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唐雪瑶看着眼前那些诡异的悬浮在虚空之中的暗器,脸上也是露出了错愕之色,听着那嘶哑的声音,似乎透着一股苍老的味道,难道唐家那些不出世的老祖宗出来了?
侏儒老头脸色却是变的无比的凝重,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那紧闭的窗户方向:“唐家的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变得藏头藏脑的装神弄鬼了?有本事出来!”
“区区一个岛国的矮地瓜,也想让我出来?”窗外的声音带着一抹轻蔑,接着一声冷哼,那原本悬在虚空中的暗器,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化作一道寒芒,刺破虚空,凌厉的钻向这个侏儒老头。
看着那破空而来的暗器,跟先前唐家小丫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侏儒老头瞳孔也是一缩,手中的武士刀已经飞快的挥动,在身前形成一道刀幕,在灯光下白茫茫一片,堪称水泼不进,叮叮当当之中,那些暗器全部被扫落在地。
这让侏儒老头脸上的凝重也化作了轻蔑之色:“华夏唐门暗器,也不过尔尔!”
“是么?”窗外的声音透着一抹戏谑,让原先还有些沾沾自喜的老头脸色再次一变,心中暗道不好,下一刻,身子已经如同一个皮球一般的弹射而出,不过还是晚了,之间一道寒芒从老头的后背一闪而没,几乎同时,鲜红的血液已经从后背的武士服上晕染开来!
一声闷哼,老头满是皱纹的脸色也是一僵,他只防住了前方的暗器,却没有防住背后的偷袭,这唐家的暗器之术,果然防不胜防!
幸好,这暗器似乎没毒,不然今天他可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只是,还没等他庆幸这暗器没毒,准备借机挟持不远处的唐雪瑶,一双绿豆眼却再次瞪大的滚圆,一股本能的危险让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扬起了手中的武士刀,而后发疯了一般的在身前舞起一片刀芒。
而也就在这一刻,那看似无物的虚空,诡异的蠕动着,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刀刃飞来,落在武士刀上,居然发出阵阵争鸣。
老头一步步的后退,额头的冷汗却是止不住的泛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挡住了那怪异的无形之刃,身边刀幕笼罩之外,那无形之刃却切在墙壁上,桌腿上,甚至一旁的铁笼子钢筋上……
无声无息的,这些东西全部诡异的断裂,那东西简直削铁如泥,如果落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甚至那原先在铁笼子中嗜血嘶吼的怪物,都好似知道了害怕,整个身子簌簌发抖的缩在角落!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老头却发现自己这把跟随了大半辈子的武士刀,居然被击断了,这让他心在滴血的同时,却是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身子一闪就冲出了房门,几个起落间,那‘娇小’的身板就融入到了夜色之中,消失的无隐无踪。
而看着那个岛国的侏儒老头狼狈逃窜,唐雪瑶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切的变化也太快了一些,本以为自己要成为这个岛国老头手中的俘虏,没想到最后却是那个老头狼狈而逃。
唐雪瑶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不远处那紧闭的小窗户,毕恭毕敬的抱拳鞠躬,苍白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不知是哪位前辈莅临,晚辈唐门雪瑶拜见前辈,前辈可否出来一见?”
唐雪瑶说完,满是期待的抬头看着那紧闭的窗户。
能够使出隔空摄物的,绝对是化神境修为了,这样的修为在修炼界都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而且,更令唐雪瑶震惊的是最后那个岛国老头的落败的方式。
她亲眼看到了那位前辈使用的居然不是唐门的暗器,而是那种无形之刃,居然可以凝气成形,这又是达到什么样的修为?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了。
可是,任由她满是期待的看着窗户方向,那窗户之后却没有了声响,这让她不由疑惑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窗户旁:“前辈?”
依旧许久没有回音,唐雪瑶终于忍不住好奇的推开了紧闭的窗门,窗户外哪里有那个神秘的前辈的身影?
这让她满心失落,不过接着也释然,想来是在外游历的前辈脾气比较古怪,不想跟自己见面罢了。
“唐……唐姑娘,您的伤没事儿吧。”一旁的中年妇人满是关怀的道,先前那古怪的一幕,他们也吓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今晚在这破败的厢房里,看了一出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武侠大片,而且特效都是‘纯手工’的!
“没事!”唐雪瑶收回了目光,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转头看向了铁笼中的那个怪物。
只见此刻那缩在角落里簌簌而抖的家伙,那双目中的猩红已经一点点的褪去,恢复了正常的棕色,甚至手爪上锋利的指尖诡异的缩短,恢复人本来该有的五指,满脸浓密如针芒的毛发也在褪去,露出了一张略显清秀的脸庞……
如果此刻的苏灿在这里,一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这简直就是如同电影中的精钢狼一般的存在,居然会变身。
而看着这一幕的变化,唐雪瑶却显得平静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我们的娃儿都是好好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妇人满是心疼的看着铁笼子中的孩子,声音哽咽着道,“而且,我们也不敢带娃儿去找医生,我……我怕我娃儿会被他们给抓起来搞研究……”
“这些天,娃儿的发病次数明显多了,我们只能将他关在这个笼子里,昨天正是我们的疏忽,才让他跑了出去,如果不是唐姑娘,我……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再好好想想,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那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没有吧……”女人歪着脑袋,深思许久,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道。
而也在此刻,一旁的男人却是瞪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那天娃儿回来,跟我说腿疼,好像是被狗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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