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账房终于答应让自己问卜,夏辉心里一喜,正『色』道:“陈账房,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陈账房感激道:“那就麻烦夏公子了。”
“陈账房,你把令孙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给我,并且找些笔墨纸砚来,多准备些白纸,最好能找来一张桌子和椅子,方便我占卜算卦。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夏辉说道。
这宅子离医馆很近,夏辉不是没有想过回医馆占卜,但是涉及大凶之祸,这是犯忌讳,更担心把祸事带给医馆。
要知道大凶之祸乃是『性』命,沾染了后果会如何,夏辉也说不准,波及的范围越少越好。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麻烦你们几位在这稍等一会儿。”陈账房说完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夏辉几人走到院子,找了个石级坐了下来。
夏母叹惜道:“唉,孙子刚刚出生,就遇上大凶之祸。陈账房也怪可怜的,阿辉你真的能帮他们吗?”
“我尽力而为。”
其实夏辉也没有很大把握,因为到目前为止,冯夫子还没有教过自己如何挡灾避祸,自己更没有这个经验。所以,就算自己真的能算出祸事,也不一定能化解。
就像上师傅、师娘的金祸之事,自己也只会叮嘱他俩不要出门,尽量避免祸事,但是结果二人的祸事还是应验了。
师娘担忧道:“阿辉,切记不能伤及已身。还有,如果算不准,可不要『乱』说,毕竟『性』命关天。”
夏辉凝重地点点头,此时才惊觉肩上的压力有些大,这可是一条生命!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是不是有些鲁莽呢?手心不禁冒起了冷汗。
师娘似乎看出夏辉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阿辉,你可以的!上次你不就算出了我和你师傅的祸事?我看你的易术不比易馆的易师差,我对你有信心。”
对啊,自己紧张什么?算不出来,大不了不说,自己也是尝试一下而已。瞻前顾后的,这种心态还能占卜吗?夏辉对自己都有些鄙视了。
“谢谢你,师娘。”夏辉感激道,心态放开,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心情又爽朗起来。
几人聊了一会儿,夏母和师娘再一次细细打量起这间宅子,越看越满意,兴奋地回来参观,已经开始讨论各个地方的布置了。这里放桌子,那里放床,这处种些花草,那处摆个水缸,不时还问上夏辉几句。
夏辉好笑地摇了摇头,“宅子还没有买下来,你们讨论这些不是为时过早吗?”看得出来,夏母几人对这宅子真的很满意。
过了小半个时辰,陈账房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笔墨纸砚。把东西拿进来后,陈账房又走到屋外,抬进来一张小木桌,还有一把竹椅。
陈账房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问道:“夏公子,这些东西够了吗?还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再去准备。”
陈账房一把年纪了,居然一次『性』搬来这么多东西,不容易啊。看他汗流浃背的,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夏辉心里也有些感慨。
“有这些东西就够了。生辰八字可带来了?”夏辉问道。
“带了,带了。”
陈账房用手擦了几下衣服,擦干手中的汗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夏辉,“这是我孙子的定时纸。”
想不到连定时纸都带来了,夏辉打开看了看,在小儿命局关神煞上写道“日神类神煞,五行相冲,凶,过涉灭顶,无咎,外患,早夭......”
果然是大凶之祸,夏辉看得暗暗心惊。
夏辉把定时纸合上,放到怀里,说道:“爹,我们一起把这些东西搬到东边的厢房,我在房间里进行占卜。”
众人很快就把东西都搬到客房里,夏辉在桌子上摆放好笔墨纸砚,取出三枚铜钱,跟众人道:“我准备开始占卜了,你们可以观看,但切勿出声打扰我,更不能打断占卜。我占卜完成后会跟你们说的。”
“夏公子,你,你这是打算掷铜钱占卜吗?你的手好像受伤了,真的可以吗?要不你用其他易术?”陈账房皱眉问道,打量着夏辉的左手,神『色』有些不太信任。
夏母等人现在才想起夏辉左手受伤了,被纱布包得像棕子似的。
夏母担忧问道:“阿辉,你能行吗?可切勿伤了自己。”
夏辉打了个哈哈,抬起左手道:“应该没问题的,你们放心。”
夏辉把铜钱合扣于双掌之中,掷了几次硬币,没有大碍,笑着说道:“你们看没问题的,我现在开始了。”
静坐在椅子上,夏辉闭目养神,细细回忆使用龙涎香时的感觉,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怒力让自己进入至诚无息之境。
或许是身后站在几个人,夏辉第一次在围观中使用六爻占卜术,调息了几次,感觉状态都不是很佳。
夏辉只得继续闭目养神,身体放松入静,然后将呼吸调整得柔细、匀畅、自然,把自身续渐融入自然之境,心中只剩占卜之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辉却迟迟没有动作,众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夏辉右手动了,轻轻地拿起桌上的三枚铜钱,合扣于双掌之中,停了几秒,然后将铜钱轻掷于桌面,记录爻数。捡起,再轻掷铜钱,如此反复六次。
夏辉算了一下六爻之数,显示空卦。
夏辉心里轻叹一声,继续闭目养神,这次很快又开始进行六爻占卜,再一次完成,夏辉稍微一算,不是空卦。夏辉不动声记录下来,拿起铜钱继续占卜,分别把今天还有明后两天皆占卜了几遍
众人看到夏辉不停地进行占卜,大气也不敢吸,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夏辉占卜。
终于停止了六爻占卜术,看着桌子上的记录,夏辉微微变了脸『色』。急忙放下手中的铜钱,从怀里拿出金祸定理公式表,提笔在白纸上唰唰地计算起来。
身后的众人看得惊奇,夏辉放下了铜钱,这是占卜完毕了吗?怎么又在白纸写起来了。
陈账房和师娘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向夏辉正在书写的白纸上。然后双互对望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小子究竟在写什么呢?怎么一点都懂的,又是各种虫子,又是各种奇怪图形的。
这家伙不是在作画吧?陈账房有些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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