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红发香克斯手中的刀只是普普通通的刀,而不是他曾经的爱刀格里芬,可由于他用武装色霸气和霸王色霸气缠绕在刀身上的缘故,使得这把刀短瞬间进入到黑刀状态,坚韧度和防御力都大幅度提升,才能够勉强在始解后的斩破刀面前抵挡下来,否则单单是这一击,就足以令这把刀破碎开来。
红发香克斯已经是这片大海上站在巅峰的强者,在一连接下修罗元帅的斩击之后,很快就感觉到力不从心。
强!
实在是太强了!
修罗元帅的这种强,早已经不是普通四皇的层次,一举一动之间带有着难以捉摸的韵味,就像是开天辟地一般的斩击每每落下,总是能够给人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
双方之间的战斗,从苍穹打到了大海,又从大海打到了苍穹,无以计数的战斗余波化作连绵不绝的劲风横扫四周,大片大片的海洋生物受到波及,惨死在大海之中,尸体漂浮在海面上。
甚至,就连红发海贼团的座舰都遭了殃,船桅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当中,从中间断裂开来,朝着一侧倾倒而下,那巨大的白帆落入大海,宛如给尸体铺上一层白布一般。
战斗之激烈之焦灼,令红发海贼团众人又惊又骇。
他们想要出手相助,可又被海军三大将死死地咬住,令他们无从下手。
在这样孤立无援的状态之下,红发香克斯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糟糕起来。
红发香克斯的佩剑芬克斯早已在当初与暗夜主宰李青交战后丢失,现在还都存放在杨明的储物空间戒指里头,实力上有所损失,以这样的状态面对全盛时期的修罗元帅,若非是对五老星给予的动力岩有信心,红发香克斯打死都不会来找修罗元帅的麻烦。
可惜,红发香克斯抱以厚望的动力岩没有起到预想之中的效果,修罗元帅比起传闻中的还要可怕得多,这令红发香克斯也只能够咽下自己一手捣鼓出来的苦果。
眼看着红发香克斯身上的伤势日渐增多,杨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戏谑的笑容,道:
“当五老星的狗不是那么好当的。”
闻言,红发香克斯面色一沉,却没有多说什么。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只能够显示他的无能罢了,如此倒不如什么也不说,专注于对付修罗元帅,兴许还能够有机会搏一搏出路?
只可惜,杨明深知反派死于话多这一条定律,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给红发香克斯留下任何破绽和机会。
反派为什么会死于话多?
很简单,高手争锋之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重要,稍不留神就会错过机会,如果在这种时候还分心他顾,甚至还有空闲长篇大论,那简直就是取死之道,不死简直就没有天理。
面对攻防一体的修罗元帅,红发香克斯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伤势越来越多,最终达到一个临界点,导致量变产生质变。
“噗!”
燃烧着炽焰的刀尖从红发香克斯的胸口扎了进去,突破了武装色霸气硬化的层层阻碍,从红发香克斯的后背突出,带出一抔鲜血的瞬间,鲜血被高温热量蒸发化作一片血色薄雾,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唯美的感觉。
可在这种唯美之下,却是残忍的生死宣判。
红发香克斯低垂下脑袋,看着将自己毫不犹疑地贯穿胸口的一刀,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他曾经是被遗弃在神之岛上的弃婴,若非是海贼王罗杰心善将他收留在海贼船上,恐怕这个世间上根本不可能有红发香克斯这一号人物。
对于红发香克斯而言,罗杰船长既是父亲也是师傅更是同伴。
红发香克斯十分清楚海贼王罗杰的理想和目标,正因为如此,当年他才会费尽心思地去袭击海军的运输船,得到橡胶果实,就是想要继承海贼王罗杰的遗志。
可惜,恶魔果实会主动选择自己的主人,最后橡胶果实选择了路飞做它的主人,这让红发香克斯无奈之余,也对海贼王罗杰预知到的未来更加确信,路飞就是那个未来的救世主,能够给这个世界的人们带来自由和欢乐。
往昔无数回忆翻涌上脑海,红发香克斯一歪脑袋,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坠入到大海之中,掀起了一阵波浪。
看到这一幕,包括本·贝克曼在内的一众红发海贼团成员,都抛却了此前对红发香克斯取出动力岩的怀疑,胸腔中的愤怒化作无边怒火,想要寻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
”修罗!我必杀你啊!“
”就算是死,我也要为船长报仇雪恨!“
”杀啊!“
所有红发海贼团成员赤红着双眸,一个个仿佛都陷入到狂化的状态之中,所有人都忘却了生死,一招一式之间充斥着同归于尽的打法,令海军三大将都感觉到一阵棘手。
杨明落入海洋,将红发香克斯的尸体封装在储物空间戒指里头,便朝着这一方战场赶来。
藤虎大将一笑察觉到动静,转头询问刚刚来到现场的修罗元帅,眉宇之间布满凝重之色,道:
”元帅,接下来该怎么做?“
”杀无赦!“
杨明瞥了眼还在做无谓挣扎的红发海贼团众人,冷冷地下达了一道极其残酷的命令。
既然红发香克斯没有那个意愿投降,那么如今红发香克斯身死之后,红发海贼团众人估计都恨死他这个始作俑者。
杨明素来以铁血手腕着称于世,自然很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
当初泽法总教官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以至于被海贼疯狂报复,连累到一家人都死在海贼的手中,尽管红发海贼团众人貌似不是那种人,但杨明如今家大业大,可不愿意去赌这种渺小的概率,若是任由红发海贼团众人逍遥于外,以后来去如风,想什么时候捣乱就来捣乱,那他岂不是要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