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李狗儿和老四儿叫上李长风师徒,又到处寻了一遍,也没见到殳战虎的影子。
李长风看着河对面沿岸站着的天和士兵,小声问公孙松鹤说:“师父,看见河对面的情况没有?”
“看见了!”公孙松鹤丧气地说:“看来,我们是瞎忙乎喽!”
李长风长叹了口气说:“师父,不该啊!”
公孙松鹤懂李长风的意思,无奈地摇头说:“人算不如天算!天不帮我,我再努力又有何益!天要绝我,也只能认了!”
四人找了近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一点有关殳战虎四人的蛛丝马迹。
“臭道士,都是你干的好事!”老四儿指着河那边,生气地对公孙松鹤说:“你老东西再三对大王说河对门没准备,要打他们一个冷不防,还说会轻松得手。你睁开你那只独狗眼好生瞧瞧,那边河边上站的是真人还是稻草人?”
公孙松鹤哪还敢开腔?只得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
贾老四儿见公孙松鹤不说话,怒道:“臭道士,你娘的不是对大王说会轻松得手吗?老子看你今天怎样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殳大人失踪,你这臭道士难辞其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孙松鹤悔不当初,哪敢回答。
李狗儿劝老四说:“好了,现在埋怨也无益,还是去问问王猛怎么办吧!”
四人来到王猛住处,李狗儿问一兵士道:“王大人何在?”
那兵士用手指了指。
谷冲怕自己和徐多过早露馅,觉也没睡好,天还没亮就和徐多一起四处走了起来。
“别睡了!”谷冲推了推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兵士说:“你到河边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那兵士一惊醒来,见是王猛,吓了一跳,连忙跑到河边去了。
“都别睡了!大家精神着点!”谷冲又装模作样地装着冒火的样子大声喊了起来道:“奶奶的,快快做好准备,饭后便开始行动!”
“是!”众将士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懒懒散散地答应着。
“报!”那兵士一会儿就跑了回来,说:“报王大人,河那边站满了手拿弓箭的兵士,看样子他们早就准备好对付我们的了!”
“啥?他们早就作好了准备?再去看看!”谷冲听说河那边早有准备,假装大发雷霆地骂着娘,大声问道:“他娘的,是谁走漏了风声!”
徐多见公孙松鹤几人来了,心跳也加速了,连忙对谷冲说:“大人,那两个臭道士来了!”
“别理他娘的两个东西!”谷冲嘴里骂着,却也一阵心虚,生怕被他二人发现自己和徐多是假冒,他向徐多摆了摆头,示意他别乱说话。
“见过王大人!”公孙松鹤和李长风拜见了‘王猛’。好在他俩的三只眼睛也没有认出谷冲和徐多的真实面目来。
谷冲见公孙松鹤和李长风没有认出自己,镇静了一下,又借题发挥把火发在了公孙松鹤身上,嘴里骂道:“老道士,你娘的不是口口声声说河那边只有一二十人吗?睁开你的狗眼好生去看看河那边站的是他们的兵不是?”
公孙松鹤早就看见河那边站满了人,哪还敢说话。
“臭道士,怎么哑了?”谷冲做着火冒三丈的样子问公孙松鹤道:“臭道士,你说,那些兵马真人还是他们弄的稻草人?”
公孙松鹤喃喃地说:“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子看你清醒得很呢!老子看你是在故意使坏,故意让我们上当!”谷冲一点也没给公孙松鹤讲理,生气地说:“老子怀疑你和那边谷王府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公孙松鹤虽然听‘王猛’的声音怪怪的,但只认为是对方生气的原因,叫着冤说:“大人,冤枉啊!”
“你冤枉,老子看你心里得意得很呢!”谷冲借题发挥地骂着公孙松鹤说:“你设计骗取了大王信任,成功掳走了殳大人不说,还让老子今天打也不是,撤也不是。你倒好,现在还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厉害,实在厉害!”
“大人,贫道是活天大冤枉啊!”公孙松鹤委屈地辩解着说:“我昨天在谷王府吃了大亏,被她们打瞎了眼,打烂了嘴,怎会和她们勾结?再说,我从谷王府到这边来时,她们确实只有五六人,一二十个家丁啊。那些兵马是怎样来的,贫道确实不知啊。大人,我怀疑这边有内奸,提前走漏了消息,让他们作了准……”
“放你娘的臭狗屁!”谷冲没给公孙松鹤留一点脸面,把他一顿臭骂道:“老子这边哪会有什么内奸?要说内奸,你两个东西就是内奸!”
“王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李长风双手受伤,再没有早前戾气,但他还是不服气地说:“我师父说的都是真话,请你别冤枉好人!”
“臭道士,你说老子冤枉好人?”谷冲做着咬牙切齿的样子说:“老子一眼就看得出你两个东西不是东西!你们无非是想让大王为你们报仇罢了。你们那点伎俩瞒得了老子么?”
李长风听‘王猛’说出了师父的想法,长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怎样,老子没冤枉你们吧?”谷冲见二人不说话,冷笑着问道:“臭道士,你们说,现在该怎样做?是打还是撤?”
公孙松鹤师徒哪还敢说话,二人都装聋作哑,佯装不知。
李狗儿对谷冲说:“王大人,还是再派点人找找殳大人吧!”
“殳大人多半是出事了,不必再找!”谷冲也怕时间长了被公孙松鹤师徒发现破绽,想把这两个家伙打发走。想到这里,对李狗儿和贾老四说:“再找也是无益。你二人把这两东西押回京城,如实向大王奏明情况,让大王治他两个东西的欺君之罪!”
“是!”
四人走后,谷冲才放下心来,假装和部下 ‘商量’了一阵,决定守在这里,按兵不动,等候尤如水一行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