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州,兰利。
“南宁部长,女士们先生们,最近几周的干扰事件的初步调查结果指向一个无法避免的结论......”
尼克·弗瑞站在围成圈型的长长会议桌中心,环顾了在场十数位委员一圈,凝重地道:“托尼·斯塔克狂暴起来了。”
他说着,回身掏出遥控器按了个按钮,身后大屏幕上当即出现了一艘刚被从海中捞出的半截民航客机。机身浸透了水显得皱皱巴巴,因坠落的巨大冲击外力已经扭成了一团。尼克·弗瑞解释道:“丹尼尔·克兰德,恐怖分子,武器销售商,在一架坠于北大西洋的商务飞机里死亡。飞机驾驶舱被工业镭射光线准确地切了下来,磁共振和气相色谱分析确认其中有斯塔克工业技术的分子特征。
证据二,阿富汗某镇的镇政厅被整个儿炸毁,一名叫坦泽瑞的阿富汗警卫队副队长,被人用强力的能量束穿胸而死,尸体被钉在十字架上,经过识别已确认那是由斯塔克所独有的斥力技术造成的。而这些不巧被某个私人卫星拍到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便是现场实拍画面。”
银幕上果然已经切换成了钢铁侠的图像,经过专业处理的画面依旧颇为模糊,但已不影响辨认出那是钢铁侠的身形。弗瑞更补充:“现场还有半打的目击证人能够证实这一点。”
见众人仍是满脸疑色,弗瑞又将两位死者的照片放到屏幕上,续道:“丹尼斯·克兰德,阿拉·坦泽瑞,便是这两人直接下令处死侯银森医生——也就是当初斯塔克身陷阿富汗恐怖分子营地时救了他性命的恩人。还有另外两人,扎基姆·卡尔扎伊和阿夫塔卜·勒马,均在逃。”
顿了一顿,他神色更加凝重道:“而第三个人,卡里姆·木瓦什·纳吉布,将会是由斯塔克集团赞助的和平峰会的主讲人。”
会场沉默好一会儿,有人开口道:“这些事挺有意思,但我们能确定仅凭这些就可以当做控诉斯塔克的证据吗?我们知道钢铁侠装甲里可以是任何人。而托尼·斯塔克,虽然我们在场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但无可否认他拯救过世界很多次。”
弗瑞摇头道:“那是从前了。托尼·斯塔克早已注射了绝境比但股,他的身体和自己的装甲已合为一体,在基因层面上的。现下这个地球上能穿上他装甲的已经唯有他一人而已。这也正是我所要说的证据四,如果你们翻到报告第二十七页,你们将看到绝境比但股对人体能产生哪些心理副作用。动物实验表明绝境病毒让人更加偏执,有敌对意识、暴力倾向加重以及明显的社交孤立......上述症状都能在斯塔克先生身上观察得到,他的很多同事也都证实了这些。”
又一阵气氛沉重的沉默,随后另一人开口:“现在看看我是不是说错了,上校。你的意思是托尼·斯塔克,一位可能是历史上最富创造力的武器发明家,一位拥有能让他坚不可摧、不费吹灰之力横扫一支军队的钢铁战衣的人,甚至还是时常跟总统一起打高尔夫球的人......你在暗示他是个恶棍?”
“不,我没有暗示。”弗瑞斩钉截铁道,“只在这个事件上,我无比肯定。”
“天哪,”那人长叹一声,对身边人道,“通知总统先生,和平峰会取消。”
“没那个必要,库宁部长。”
另一个声音登时从会场扩音器里传出,众人纷纷回头,惊异地望见穿着衬衫的托尼·斯塔克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道:“我听了你们的会议有四十五分钟了,证据确凿而合理,似乎的确无可争辩。但你们的结论是错的,我是清白的。而且和平峰会意义重大,它不能被取消。不幸的是距离峰会只有一个星期了,我没时间证明我是清白的。”
弗瑞皱眉:“那你想说什么,斯塔克?”
几个小时后,利文沃思堡监狱-S区。
托尼·斯塔克穿上了囚犯的拘束服,身上被上了层层镣铐,在两名军容肃穆的持枪战士护送下踏入了监狱之中。他一脚刚刚踏入其内,囚犯们早已炸开了锅。“喂!有钱人!有多余的律师可以借我吗?”“嘿,走错了,肥肉,这儿可不是夜总会!”
托尼对犯人们的呼喊置之不理,径直来到自己的牢房,看着士兵们将自己反锁进了房间内。弗瑞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透过门上的小窗道:“你简直是个受虐狂。”
“绝境让我能进入任何电子系统,我可以轻松出入多数监狱。”托尼叹道,“这是美国最后一个老式监狱,砖瓦和水泥砌起来的,安全设施就是锁和钥匙。没有先进设备我没法从这里逃出去,这是证明我清白的唯一方法。”
弗瑞道:“我们加强了对纳吉布的保护,他不会有事。卡尔扎伊和勒马在伊拉克训练国民军,有几千个圣战组织者保护他,他应该也不会有事。”
托尼道:“如果他们有任何一个在峰会前死亡......”
“当然,我会相信你的清白。”弗瑞道,“届时我会亲自来告知你,并放你出来。”
托尼又道:“那么现在说说我的装甲......”
“安全得不得了。”
说话时,弗瑞已安排好了几十名训练有素的特工把守在斯塔克大厦,他的所有战甲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大厦顶层被暂时性地彻底封锁,在得到允许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出入其中。
弗瑞道:“这可是仔细研究你装甲的好机会。”
“如果国防部的某些天才想找几套出去兜兜风,记得提醒他们用个一次性的驾驶员......一定要是一次性的。”
“多谢提醒,不过在你出来前我们都会把他们锁好。”弗瑞说着,已转身准备离去。
“尼克......”托尼叫住了他,弗瑞驻足回头,“嗯”了一声。
“我是清白的。”
“但愿如此。”弗瑞道,“我很希望能这么相信,但还是让我们先试着证明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