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起进攻就被打败,输得不明不白。
娄晏一肚子气。
“凌玖,给我滚出来。”
厨房门打开来,凌玖系着花围裙,一边擦手一边问:“怎么了?”
“是不是你干的?”娄晏一拳砸在自助机上。
小离同学一个哆嗦,惊得系统出错,“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要你爹。”
娄晏瞪着凌玖。
许久。
他面目狰狞道:“刚才是你通知物业的?”
“我在做鱼,酱汁快糊了。合欢糕面团已醒发,下一步就做成胚子放进烤箱,需要大枣、红皮花生、红糖、枸杞研成粉末撒面皮上。”
凌玖自说自话。
“对了,我得问问你,猕猴桃没有果柄怎么办?它超清奇,带毛不带把把。蓝莓好矫情,不带绿叶,但它的采摘期又是今天凌晨五点,我该如何证明它新鲜……”
“闭嘴!”濒临疯掉的临界点,娄晏话不多说直接上手。
眼看大拳头就要砸在脸上,凌玖侧身避开。
娄晏朝前冲,凌玖瞅准了抬腿一脚踢中他小臂。
“嘶……”
娄晏的手垂了下去。
“凌玖,你放肆!明知我的小臂受过重伤。”
凌玖拉直裤管,拎着花围裙往上一提。
“娄晏,你听着,三年来,我让着你、忍着你、惯着你,不是斗不过你,而是一纸婚书在身,我把你当唯一的家人看待。如今你和我划清了界限,我不会再讲客气,你请自重。”
说完又去厨房,喝她的鲜榨果汁。
做个鬼的饭,料定娄晏没心情享用。
深更半夜,小离同学大声迎客:“请稍等,请付费999。”
凌玖醒来,望着天花板。
娄晏敲她的房门,“喂!起来了。”
“什么事?”
“给我拿药。”
凌玖开了门,眼睛睨着医务室直接左转,取上膏药,拿托盘端给娄晏。
很没礼貌,在娄晏看来。
膏药是一位名老中医研制的妙药,专门给娄晏配的,他康复期间凌玖每天给换药,通常小手洗得香喷喷,精心消毒,细心服侍他。
娄晏习惯了帝王般的待遇。
不愿意去拿托盘上的膏药。
“不要吗?”
到了这个地步,凌玖不会把香喷喷的小手贴在脏胳膊上。
“要付服务费是吧?”
娄晏抬抬下巴,扫小离同学。
叮咚。
换药服务费1000到账。
付款了,娄晏以本尊坐拥天下、臣民皆要侍奉他的姿态睨着凌玖。
凌玖一脸假笑,“请稍等,我准备一下就过来。”
一分钟后,凌玖戴着大口罩,手上套着擦地的橡胶手套回来。
娄晏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脏地板?垃圾?渣子?怕我把你弄脏?
“娄总,你现在是姚大明星的男人,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保持距离理所应当。”
“你……凌玖!”
娄晏的胸脯子剧烈起伏着。
带着肥厚的大塑胶手套也不影响凌玖发挥,她在过去三年为娄晏换过几百次膏药,轻车熟路很快弄完。
……
一夜鸡犬不宁,娄晏天亮了还在呼呼大睡。
凌玖轻手轻脚下楼,在小区绿道上慢跑。
晃眼看到顶着冲锋衣帽子遛狗的姚漫柔。
她笑着,“早啊,大明星。”
“是你?别走。”
姚漫柔把狗绳子拴在树上,逼近凌玖,“昨晚是你搞的鬼?”
“呵呵,姚小姐真会说笑,娄总点那么多菜,我在厨房忙到他回来还没做好,哪有精力管闲事。”
“真不是你?”
姚曼摘掉茶色眼镜,盯着凌玖看,休想在她面前撒谎。
凌玖耸耸肩,“难道我脸上写着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姚漫柔心虚,退后几步戴上眼镜,体贴道:“阿晏昨晚回去吃饭了吗?”
“没有。”
凌玖大大方方地说:“他点的菜我倒垃圾桶了,高级狗粮费了不少食材,怪可惜的,你如果现在过去,正好……”
瞥一眼拴在树上的狗,又仰头看一看楼上。
意思不要太明显。
“你……你这个兴风作浪的J女人,卡在我和娄晏中间三年,耽误了我们的大好时光,我不会让你好过。”
凌玖笑着,“姚小姐,你恼羞成怒了呢,难道昨晚没卖出去?还是娄晏中途退出没满足你啊?嗯?”
顺手捞起一根树枝,弹在姚漫柔下巴上。
轻薄一笑,“走了。”
不对,是跑了,迎着曙光飞奔。
姚漫柔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拨通小雅的电话,“喂,给我租下三栋二单元702,我今天要搬过去。”
“姚姐,你要拍广告外景啊,司机已经在路上了,可不可以明天再搬家?”
“不行,你今天别跟我去了,安心搬家,我晚上和娄少早点回来,震死楼下的凌玖。”
……
中介午间给凌玖打电话,询问她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
凌玖一个小时前跟房东签署了买卖协议,定金交了,当即委托中介代租房子。
晚上八点,娄晏回到将离所,哒哒哒上楼,拿了些换洗衣物又开门出去。
凌玖开一点门缝静听。
果然,娄晏去了7楼,住进702,她的头顶上。
如果娄姚二人玩楼震,她的耳朵会发黄。
这对男女睡她的婚房都不关门,隔着一层楼板恐怕更加肆无忌惮,万一肥猪尖嘴动用洪荒之力连人带地板一起拱,天花板掉下来,那就不好了。
凌玖拨通租房人预留的电话。
咧着唇,用夹子音说:“不好意思,我的房子不租了,押金退你哟。”
那头暴跳如雷,“我签了合同!付了房租!手上有中介的白纸黑字,开什么玩笑?”
“没关系,算我毁约咯,违约金赔你啦,钱不是问题。”
小雅被逼疯了,短短三天时间搬两次家。
姚漫柔有别墅,娄晏也有别墅,再不济帝都有接待总统级别大人物的国际酒店,安保系统一流,他们可以包房尽情玩乐。
难以理解租住在这样一个人出人进、麻烦不断的小区图什么。
姚漫柔接到助理的电话,手抓波浪卷发,从娄晏身上滚了下去,吊带半挂在胳膊上,“你听错了吧?哪有下午签约晚上就解约的房东?”
“没听错,房东是外地人,听声音像是有病。”
“我就不搬。”
姚漫柔翻身骑上娄晏的腰。
她签过无数合同,不会发生这种奇葩事。
“可是……漫姐,房东说屋里死过人,就在客厅的地板上,是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