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则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灰袍老者:“身为龙虎山的天师,你连天师袍都不穿?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龙虎山天师府中,有很多天师,又因为修为不同,有上下尊卑之别。
其中,自然是紫色衣衫黄色道冠的天师级别最高,一般,只有张姓之人,才有可能成为黄紫贵人。
其余诸如青袍蓝袍之类的,则要逊色许多。
眼前这老者,竟然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长袍,让白长老一时间摸不清这人真正的身份,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天师符行事,难道还要向你解释?”灰袍老者淡淡一笑:“尔等宵小,既然敢跑到华夏来作威作福,就应该做好,被我龙虎山视为敌人的准备。”
这位灰袍老者随手一捏,一张黄色符纸就出现在他手中,纸张上,画着普通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明白的符画。
武当山那位道士,同样是轻声一笑,把目光挪到月长老身上。
唰……
一道长剑从他背后窜了出来,而后,一把剑瞬间化作十六把。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家术法,只要是掌控其精妙的一部分,同样是玄之又玄,让人心生敬畏。
灰袍老者对白长老,武当山道是对月长老。
灰袍老者将符纸向前一弹,那符纸下一瞬间,就变了模样,好似有浩荡江河过境,一股凶猛至极的压力,陡然间向着白长老欺压而来。
那边的武当山道士,则是早已捏动法诀,十六把长剑围绕着白长老来回飞舞。
“前辈究竟如何了?”
月长老却没有对眼前的局面有丝毫担忧,只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本来,这大殿中的修道者虽然多,却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和白长老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的一个不留!
只是现在多出了两个学道境巅峰的修道者……
大殿里多出了两个,本来是去对付这些高手的前辈,是不是遇到了更多?
前辈能够应付吗?
这才是他所担心的。
当然,他担心并不是白如霜的安危,而是,他们的大业,还能不能继续完成。
“你现在自身难保!”武当道长断然喝道:“还有心情管你主子的死活?”
“就凭你们,也能伤了前辈?这样的话,穿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白长老冷声道:“老月,随我一起杀了他们,然后出去和前辈汇合,我们本事虽然不济,却也能助前辈一臂之力!”
月长老轻轻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月长老陡然间身形一动,甚至连武当道长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穿过了那层层剑阵,径直来到武当道长身前,一只手掌,直直的向武当道长脑袋上拍去。
武当道长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这月长老的身法,竟然凌厉到了这种程度。
按照常理来说,大家的修为都差不多,战斗力也本该半斤八两才对,有可能分出胜负,不过,那也应该是几百招过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一出手,竟然可以直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与此同时,白长老手中出现一个丹炉,丹炉之中,有火在熊熊燃烧。
“这几天,前辈赐给了我们无数的法宝和功法,就凭你们也想成为我们的对手?哼!”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那飘荡在半空的符篆,不受控制的飞入了丹炉之中,瞬间就化作了灰烬。
这还不算,下一刻,这丹炉就出现在龙虎山老者头顶上方,瞬间变大了无数倍,直直的向下砸去。
好像是要把龙虎山老者直接困死在丹炉中。
这边斗的月长老和白长老已然占据上风,眼看着那两个道士就要丧命,赵云让牙一咬,大声喝道:“速去相助两位前辈,不然,我们今天一个都活不了。”
不需要他说,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没有任何犹豫,苏语崔镇平等人一拥而上,一时间,各种术法和法宝乱飞,整个大殿,眨眼间崩塌,化作一片灰尘。
大殿内战况激烈激烈,此时在京城之外,也是一番龙争虎斗。
在京城之外,有钟家花费无数珍宝和心血布置而成的阵法,更有无数莫家高手严阵以待,就等着白如霜入瓮,一举平了这个祸患。
平日里十大家族门派或许略有不合,但是在这件事上,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皆都暂时放下了以往恩怨,合作的很是愉快。
白如霜刚刚跨入京城周边,这些人就已经发现了这些人,不过,暂时没什么动作,放他进了京城之后,又做了一些安排,这才是释放出气息,吸引白如霜的注意。
这些气息,极具挑衅意味,白如霜上无法无视。
而白如霜刚刚走出京城,就陷入了钟家早就布置好的阵法之中。
钟家一名学道境巅峰修为的太上长老亲自主持大阵,莫家几个高手潜伏在阵法之中,随时准备给白如霜致命一击。
可以说,十大家族门派,除了解忧阁,这一次是用尽了全力。
如果这样还不能杀了白如霜的话,那么……
整个凡俗界也就彻底没有了抵抗他们的实力。
彻底沦陷!
……
京城外的一个村庄内。
这里紧邻着京城,可是繁华程度,却和京城天差地别。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乡镇。
乡镇中一个普通的旅馆中,两个男人一起抬头看着京城方向。
一老一少!
正是林成飞和白若竹。
两人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没进京城。
既然已经决定坐山观虎斗,不妨先离的远一些,等到事情将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再决定是不是要出手。
白如霜和灭神盟就这么被灭了,自然不需要再插手其中,可是,如果最后是十大门派家族的人一败涂地,林成飞也不会选择自己龟缩起来苟延残喘!
“打起来了!”白若竹深深的感慨道:“倒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而且……这么暴烈。”
“那白如霜,好像在赶时间!”林成飞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这么说?”白若竹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他只是性格急切了一些,急功近利,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目的,这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