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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韩立的这句话,终生不能离开他的灵域,南宫婉首先轻闪意外之色,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问道:
“你是说!我被下了禁噬,现在只能够在灵域内隔绝求存!”
南宫婉绝不笨,亦一下子就道出了当中最大的一个可能,韩立听到了,面上尽是苦涩,甚至他的眼眶之内,竟然还出现了极微淡的晶莹。
他相当的心痛,如万蚁爬在心头,又如千刀尽剜,痛不欲生,他相当自责,自己有着足以通天之能,却无法让一个自己在乎的人,过上哪怕相当平凡的日子。
他此时能够做的,也许就是多年来缺的那个拥抱,一个能够给她避风的港湾,一条坚实的手臂,韩立轻轻地举步走近,将她拥入怀中。
原来,那位金翰仙宫之主,白发老道九元在抓到南宫婉之后,除了一般几个手段封印外,竟然还在她的身上烙下了强大的压制之禁,这亦是韩立不惜以自残方式亦要诛杀九元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禁一经触发,如同主仆契约激发的禁噬般,其将会在极端的痛苦之中死去,不过,这种禁噬,未知是否九元有意为之,竟留了一手。
一般这等天地禁噬,就算灵域隔阻亦能穿透。原本韩立以为九元激发了禁噬,南宫婉就会马上身死,他当时亦不禁激怒而啸。
殊不知,也许更为歹毒的就是,九元下禁之力未到立即格杀的地步,此禁噬将会一直存在,南宫婉终生亦不能够离开韩立灵域的保护。
这等禁噬。一旦激发,基本就是无解了,韩立从前就曾经阅读过相关典籍。根本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灵物或术法可解,因此。韩立亦因而伤心动容。
韩立此刻相当悲痛,浑身之苦,还甚于多年的炼体之苦的总和,他的苦楚,更是由于南宫婉的现状,与自己完全扯不开关系,这亦是他完全无法接受之事。
两人的相拥,韩立神情悲苦。南宫婉却有点出离的平静,她此刻较韩立还要坚强,感受韩立对她的那份用心,南宫婉心中莫名暖意浮涌,最终,她轻轻挣开了韩立。
南宫婉看着韩立,从来没有见过韩立如此的一份悲痛之情流于表面,南宫婉甚至还伸手轻触韩立,微笑说道:
“夫君,现在不更好吗?你我永远都不用再分离了!”
韩立未有回应。他的面容微微抽搐了下,目眼完全没有离开过南宫婉,他的心内。浮起的波浪却是越来越强,简直达到了滔天境地。
只不过,他的面容未有过分表露出来罢了,他在担心,灵域的稍一不慎,一个小小的震憾,也许那种禁噬之力就会窜进来,届时,他就只有见证南宫婉死在他的面前了。
两人无言相对。良久,终于还是南宫婉先行回头。慢步走去,进了木屋。激发禁制,甚至连韩立都不知道南宫婉在里面做什么。
见到了这幕,韩立仍然难掩激动之心,他的两拳,竟忽然间再度“噼噼啪啪”响了起来,整个灵域,竟然亦轻轻地摇晃着,仿佛又是一场天摇地动。
这状况,就算是被韩立暂时封禁了的灵兽环,里面两人都能够感受得到。
而韩立则很快就在自己的身前,瞬间一捞,一缕气息出现了,赫然就是此前对战时,韩立刻意收取属于九元的气息。
出了灵域,韩立调出星天逐月阵,注入九元的那一缕气息,激发,找寻九元的去向,但是,几次成功利用找到对手的这个星天逐月阵,此时却变得不太灵光,居然没有任何的方向指示。
对此,韩立仍不弃馁,问明了金儿当日失去九元的那个位置,以不到半年的时间前往,最终再度激发星天逐月阵,还有源自韩立自己的那份感应法则,却是始终找不到九元的踪迹。
这一刻,韩立愤怒地再一次冲天巨啸,那种悲壮的叫声,韩立千丈之地竟就产生出了一浪浪的空间扭曲之纹,震憾,假如有外人在此,定会被这声音吓至胆战心惊不可。
叫声逐渐收起,韩立的怒容仍旧,那一刻,他的双眼无神,空洞,仿佛世间一切都是不公的,仿佛自己就是被遗弃之人,此仇再无可报之时。
他静在了原地,一双眼帘半张不开,一对拳头亦慢慢松张,全身驰缓,如象入定了似的,就这样的一个状态,竟然持续了百年时间,最终,在韩虎与金儿不断刺心呼唤下,韩立才慢慢有了知觉。
心神连去金儿,韩立知道了自己这百年遭遇,他的神情相当凝重,这是心魔的一种,他能够分辨得出来,假如继续下去,沉迷也许会让自己陷入一个难以自拔的泥沼之中。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很快,他闪入了自己的灵域,找到了一个安静之地,拿出石板,开始凝炼心境,三天一醒,竟然动用了三十年时间,韩立的那种心境才逐渐的平复下来。
最终,韩立收起了石板,眼内亦表现出了相当平静,他忆记着自己磋砣了百余年的时间,不禁摇了下头,亦是对这么一个可悲过程的终结。
最终,韩立再度尝试了一下星天逐月阵,还有自己的感应法则,仍然找不到九元的踪影,他神情淡然,很快地,韩立就开始了回程。
回去的过程,韩立亦再度运炼自己的神通,时间法则,空间法则,还有瞬移,念移等,不知不觉,大约千年左右的时光,韩立回到了青辉城,亦随即传送回了邀月观。
事有凑巧,韩立在邀月观内,走出传送的禁室,感应到了一人,高升,把他叫住了。
“弟子高升,拜见韩道祖!”
“高升!你让乌虚马上到天极仙山见我!”
韩立找到了高升,只是简单吩咐了一句,便出了邀月观,干脆以瞬移回到了天极仙山,开始着普通的术法施展。
三天后,金邀仙宫的宫主,乌虚带着小许的诚惶诚恐,小许的笑意,出现韩立面前,施礼,称呼道:
“弟子乌虚,拜见韩道祖!”
“乌虚!韩某现在要吩咐你一件事情!”韩立直入主题,淡声陈言道。
“韩道祖请言!”乌虚几乎想也没想就接言而出。
“向外发布消息,谁要是能够擒杀九元,韩某欠此人一份人情,韩某连同整个金邀将会为此人全力做一件事!”
韩立继续浅声之言,道说出的事情,一件惊天之事,让乌虚的目光之中透出了阵阵寒意,那种吃惊的表情想隐藏根本亦隐藏不了。
他有意无意地提眼看去韩立,想看清楚韩立,是否在跟他开玩笑,韩立那一如既往的淡淡凝容,乌虚苦笑在面上。
“韩道祖!这恐怕不妥!”乌虚好不容易才表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何不妥!”韩立应声而言。
“韩道祖,帝尊修士是受保护之人,更何况九元道祖还是金翰仙宫之主!”乌虚马上解释道。
“这是谁定的规矩,又是谁来执行?”韩立淡声而问,并无任何的情绪再现。
“这是历来就存在的规定,至于谁来执行,弟子猜测应该是九刹谷吧!”乌虚想了想,随即马上回道。
“那你现在就是不愿为韩某办事了?”
韩立仍然淡淡的语气,问话而出,那种不怒而威,乌虚的身形倒没有什么,但他的身上灵光不禁颤了几下。
“不敢!弟子不敢!”
“把这消息散布出去,十年之内,我要六大仙域,包括冥界真魔界等大小界面,所有仙帝全都知晓此事,百年之内所有仙君都能得悉,千年之内,人尽皆知!”
韩立马上道出了一个期限,一个看似相当简单,却是如同登天之难的事情,乌虚的眼内瞳孔穷张,尽是苦涩之意,但他实在有口难辨。
说到这里,韩立看了眼微微俯身而立的乌虚,此刻的乌虚仍然带点患得患失,韩立神容仍是那种平淡之色,却是继续说言,道出让乌虚更觉震憾之果,韩立说道:
“乌虚!此事假如让韩某知道你办事不力,你就等着到冥界逍遥吧,别以为有人撑腰就能得过且过,韩某要做的事情,还没有谁人能阻止得了!”顿了顿,韩立继续说道:
“这事情办得好,韩某自会论功行赏,绝无戏言!”
“弟子不敢,弟子定当竭力为道祖办好此事!”乌虚的声音显得有点急促。
“还有一点!金翰仙宫亦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百年之后,韩某不愿再听到这个名字!”
韩立最后的补充之言,如同巨爆,在乌虚心海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的裤管明显颤抖了小阵,久而亦不能够再说出任何的话来。
然后,韩立甩了下手袖,乌虚差不多两三个喘息后才反应过来,施礼亦有着那么点不正,韩立自不会计较,乌虚很快告别而去。
韩立则远远地看着,乌虚在自己的目眼与神念注视下,有点心神恍惚的姿态,瞬移竟然没有呈现直线之状,韩立则嘴角微微而翘,闪过了一丝似笑非笑之容。
他没有马上返回天极仙山,而是继续在外面修炼自己的神通,他的心情,相当的平稳,就象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