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雁行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还是将安瑾然吵醒了。
“怎么了?你要去哪?”
“安安,你就安心睡觉吧,方才魏临说,温嘉玉联合宇文及旧部造反,我得进宫!”
安瑾然连忙坐起来,“慕朝,那块令牌在柜子里面的左下角暗格中,我马上拿出来,我们一起去。”
“安安,你听话,等我回来,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你现在身子不便,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要后悔一辈子的!”
有了苏圆圆的教训,宁雁行现在更是紧张安瑾然的安危。
最终安瑾然还是答应了他,在家等他回来。
宁雁行拿上令牌,翻身上马,吩咐雪晴:“世子妃多思,你陪着她,让她不要担心。”
“是,奴婢知晓。”
皇宫。
温嘉玉将宇文信和苏圆圆绑在了一间屋子里,“皇上,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臣妾呢?”
要不是宇文信被堵着嘴,他定要狠狠骂这个女人一顿!
圆圆现在身子那么弱,怎么经得起折腾?
温嘉玉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地示意宇文信:“皇上,你看看庆昭仪妹妹,不是在那躺的好好的吗?臣妾体恤她体弱,所以给她盖上了被子,将她绑在床上,你放心吧,冷不着她的!”
“哦,你肯定好奇为何臣妾要这样做吧?臣妾就告诉你吧,臣妾的父亲原本只想让臣妾进宫当个皇后,生个嫡子,再等你百年之后当上太后,这样温氏一族便可永保荣华。
可是他错了,臣妾进宫以后,你连看都不看臣妾一眼,臣妾怎么会有嫡子呢,所以啊,这条路断了,臣妾就想,你们男人都能做皇帝,为何女人不行?”
温嘉玉说得起劲,还砸了只茶盏。
“哦,现在可不能再自称臣妾了,我啊,最讨厌你们这些男人了,总是自以为是,什么都要压着女人一头,我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本来我就想当个皇后,有个孩子,但是你不给我机会,宁可宠幸还未及笄的苏圆圆!是你非得把我逼急了造反,皇上,这可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宇文信不明白,为何温嘉玉会这样想,他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他也不至于要置她于死地,虽然他怀疑温嘉玉暗害苏圆圆,也想过废后,但是没想到温嘉玉小动作这么多,这么快。
苏圆圆有些乏力,但见着宇文信被绑,便求情:“皇后娘娘,您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走上了这条路,那我任由您处置,但请您不要伤害皇上,也不要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
温嘉玉走到床前,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落到了苏圆圆脸上:“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来说?”
温嘉玉扯开堵着宇文信嘴巴的手帕,宇文信连忙出声:“你别伤害圆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
“还在这上演苦命鸳鸯吗?你们这样的蠢货真是太多了,放心吧,我到时候杀了你们,也会将你们一起杀了的!”
实际上温嘉玉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她要将这两个人都杀了,一个抛尸南境,一个抛尸北境,让他们就算是轮回,也不能再相见。
“温嘉玉,你可知道你今日的举动,足够朕诛九族?”
“诛九族?”温嘉玉像是听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皇上,你要是以为诛九族可以吓唬我,那就诛吧,对了,你后宫里面那群女人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都杀了……”
宇文信抿着薄唇,“温嘉玉,她们是无辜的,你……”
他现在更害怕温嘉玉这个疯女人伤害苏圆圆。
“皇上,还是写下退位诏书吧!”
温嘉玉将诏书扔到他脸上,示意他写。
宇文信咬牙:“温嘉玉,你疯了,当帝王的人,哪有你这样的!”
疯疯癫癫,做事全凭心情。
温嘉玉不以为意:“皇上,我也不是非要当女帝啊,你随便写个人都可以,总之就是不要你这种儿女情长的人做皇帝!”
温嘉玉突然癫狂起来,眼尾泛红:“算了,还是我当皇帝好了,我让你好好看看,皇帝应该怎样当!”
“啊呀,好像你等不到那天了,你看看,你的御前侍卫,你的御林军,都没有来,说明你是个不称职的皇帝,他们轻易就被我策反了,你还真是失败呢!”
温嘉玉不停地言语羞辱宇文信,疏解了心中的部分气郁后,又站到了苏圆圆床前。
“你啊,也是个蠢货,宇文信若是真的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因为宠冠六宫被人针对呢?又怎么会不顾你的身子,让你未及笄就有孕呢?”
苏圆圆不听温嘉玉的疯言疯语,但知道此时惹恼她,自己和宇文信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段时间以来,她好像察觉到温嘉玉的怪异了。
她似乎很不喜恩爱眷侣……
想到这里,苏圆圆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开口:“娘娘是否曾经也有个深爱的人呢?”
温嘉玉再次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就凭你这个蠢货,也配猜测我的心思?”
宇文信看着苏圆圆被温嘉玉打,心中发誓,定要为她报仇,温嘉玉留不得。
“娘娘莫不是因爱生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厌恶别人得到?”
温嘉玉掐着她的脖子:“好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先去死,随后我就让你最爱的皇上来陪你!”
宇文信大急,他不会武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认真学武。
“你放开圆圆,朕马上写诏书!”
宇文信以为他这样说,便会打消温嘉玉的杀心,温嘉玉听到这话,不禁冷笑。
“皇上,还真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呢!”
温嘉玉松开了苏圆圆的脖子,转而看向宇文信,吩咐云芝准备笔墨。
温嘉玉还在一旁嘲讽道:“皇上不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做得太窝囊了吗?既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的话,没点能力是不行的哦!”
宇文信攥紧毛笔,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
但……
临危受命,不得不从……
忽然,门外一支箭矢飞来,直直射断了宇文信手中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