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元抿唇,敛起一身肃杀之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做了什么?
男人痛苦的皱了皱眉,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楼上,那里空无一人。
他不在那里。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垂眸掩住眼底复杂莫名的情绪。方才几人惊慌惧怕的表情清晰的浮在眼前,鸿元放下手,好一会才重新找回了直觉,举步上楼。
房间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合上房门走向床侧,男人冰冷的表情才现出一抹温情。
小鸭嘴兽钻进竹篓里拉上了盖子,鸿元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水桶走去,往一旁的桌上看了看,丑东西识相的藏了起来,鸿元勾唇笑了笑,小家伙这么自觉,完全是这人训出来的。
有过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他指着脑门凶它不该看的不能看,会长针眼,长一身针眼。也不知道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从哪里学来的,但总算把丑东西教会了。
水桶才到他的大腿,并不高,轻轻松松的跨进水桶里,男人人高马大,坐了进去几乎整个水桶里都是他。先是两条长腿盘起来,略显委屈的缩在桶底,如此一来,根本没有再能下脚的地方。
男人只得又换了个姿势,两腿曲起,分向两边,中间空出一小块空间,将将能把人放在里面。
水桶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小太狭窄了。两人前胸后背紧紧相贴,他乖顺的,不吵不闹的靠在他怀里,手脚软绵绵的。男人的双手缠着他的双手,双腿盘着他的双腿,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亲吻他的耳根。
看着青年柔韧白皙的后背,手在他身上游走。由于近几个月来勤勤恳恳的锻炼,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提醒修长而漂亮。
想起他在他身下,被插|弄到啜泣尖叫,抱着他的肩膀或手臂苦苦求饶,一边夹着他一边哽咽着,喊他的名字求他停下,求他轻一点。
男人眼眸里生出浓浓的欲望之色,在事后他每次都会又踢又打,嫌他怪他不体贴,同时扯旧账我养了你大半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说了不行了停下你还撞得那么重是听不懂人话吗……男人含住他的耳垂,低低细语,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又哭又喊,对我来说都是最甜美最猛烈的春|药,催促我更狠更猛的操|你,冲进你身体的最深处,我俯在你的上方,看你哭倒通红的双眼,你哭得越厉害,我越想更狠更重的疼你。
他的身体温软□□,每次都会给他带来最舒服快乐的性|事。
男人硬挺起来的部位顶着青年的臀部,粗壮性|器上青筋跳动,充满了精力,硕大的顶端擦过他的臀缝,鸿元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
“你说要回风瑶山看看,”鸿元轻声说道:“那时候你真傻真呆,对我退避三舍,整天跟丑东西混在一起,知不知道我嫉妒到发狂,你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是的呀,宝贝,我早就喜欢你了,我曾经趴在你身上,你睡着,我看着,你的呼吸都吐在我的嘴里,你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我的气息,味道好不好?你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又说我是个变态?宝贝,来骂我,骂我好不好?”
“还记得你抱着我睡的那一晚吗?”男人声音嘶哑,道:“那是第一次有人抱着我睡,秋天的夜里真凉真冷,可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热的。我想,这个人到底哪里不灵光,我白天那样对你,你还这么疼我。”
“那天,我看了你一晚上,你睡得真熟,没有察觉到半分危险,你不怕我,也不防备我。当有凉风吹进来的时候,你还会把我抱得更近一些,你把衣服搭在我身上,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后来我看到你和那个丑东西在一起,也是烦恼少快乐多,就算再妒忌,我也不会动他。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没有人能让你难过,我也不行。”
男人扭过他无力靠着他肩膀的头,舌尖描绘他的唇线,揉捏他失去弹性的臀肉,两人唇舌纠缠。
那时候,他第一次想拥抱一个人,那个人也愿意让他拥抱。他们交换彼此的呼吸,月色融融里,他想把他能给的一切,都献给他。
每次从风瑶山回来,回家的那一段路是最值得期待和憧憬的。这个人,他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他过来看他身上的伤口。有的话,他会皱着眉毛,嘀嘀咕咕的小声骂人,一边命令他捂住耳朵不准听,一边给他上药。少数没有的时候,他拍一拍他的屁股,恭喜他今天过得比昨天好。
他笑起来真是可口。弯弯的眼睛,洁白的牙齿,让他想要尝一尝,是不是和梦里一样甜。
他的底线总是对他一再宽让,一退再退。他拒绝他的亲吻,可他一旦表露出委屈的表情,这人马上翻脸心软,主动过来亲他的脸,笑闹他小小年纪,长了满脸都是胡子。
那是一段无比无忧无虑,简单快乐的日子。
几个月后,秋玲擅闯后山,他不得已入了风瑶派。那时的他人单力薄,再三叮嘱他要装作陌生人,不管看到什么都当做没看见,听到什么就当做没听说,可这人真不听话,他只不过是挨了几下拳脚,他就忍不住了,一副自不量力的、老母鸡一样的姿态,把他护在身下。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伤害他?
风瑶派连同掌门弟子,把他活埋进棺材里,他生平从来没有那么恐惧的时候,真的很害怕……宝贝,我失去过你一次,已经痛彻心扉,你怎么能让我再经受第二次?
恢复修为以后,他拥有一个男人正常的欲望,远比孩童身形的时候忍耐的更辛苦。这个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找千尸谷,你可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去等待,去克制,怕惊到你,怕吓到你,怕你离开。
真可笑,男人轻笑,他什么都不怕,在赵府,在风瑶山,在做诱饵,在千尸谷被魔兽肆虐践踏,他都能坦然承受,为什么……偏偏怕他?
你说那是我说破茧成蝶、浴火重生的关键。可当我继承修为,真正的浴火重生,你一双眼睛雾气氤氲,揪着衣角无所适从,看着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仿佛我说话声音大一些,重一些,你转身就会跑。
你就这么怕我呀?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在躲着我?
我这么喜欢你,爱你都来不及,能把你怎么着呀?
男人将青年掉了个方向,让他面对面,对着他,他脑袋无力的靠在他胸膛上,整个人栽进他的怀里。
他托着他的重量,想起第一次洗澡,他真敏感,稍稍踩动了一下就起了反应,颜色娇嫩形状可爱……
男人压住汹涌而至的情潮,初夏的夜里还有些凉,将他身上遗留的血迹清洗干净,蒸干了他身上的水珠,将人铺在床上。
他最不喜欢这个姿势,每次都挣扎反抗的厉害,不想从头到脚、毫无保留的敞在他眼前,被人审视端量,没有丝毫抵制反抗的力气。他总是在床上乱扭乱动,想找一块遮羞布,扭动的他越发难以忍受,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他掰开他闭合的双腿,在入口稍微试探几下,重重的刺进去。他又疼又气又急,破口大骂,他压上去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嫩肉把他裹得密密实实。
男人跪坐在他身边,从发尖到脚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仔细认真的看,男人的神色透出一丝烦躁和茫然。
他从来不会这么……这么……
鸿元双目恢复清明,刻意的绕开了那个答案。
看着青年乖顺的身体,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抓着他的手,手把手握着他的手指,带着他的手在身上抚摸,“给我,给我好不好?我会让你很舒服,我会轻一点……”
男人抓着他的手在性|器上抚弄揉动,本就粗壮挺立的东西涨得更大,他分开他的双腿,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突然心生暴躁恼怒,他并起他的双腿,在柔嫩的大腿根贯穿顶动,在他胸前暴虐的掐弄,这次的力气比以往都大,却不见他有一分不满。
看着身下青年的面容,将他硬挺的部位和他软趴的部位握在一起搓动,不知过了多久,精|液喷射出来,溅了他满腹都是。
男人抽出性|器,发泄过后的器官依然大得吓人,男人仿佛要把他以前十分抗拒的事情统统再做一遍。他将小腹上的精|液,雨露均分,涂满了他的全身,还有一小半,则是用手指揩起,塞进他的嘴里。
浓白的液体沾在他的唇边,青年嘴唇微微张合既没有哇哇吐出来,也没有把东西舔进去。
鸿元扶起他的上身,用力的咬噬他的嘴唇,最初还是轻轻地□□,将液体推进他嘴里。后来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能把人拆了吞进肚里。这么大的力道,以前如果有现在的一半,他也早就喊疼喊停了,以前……
现在……
男人猛然推开了他,死物一样的身体被他甩到床上,随后男人脸色微变,神经质的又把人抱了回来,看一看有没有摔伤了他,摔疼了他。
他检查完他的手脚,跪在那人身边,执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近于低三下四的求他,“宝贝你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天黑了,讲个故事好不好?你很久……没有再讲故事了。”
“看看我好不好?”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我。”
“我生气了。”
“乖一点,宝贝,方棋,棋棋,你不要我了吗。”
“我杀人了,对于你来说,都是无辜的好人,你是不是很生气,教了我这么多,我还是不思悔改。来,宝贝,打我好不好?”
……
没有回应。
小鸭嘴兽在竹篓里瑟瑟发抖,鸿元勉强压制住潮水一般的暴戾残虐的冲动。这股冲动几乎让他想要毁了一切,做他喜欢的事情,他不看他,做他厌恶惧怕的事情,他能不能看看他?
男人看着他,微微出神,他可真听话。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
从来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