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士的内力驱使下,被挤压出的蛆虫爆裂开来。随着左冲右突的烟雾弥漫,一声凄厉的惨叫隐隐约约在空气中响起。
这惨叫,好似出现,又未出现,让整个车厢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什么妖魔鬼怪”王魔昊强一声怒吼,他伸手抓向空中黑雾纠缠的位置,“爆”
“你们给本尊等着”一声惊呼从黑雾里面传出,声音随着黑雾溃散在空中。
声音飘散时,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响声接连不断地爆发,仿佛一串连珠炮在寂静中炸裂开来,发出“噗、噗噗噗”的声响。紧接着,两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车厢内的宁静,它们如同利箭一般穿透空气,让原本高速行驶的高铁一号上的乘客们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随着惨叫声的响起,只见那位漂亮的女孩和李宁毅的身体内部突然发生了异变,一条条蛆虫从他们的体内爆裂。
这些蛆虫在爆炸后化作一团团白色的浆汁。这些浆汁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它们爆裂开来,将少女和李宁毅的经络、骨骼与血管腐蚀,最终变成了透明的液体。
诡异的是,当二人倒地身亡后,他们的身体内部所有器官都化作了透明液体,然而他们的皮肤却完好无损。
从显示屏上看去,他们仿佛变成了人皮袋子,里面装满了透明液体,静静地摆放在车厢里,这一幕显得异常诡异。
“这是什么魔头,居然如此凶残”苏血志轩修炼的就是魔功,但是他只是利用魔兽鲜血修炼,他是血魔殿多数只用兽血修炼功法的人之一。
他们血魔殿,修炼血魔大法的弟子,多数人还是利用魔兽血修炼,只有极少部分心术不正的人才利用人血修炼。
“变天了”阴鬼星阑的声音颤抖着,目光紧锁在显示屏上。此刻,显示屏上呈现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几位被蛆虫侵袭的弟子,体内的虫卵正在孵化。
他们目睹了李宁毅二人悲惨的死亡,两人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最终惨烈地失去了生命。面对这残酷的画面,他们毫不留情地拿起锋利的刀刃,将显示屏当参照镜子,残忍地将那些被虫卵占据的血肉一一剔除。
在这些弟子中,有一个显得犹豫不决。他就慢上一会,他的刀刃尚未触及皮肤,皮下却隐藏着一个快要孵化的虫卵。
就在这一刻,那虫卵孵化成蛆虫,随即爆裂开来。随着一声沉闷的“噗”,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爆裂的蛆虫仿佛点燃了火药,引发了一场连锁反应,周围的虫卵接连引爆。
爆炸产生的浆液如同致命的腐蚀剂,瞬间将那位犹豫不决的弟子的头部侵蚀。他的颅骨、神经网络以及脑髓,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石蜡遇火一般,迅速融化成透明的液体。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位弟子的命运与李宁毅二人如出一辙,最终只剩下一张空洞的人皮装着半袋透明液体。
在目睹了那些弟子们为了生存而毅然决然地割舍自己的血肉,最终安然无恙之后,车厢内的众人终于从震惊中逐渐恢复过来。他们曾因恐惧而屏住呼吸,此刻才得以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些域外魔族,真是罪该万死!”王魔昊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他们亲眼见证了如此残忍的一幕,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适。
更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这些魔族拥有独立分身的能力,而这些分身竟然具备自我意识。在遭受攻击时,它们会自动选择毁灭,以保护主体。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魔族分身的隐蔽性极强,只要没有找到寄生体,即便是术法界的修士,若没有特殊的神通或功法,也难以察觉它们的存在。
就算有寄生体,就算是寄生体本人也发现不了对方存在,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随着一声急切的呼救声划破车厢的宁静,“救我!”的声音回荡在九号车厢的每一个角落。层峰崖的弟子谈鸿寿突然双膝跪地,身体挺拔如松,跪在通道之上。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前方的显示屏上。
他在向显示屏祈求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渴望:“我明白,你引领我们来到这里,一定有办法拯救我们脱离这危险的境地。我恳求你,帮帮我们吧!”他的这一声呼救,如同在九号车厢唤起了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很多人都看向自己在显示屏上对应的画面。
有些弟子,发现他们脑海里出现一团黑雾,有些发现胸腔出现一滴精血。
有些脑海里有黑雾,胸腔心脏深处还凝聚一滴精血。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也遭受了魔族的入侵。
而且,从他们的症状来看,他们所遭受的并非单一魔族的侵袭,而是两个不同的魔族。
因为,他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旋转的黑雾与胸腔中盘旋的精血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高铁壹号上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本来蛆虫就够惊恐了,突然又发现有一些修士脑海及心脏都有魔族分身入侵迹象。这使得这些修士们瞬间感到了窒息与无助,他们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未知总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正如九号车厢内发生的一切,其他车厢的修士们能够同步目睹。他们目睹了九号车厢内发生的一切,但这种同步的视觉并未带来安心,反而加剧了他们的恐慌。
其他车厢里的修士与九号车厢的修士不同,后者至少能够感知到自己是否遭受了某种形式的入侵,而其他车厢的修士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这种无知的恐惧让他们更加惊恐。
他们尝试运用神识内视,探索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任何异常的迹象。当他们确认身体并无异样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然而,九号车厢的严圣杰突然发疯吼叫,却如同一记重锤,将他们从暂时的安宁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神识内视无法察觉到入侵?谁能给我答案?”严圣杰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他厉声高呼,试图寻找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解释他们不能内视发现身体异样,而显示屏好似镜子,将他们病变清晰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