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元感如此,李慎连忙让他坐下来歇一会。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束修,茶水,并无其他。
王元感谢过之后坐了下来,喝茶调息,刚刚回府跑的有些急了。
又过了一会,石头在门口说道:
“王爷,时辰到了。”
听到此话,李慎站了起来,带着陆定娘等人站到了左边,而纪王府的巨头则是在右边,这是准备观礼。
“王君请上坐。”王玄策作为司仪对着王元感说道。
“不不,纪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在此,下官岂敢逾越。”王元感连忙摆手。
“无妨,王卿上坐便是,本王跟王妃在此观礼。”李慎和善的说道。
虽然他为君,王元感是臣,但情况不一样,李慎也不计较这个。
王元感听后也不再推脱,过度的扭捏会让他跟纪王关系疏远。
等王元感坐在首位上之后,王玄策才说道:
“弟子行礼。”
李慎拉着夕夕阳阳来到王元感面前对着两个小不点说道:
“来,你们两个给师父行礼,从今以后你们就要跟着王师学习,
要尊师重道,聆听王师的教导。”
李慎吩咐完,阳阳则是郑重的对着王元感行了一个弟子礼,口中老气横秋的说道:
“弟子李星辰拜见恩师。”
虽才五岁,可举手投足间,让人看到了稳重。
“夕夕。”看到自己的长子如此成熟稳重,李慎老怀欣慰,差一点就老泪纵横。
可是再看自己的大女儿,李慎又是满脸的无奈,自从前日禁止她跟狗玩以后,这个小丫头就开始闹脾气。
有听说要她开蒙学习,更加不高兴了。
听到老爹在叫她,夕夕抬起大大的眼睛看了老爹一眼,然后才不情愿的有样学样:
“弟子李玉玑拜见恩师。”
“哈哈,免礼,免礼。”王元感脸上露出微笑。
“王卿,小女自幼被本王娇生惯养,有些不服管教,王卿不要见怪。
本王有一样东西赠与王卿。”
李慎看到夕夕的态度,眉头一皱,平时可以惯着你,但有人的时候你要有礼貌,这是底线。
如今这般,让李慎有些不太高兴。对着一旁的冬梅伸出手,冬梅双手递过来一把戒尺。
李慎将戒尺递给王元感说道:
“王卿,这是我李家的家法,今日便赠与你,你可将此放于授课的书房当中。
若是他们不懂事,犯了错误,你尽可用戒尺教训他们,只要不死不残本王绝不会怪罪。”
“这.....”接过纪王递过来的戒尺,王元感一时语塞。李家家法?他还头一次听说,莫非皇家也有这东西?
看着手里的家法,王元感有些百感交集,纪王哪里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讲道理,胡作非为?
你看看,这不挺讲道理的么?老师授课,用戒尺打手板是很正常的事情 。
可是往往贵族家中的教谕都不会打手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贵族子弟本来就顽劣,犯错误你要是真的打了,主家会不会报复你都难说。
可纪王府就是不一样,纪王不但说可以打,连戒尺都准备好,这足以表明纪王府重视子弟教育。
“多谢纪王殿下恩典,下官一定会对小郎君和小娘子倾囊相授。”
说着郑重的给李慎行了一礼。
“哈哈,好,那本王就放心了。”
李慎开心的笑了一下,然后退到一旁,一把戒尺而已,就让王元感好感倍增,自己这招真的太妙了。
至于说会不会打孩子,李慎断定王元感不敢惩戒自己的儿女,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真的犯了错误,被打几下手心,屁股什么的,哪怕是打的重一点,李慎觉得也没什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正其德行,让弟子不要走错了路,至少品德上不能有问题,打几下就打几下了。
王元感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要是给打坏了,纪王能杀他全家。
李慎也料定王元感心中有数。
这个环节结束,王玄策又喊道:
“弟子敬茶。”
话音刚落,婢女立刻端过来两杯茶,还是阳阳先开始,他这是要给姐姐做个样子。
拿起小茶杯,恭敬的双手递到王元感面前:
“请恩师喝茶。”
王元感接过茶喝了一口。
随之夕夕也学着敬了茶,她看到李慎递过去的戒尺乖巧了很多。
王元感照旧喝了夕夕的茶后王玄策才开口道:
“献上弟子束修,以表尊师重道。”
“抬上来。”王玄策话音刚落, 李慎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
接着门外便排着队进来数名婢女,还有宦官抬着箱子走了进来。
“王卿,这些是本王为他们两个准备的拜师礼,准备的有些匆忙,礼物有些寒酸,还望王卿莫怪。”
李慎指着搬进来的东西,对王元感歉意的说道。
昨天要不是王玄策提醒,他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所以临时准备的东西,让李慎感觉没有那么郑重。
王元感扫视了一圈,忍不住瞳孔一缩。
好家伙,这还叫寒酸?
十名婢女手中一人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摆着一个物件。
黄金配饰,珍珠玛瑙,茶叶,酒水,甚至还有一对琉璃夜光杯闪闪发光。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摆在一个盒子里,散发着光晕。汉白玉的烛台晶莹剔透,宛如羊脂。
看的王元感直咋舌,谁家好人用羊脂白玉做烛台,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人家有这等极品的白玉都是做成饰品,或者是雕像。
用来做烛台要不了多久就烧坏了,真是败家子。
“打开箱子。”李慎又吩咐了一声,宦官将两个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数匹丝绸,还有毛毯,最差的都是锦缎。
“王卿,东西有些简单,还望王卿不要介意,待本王有时间再重新备一份厚礼送到王卿的府上。
这些先请王卿笑纳。”
李慎指着所有的礼品,对着王元感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这...纪王殿下,这是不是有些太贵重了?这跟束修完全不一样,下官受之有愧,万万不能收。”
王元感出言拒绝,可是心中的不舍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