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甄氏去了佛寺多年,心思不复从前那般倔强,自己也愿意多宠爱她几番,却没有想到甄氏这些时日的讨好,不过是做戏蒙蔽自己而已。
盯着甄嬛的双眼,胤禛冷声开口:“弘曕,到底是不是朕的儿子!”
也许是相信事情还有转机,也许也是真的想护弘曕那个孩子的性命,若是此刻自己认了,温实初和自己必然留不住性命,只怕会牵连允礼和弘曕。
想到自己和允礼那唯一的儿子,甄嬛美目垂泪,盯着胤禛言语期期的说着
“皇上,从臣妾回宫,身上就背负了莫大冤屈,今日瓜尔佳氏一事,已经让臣妾和弘曕背负了满身污名。”
“皇上,如今还要为了区区奴婢的话,再次和弘曕滴血认亲吗?皇上,臣妾与您多年的情分,又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臣妾自从进宫,柔官女子便对臣妾多有为难,更是数次污蔑臣妾和果郡王。”
“皇上,臣妾和您相伴多年,果郡王又是您的亲弟弟,臣妾不会!”
宜修看着甄嬛这么认真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得感慨甄嬛女中诸葛的称号并不是白得的,若不是自己已经提前知晓她和果郡王在凌云峰的事情,只怕此刻自己都要相信她说的话,觉得她清白无辜了。
听到甄嬛这么说,柔则一直都在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她生怕皇上会心软。
莞贵人刚入宫之时便不安分,这些自己都看在眼里,只是皇上他看不出来啊!或许,莞贵人长的真的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这才让皇上一直对她心软!
想到这里,柔则心中不由得甜蜜了一会儿,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几分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他也不能这样多次的原谅莞贵人。
不过是自己的替身,仗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得了皇上的几年宠爱,如今,自己还是要帮皇上看清这个贱人的真面目!
等她一死,皇上就会想起自己的好,重回自己身边。
连忙当自己从年轻的甜蜜回忆中拉了出来,方才甄嬛所说,瓜尔佳氏一事,什么滴血验亲,满身污泥。
就是说方才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甄嬛的孩子已经同旁人滴血认亲过了??
那是和谁,和温实初,还是皇上???
不不不,定然不是和皇上,柔则心中坚信十四阿哥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十四阿哥若是和皇上滴血验亲,那孽种身份自然暴露。
既然当时自己前来承乾宫之时嫔妃都已经离开,那就证明着十四阿哥应当是同温实初滴血验亲过!
看着一旁当头恨不得埋到地下的温实初,柔则心中只觉得温实初连皇上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甄嬛就算是在没眼色,也不会瞧得上温实初吧?
或许,是不是自己前些日子和瓜尔佳氏说甄氏和温实初的事,这才让瓜尔佳氏起了心思来举发他们二人。
不过,瓜尔佳氏确实是没有脑子,而自己同瓜尔佳氏可不一样,自己此刻人证物证俱全,甄氏更有两次和果郡王私会被自己和皇上抓到过。
眼神坚定的看着胤禛,开口道:“皇上,万不可再被莞贵人的三言两语给蒙蔽了!”
“莞贵人最擅长花言巧语,昔日她和果郡王一事早就有了端倪,莞贵人这般谋划,说不定是想以腹中之子混淆大清龙脉,更有甚者,说不定果郡王也包藏异心,想要篡夺大清江山!”
听到柔则所说篡改大清江山,胤禛心中怀疑更甚,老十七从前便颇得皇阿玛喜爱,若不是他年岁尚小,只怕皇阿玛也不会选择自己。
那么,他和甄氏有了首尾,让甄氏怀有身孕重回宫中,一切的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实初,对着夏刈吩咐道:“夏刈,把他送去慎刑司,好好的审一审,看看他还瞒着朕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温实初也不辩解,如同认命一般,任由夏刈将他扭送出去,临走之际,温实初还朝着甄嬛所在的方向又看了许久,期盼能从嬛妹妹身上看出对自己的一分不舍。
毕竟,自己替嬛妹妹做了这么些事情,也只是想护她周全而已。
谁料,甄嬛一个眼神都不给温实初,有些自嘲的闭上了双眼,心中感叹自己今天的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由夏刈将自己拖走。
而温实初这些动作困在胤禛眼里,无疑更加激怒胤禛!
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这么觊觎自己的嫔妃,只听胤禛出声制止道:“夏刈,将他带下去用刑,再把他的家人都带到他面前,朕倒是要看看,他是招,还是不招!”
听到自己的家人,温实初犹如一盆冷水,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这一条命不要紧,为了嬛妹妹上刀山下油锅,自己都愿意,可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已经年迈,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种酷刑……
若不是母亲辛辛苦苦的供自己修习医术,自己怎么会有机会进宫当差,想当初自己被降职,已经让母亲同自己吃了许多苦头。
如今,自己还要为了嬛儿,将自己的母亲置身于险地吗?
自己对嬛妹妹经仁至义尽事到如今,自己不能再让自己的母亲受苦了。
只见温实初双眼一闭,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着胤禛和宜修大声喊道:“皇上,皇后娘娘,草民招,草民全部都说,只求皇上饶草民母亲一命!”
胤禛抬手,示意夏刈将温实初再带过来。
温实初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全部娓娓道来。
“皇上,是草民猪油蒙了心,为报父亲救命之恩,多次相帮莞贵人……”
甄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温实初,似乎是不敢相信平日里对自己多般呵护的温实初,如今竟会将自己供出来……
“温实初,你疯了么??”
温实初一个眼神都不再给甄嬛,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皇上,草民实在是不敢觊觎皇上的嫔妃,莞贵人离宫,草民也是看着家父和甄老爷从前的情分,这才去看望,草民和莞贵人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逾矩之处。”
崔槿汐也适时开口道:“皇上,温大人和小主确实没有逾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