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甄将头埋在枕头里,用力的堵着耳朵,但陈雨欣那‘嗯啊哦耶’的声音仍然不断传来,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震人心脾,时而甜得发腻。
可隔壁房间真实的场景上,刘敬业正坐在陈雨欣的背上,帮她按摩,由于久坐,她的肩膀和颈椎都有些变形,只是她的叫声未免太兴奋了吧,刘敬业自己也是满头黑线。
不过,刘敬业和马永甄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世界,男人与男人的关系靠钞票,男人与女人靠睡觉,女人与女人靠比较。
陈雨欣这是故意大喊大叫的秀恩爱,刺激马永甄。
就在陈雨欣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准备喘口气的时候,隔壁的马永甄忽然也喊了起来,而且比她的声音还要逼真,仿佛真的占进行灵与肉的碰撞,而且不止‘嗯啊哦耶’。
只听马永甄高喊道:“快,给我,要最深层次的呵护……”
马永甄是典型的女汉子,比陈雨欣彪悍了一百八十多倍,什么话都敢于说出口,此时忘情的高喊着,都是刘敬业熟悉的话语,让人听了都觉得脸红,可马永甄却肆无忌惮。
陈雨欣与刘敬业对视一眼,都觉得很纳闷,但谁也不敢过去看,最后陈雨欣扛不住了,用枕头堵住耳朵。
本想用这个办法刺激刺激陈雨欣,没想到却被她还了回来,而且更加犀利,搞得陈雨欣半宿都没睡着,因为马永甄的节奏感太强,那些‘日’语说的太激荡人心了,开始的时候陈雨欣捂着自己的耳朵,后来她改成捂着刘敬业耳朵了。
第二天起床后,三个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陈雨欣郁闷的对自己的闺蜜说:“你昨晚在干什么?”
马永甄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不过比你们稍稍狂野一些。”
“就你一个人?”陈雨欣愤愤的说。
“当然不是!”马永甄道:“还有我的男朋友。”
陈雨欣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疑惑的盯着她。
马永甄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根水灵灵的白萝卜,前端细后面粗,而且还削了皮。
陈雨欣目瞪口呆,只听马永甄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这是现代女性必备之物,有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快乐掌握在手中,居家旅行随身带,大小长短随心采。黄瓜萝卜白莲藕,全都腻了换大葱,每天捣鼓两刻钟,身心舒畅没忧愁。”
“嘿……”陈雨欣目瞪口呆道:“你这还一套一套的,你自娱自乐去吧,不过以后小声点。”
马永甄微微一笑没说话,咔嚓将萝卜咬掉一块,风情万种的瞥了刘敬业一眼,刘敬业顿时觉得裤裆里刮起一阵凉风。
陈雨欣很贤惠,直接走到厨房去准备早饭了,马永甄去卫生间梳洗打扮,这样的日子她们俩人好像都习惯了。
刘敬业也有个习惯,就是起床必须上厕所,新陈代谢极有规律,而且有些急,所以只能跟马永甄抢。
“拜托了姐们,让我先来。”刘敬业拎着裤子求道。
马永甄瞥了他一眼,看了看马桶,二话不说,直接掀起自己的睡裙,褪下了里面的蕾丝小裤,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马桶上。
刘敬业直接看啥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硬是没挪动步,从头看到尾,甚至还主动帮马永甄递过手纸。
马永甄站起身,扬了扬眉毛,看着刘敬业犀利的目光,柔声道:“你的目光刚刚强奸了我的灵魂。”
刘敬业摸了摸眼睛,吞着口水道:“我没戴眼睛,你不会怀孕吧?”
女人彪悍到这种程度,哪个男人扛得住啊。
马永甄看着刘敬业支起的帐篷,妩媚一笑,还留下一个飞吻走了出去。
刘敬业站在马桶前,一杆神兵直冲天,半天愣是没尿出来。
今天两个女人都要上班,所以早饭吃的很快,换好了衣服两人准备出发,两个娘们故意较劲,陈雨欣起身的时候,走到刘敬业身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老公拜拜!”
说完拎着小包出门了,可她前脚刚走,马永甄上前抱着刘敬业的大脑袋就是一通热吻,蹭得他满脸都是唇膏,随后道:“别人老公,拜拜!”
“这才一天功夫,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刘敬业无奈感叹:“这大早起的被撩拨一肚子的火,没地方释放,总不能都三人行了,我还靠五姑娘吧?”
就在刘敬业郁闷的时候,刚刚开机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一看是村委会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那边村长的声音传来:“小刘啊,你在哪呢,快回来吧,你们家爆炸了!”
啊?刘敬业大惊失色,连忙挂断电话往回赶,刚到村口,就看到了家的位置浓烟滚滚,隐隐还有火光跳耀。
刘敬业的心顿时一沉,这感觉就像大本营被敌人偷袭了似地,前方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了。而他最担心的还是旅店中的顾客,若是有无辜者伤亡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他连忙冲过去,门口围了很多人,消防车比他快一步赶到了,消防员正在里面灭火,排除隐患,全村都断电了。
门口拉着警戒线,刘敬业是主人也没让进,他紧张的问消防员:“里面有人伤亡吗?”
消防员摇摇头,道:“没有,旅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刘敬业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这就奇怪了,这大清早的,旅馆怎么会没人呢,难道是有人知道会爆炸,事先把人都赶出去了?”
刘敬业焦急的等待着,里面执行灭火任务的消防员走了出来,对他做了简单的交待:“爆炸的地点在二楼,整个二楼几乎全毁了,房顶都塌了,没有明显的起火,完全是爆炸造成的,至于爆炸原因现在还无法确定,我们取了一些现场的杂物回去化验,查找爆炸原因。”
刘敬业连忙道谢,里面还有消防员在排查爆炸隐患,刘敬业皱着眉头,心中暗想着:“这到底是谁做的?是假钞集团的幕后老板?还是煌潮的欲孽没有清理干净?有这事昨天遇到的飞车党,还是那些绿叶红花白莲藕的老牌劲旅呢?
不管是谁,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都不会去祸祸人家家里,如此下作的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拽了拽他的袖子,刘敬业一回身,看到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妪,穿着破破烂烂的,手里还拎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很多空瓶子,看起来就像个收废品的。
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一对老眼昏黄,头发花白散乱,看起来很可怜。
不过,刘敬业却如同有火眼金睛一般,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切都是伪装。
“殇?”刘敬业低声问道。
那老妪点了点头,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过去。
两人走出人群,刘敬业冷声道:“前两天你就回来了,始终躲在我的旅店里,还受了伤,并且帮我解决了一个想要制造爆炸的黄毛男对吗?”
老妪点了点头,刘敬业继续说道:“这次爆炸是不是也很你有关系!”
老妪那昏黄的眼中闪烁出了异样的光芒,那是吃惊的神色,吃惊于刘敬业敏锐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
她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给了刘敬业肯定的回答,刘敬业眯着眼睛说道:“你去执行一次非常危险的刺杀行动,结果行动失败了,并且行踪败露,被人反追杀,你受了伤,无处可逃,就躲进了我的旅店藏身,结果这两天还是被仇家找到了,你们双方交火,这次爆炸应该是一颗特制的手雷引发的,我说的对吗?”
‘殇’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杀手,能够主动出言道歉,实属不易:“对不起,是我给你惹了麻烦。”
“没关系了。”刘敬业没好气道:“你贪生怕死的性格我早就了解,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我的旅店,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提前疏散了里面的顾客,若是波及到无辜者……”
后面的话刘敬业没有说下去,但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殇’深知刘敬业的可怕,几番接触下来,她用尽了毕生所学,一切明杀暗杀的手段,全被他风轻云淡的化解了,若是他出手,自己肯定逃不过。
不过看刘敬业现在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刘敬业这也是投桃报李,那晚他一个人全力对抗黄家叔侄俩,确实分身乏术,没办法顾及自己的大本营,若是那个黄毛男真的制造瓦斯泄露爆炸,自己现在肯定在蹲班房了。
幸好‘殇;在这里避祸,及时出手解决了黄毛男,刘敬业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就要报恩。
“现在怎么样了,那些人到底走了没有?”刘敬业看着四周,低声问道。
‘殇’点了点头,道:“我当时做了个和我本人类似的假人在房间,他们先是狙击,后又扔了手雷,做完这些应该就会撤走了。”
“算你机灵。”刘敬业道:“不过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手段这么狠?”
‘殇’瞬间沉默了,那沧桑的老脸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昏黄的眼中似乎有泪珠的闪烁,她哽咽的说:“我被组织背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