材,夏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有个熟人给指点一下,肯定是好的,感谢道:“那小子就先谢过了。”
李半仙笑着道:“你如此年轻就开始摆摊,好好努力,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将来有一天或许能超过我的成就。”
夏辉一阵大汗,你在这榕树下摆这个小摊子有个狗屁成就。
看到李半仙一副自得的模样,夏辉心里暗自好笑,好奇问道:“李半仙,请问你是几品易师呢?”
李半仙面『色』一僵,白了夏辉一眼,笑骂道:“我要是个易师还会在这里摆摊吗?早就到乾坤街的易馆坐堂了。在这里摆摊的都是热衷易学,喜欢研究易学的,长期研究下来有些心得,所以到这里摆摊,为百姓占卜算卦看风水,造福大众,顺便赚些银两。”
我看你想赚银两才是真实的!想想也对,如果是易师,那里会来这种地方摆摊呢,易师身份尊崇,就算不做官,也可以到易馆坐堂。
夏辉点头道:“原来如此,理解,理解。”
李半仙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虽然不是易师,但是我研究易学几十年,已经掌握天机,十算九准,要不要我帮你算一下?我看你挺顺眼的,就收你一半钱,十五文,怎么样?”
汗,你这神棍,还真能吹!想骗钱,没门!
夏辉笑着道:“谢谢了,暂时先不用了。哈哈,我先收拾一下摊位。”
二人再聊了几句,夏辉也终于把摊位收拾好,环视一下四周,全部摊位都有张桌子,只有自己拿着块板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不少摊主都好奇地往夏辉所在方向望来,目光双遇时,都友善地微微点头。
简陋就简陋些吧,好歹有个机会给人算卦,主要也是收集祸事案例,其他的夏辉倒不在乎。
夏辉坐在小马扎上,开始静静地等待客人的到来,心里满是期待,刚才在乾坤街没有生意,这次总会有客人来了吧。想想将会收集到诸多案例,夏辉心里微微有些激动。
榕树阴下,清风扑面,十分舒适,夏辉坐着坐着都有些打困了。不时有人走到榕树下的摊位问卜,可是,却始终没有人前来夏辉的摊位,哪怕咨询的都没有。
姐姐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又要吆喝一下吗?但是榕树下各个摊位都是安安静静地占卜算卦,自己大声叫喝似乎不太合适。等等吧,或许现在这个时间段问凶祸的人比较少呢。
夏辉挺了挺身子,努力把困意扫除,继续等待客人的到来。又坐了两刻钟,却是一直没有开张,夏辉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初来时的高昂情绪已是不见踪影。
难道自己是太年轻了,样子不能取信于人?这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办法,难道要就此折夭?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正好路过,夏辉随口问道:“这位夫人,要不要占卜凶祸?准确度高,价钱很便宜的。”
『妇』人没有回应,瞥了一眼夏辉,神『色』焦急,快步走过。正在夏辉失望之时,那『妇』人又走回来了,走近夏辉的摊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会占卜凶祸?”
夏辉听了一喜,心中有些激动,急道:“会的,会的,货真价实,绝无虚言,夫人请放心。”
『妇』人半信半疑地打量夏辉,低声喃喃道:“这么年轻,真的会占卜吗?我还是去易馆吧。”
这是第一个客人,夏辉怎么能放过,急道:“夫人,你放心。你可以先试一下,把生辰八字给我,我先帮你占卜一下,如何我说得不准,你再走不迟。”
“不了,我还是不算了。”『妇』人瞥了眼夏辉的左手,摇了摇头道,显然对夏辉不太相信,说完就要离开。
“夫人,请等一下,要是不准不收钱,如果你到时觉得我算得准,再付银两。不妨试试吧,你又不会有任何损失。”夏辉急道。
摆摊已经有一个上午了,却是一直坐着,现在好不容易有客人询问,必须争取一番的,再说了,银钱是小事,祸事案例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不准不收钱?”『妇』人将信将疑地道。
夏辉点了点头,“真的,夫人你试试也无妨,如果觉得我算得准就给银两,觉得我算不准,分文不用付。”
“这样啊.....好吧。”『妇』人想了想,终于还是答应了。
夏辉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留住一个客人,不用交白卷了。
“夫人,可有带生辰八字?”夏辉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妇』人说出没有带的话语。
『妇』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夏辉,“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夏辉接过纸张,笑着道:“夫人,请你稍等片刻,我先帮你算一算你之前遇到的凶祸,如果算得不准,你大可以抬腿便走。”
为了令这位夫人放下心来,夏辉打算用祸事定理先推算一下她最近遭遇的祸事。
夏辉认真看了看那『妇』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铜钱,装模作样的抛了几次,再之后把写字板放到双膝之上,用金祸定理和火祸定理“唰唰”地计算起来。
『妇』人疑『惑』地打量着夏辉,实在看不懂眼前的算命先生究竟在干什么,怎么抛了几次铜板后,就不停地写字呢?
『妇』人偷偷瞄了几眼,她虽然没有正经读过书,但是也认识几个字。只是眼前的小伙子写的全是些奇形怪状的小虫子,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图形。有这样算卜的吗?『妇』人心里对夏辉本就不多的信任又减少了几分。
等了约莫一刻钟,夏辉依然在埋头写字,没有抬头看『妇』人一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妇』人有些不耐烦了,正想开口相问,夏辉终于抬起了头,微笑着道:“夫人,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妇』人脸『色』不太好,勉强一笑,道:“小伙子,你写的是什么啊?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夏辉笑着道:“我这是算六爻,结果已经算出来了?”
“哦,结果如何?”『妇』人抿了抿嘴,随口问道。
夏辉看着手中的纸张,淡淡一笑,“夫人,经过我的占卜推算,你昨天是不是遇上了金祸?我是指你昨天被金属利器所伤。”
『妇』人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