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漫柔夹起虾丸咬掉一半,q弹鲜嫩,一手捂嘴巴细细咀嚼,一手举着筷子把另一半送到娄晏唇边。
“唔、唔、唔……”
示意他快张嘴,好吃得要哭了。
终于明白娄晏在外游荡一段时间后,怀念家里的味道是什么原因了。
确实,吃这样的家常菜是一种享受。
对于在外拼搏的人来说,吃在嘴里,暖在心上,味蕾勾起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归属感好强烈。
两人面对面坐着享用美食。
半个小时后,姚漫柔指使娄晏,“开瓶酒啊,这么好的菜。”
娄晏拿着手机起身,去自助机上点服务。
叮咚。
「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来瓶红酒。”
「请稍等……请你付费3999。」
什么操作?
姚漫柔惊掉下巴。
“不是……娄晏,在家吃饭需要扫码付费?”
她握着筷子冲过去,上下瞅自助机。
这玩意儿挺新鲜,在她的圈子里绝对是稀有存在。
自助售货柜的一个深格子打开,娄晏取出酒。
没有开酒器,杯子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又朝楼上喊,“凌玖,下来做事。”
“需要什么服务请点自助机。”
娄晏的耐心磨完了,怒道:“你tm给劳资添堵,吃个饭都不得安宁。”
姚漫柔火上浇油,“死保姆欠收拾,早该揍一顿了,给她点便宜占,尾巴就翘到天上。”
娄晏一想,很对。
早晨付费30万,凌玖干了家务活,晚上姚漫柔不请自来又被罚款100万,130万花出去了,凌玖狠赚一笔,占了大便宜,可她还不听话。
她这是在……找死。
“凌玖,给我滚下来。”
娄晏砸了红酒,玻璃渣碎一地,深红色酒液染湿地面。
“啊呀,保姆真可恶!地上这些黄条子也是她贴的吧?好好的一个家,装修得这么漂亮,被她搞得跟在银行站队似的。”
娄晏怒火中烧,蹬蹬蹬冲上楼。
一脚踢在凌玖的房门上,“滚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玖还没开门,姚漫柔先一步抱住娄晏的后腰,脸埋在他颈窝献计,“晏,消消气,对付女人,拳头不是最厉害的,因为身体上受点伤很快就好了,她不会长记性。
女人最在意的是心,给她心上插把刀,保证一辈子走不出阴影。”
娄晏缓缓回眸,凝着姚漫柔。
姚漫柔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口红似烈酒在唇上燃烧,紧紧吸住男人的眼睛。
柔声细语引诱娄晏,“想不想换新地方尝鲜?”
吻一下他的鼻尖,“爱情,是一个漫长的探险旅程,偷 欢排在探险值最前方,人家说野、花、香,是不是啊?嗯?”
浓浓的香水味似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住娄晏。
他的理智快要脱离躯体向上飞升了。
咯吱。
凌玖打开门,抱着手靠墙边站,挑眉道:“二位,意思是要在我的门口做?”
姚漫柔眼瞟地面,流苏地毯柔软舒适,“有何不可?”她说,“只要阿晏喜欢,我们怎么都可以。”
“娄总,您确定要在这里?”
凌玖瞟一眼男人的裤裆,不相信人会堕落到像牲口似的地步。
姚漫柔抢先回话,“当然啦,房子是娄少买的,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属于他,他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
脸色一变,使唤凌玖,“还不快去给我们准备洗澡水?”
“去你\/爹!不折不扣的jian货!”
凌玖抬腿就是一脚,踢在姚漫柔小腹上。
姚漫柔捂住腹部哀叫,凌玖戴上塑胶手套扯掉拖鞋,扔进垃圾桶。
“没见过这么脏的人,污了我的眼睛。”凌玖大喊,“娄晏,你要是个男人,就马上跟我离婚,扶你的情人上位,天下之大,你们可以随走随做。”
姚漫柔听到这话浑身打满鸡血,不怕肚子疼了,抱住娄晏的胳膊摇。
“阿晏,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你明天就离婚,跟保姆断个干净,我们好好在一起……”
“都给我闭嘴!”
吵得烦死人,娄晏面红耳赤,谁也不搭理,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都怪你,又给我们添堵。”姚漫柔抬手打凌玖。
凌玖捉住她的胳膊往前一甩,她重心不稳扑倒在地毯上。
凌玖踩住她的脸,抱着手居高临下俯视她,“都说了,我会功夫,你偏不信。”
慢悠悠的吐口浊气,不急不慢地说:“过去三年,我和娄晏生活在名叫仇恨的世界,恨,浸透我们的骨血,拳头是唯一的发泄渠道。
所以,姚漫柔,劝你离我远点,我这个人戾气很重,不定时大杀四方。”
“阿晏、阿晏、晏、老公……”
姚漫柔哭天喊地,凌玖的脚磨她的脸皮,屈辱,但动弹不得。
然而娄晏烦透心,紧锁着门抽闷烟。
最后是凌玖怕自己脚上的死皮磨掉了染上脏东西,放姚漫柔一马,她才踉踉跄跄跑下楼,狼狈逃走。
踩了三儿,脚脏了。
凌玖拿消毒水泡了一个小时,还嫌弃得不行。
人坐在床上,放个垃圾桶,戴着塑胶手套抠软化的死皮。
这时,威武学姐发来消息:“宝宝,睡了吗?”
凌玖吐槽,“今晚,他的情儿突然来家里,两人打算在我门口偷,我忍无可忍打了三,脚脏了,还在消毒。”
“什么?”(ヾ(???)?)
“对的,姐姐没听错,三儿忒大胆了,登堂入室向我示威。”
“宝宝,可怜的宝宝,抱抱。”((′?????????`))
学姐泪流成河,心疼死了。
同一时间,逃走的姚漫柔在走廊上背靠冷墙悄悄抹流泪。
凌玖打她,尚能理解,因为她演过抓三儿的戏码,还在拍戏现场打过三,体验过遭遇背叛的滋味。
而娄晏,口口声声说爱死她的男人,却在她被凌玖踩住脸羞辱时,房门紧闭不管不顾。
这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