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仁决定的足够果断,在楼梯拐角,他都能看见麦格教授的发髻尖儿了,但还是让他成功绕开了。
一路小跑,二人抵达了有求必应屋。
哪怕没有活点地图,陆仁仍无比确信,彼得不可能比他先抵达。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陆仁在脑海里恳求道,当他们第三次跑过挂毯的时候,门出现了。
陆仁轻轻推开了有求必应屋的大门。那间屋子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堆积如山的违禁品,不过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一部分,看起来小天狼星已经把一部分古董变换成现金了。
教堂一样大的空间里,一片寂静,陆仁四下打谅着,寻找着那个冠冕。
“你在找什么?”赫敏问到,她希望她也可以出一份力。
“冠冕,拉文克劳的冠冕,拉文克劳学院的创建者——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唯一一件遗物。她给它施了魔法,可以增加佩带者的智慧。现在它成了伏地魔的魂器,彼得也是为它而来的,我们需要在他之前找到它,然后把它交给邓布利多教授。”
“冠冕飞来。”赫敏大喊了一声,飞来咒是她之前在轮回中学会的,但是并没有东西朝他们飞来。看起来要么是这间屋子有固化反飞来咒的魔法,要么就是伏地魔对它的冠冕做了手脚——当然也可以是两者兼而有之。
赫敏没有丝毫犹豫,见飞来咒没有效果,立刻对陆仁说:“我们分头寻找吧。发现了就发个信号。”还没等陆仁拒绝,赫敏就顺着邻近的一条通道迅速跑开了。陆仁可以听见她的脚步声在高高耸立的垃圾堆间回响,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本、武器、扫帚、球棒……
“在哪里,在哪里……”陆仁喃喃自语,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似乎太莽撞了,他下意识的朝着赫敏的方向走去,但还没等他见到赫敏的身影,他就先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陆仁感觉自己的胃被人捏住了——如果他没看错,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就是贝拉特里克斯。
陆仁没有功夫去想为什么贝拉会在这里,她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条件反射般的举起了魔杖。
“ConfringoMaximal!”
“阿瓦达索命!”
“シェンフェン?ウーイン!”
几乎不分先后的响起了三道咒语。
陆仁只看到一道绿光闪过,陆仁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都随着那道绿光一起飞走了,他隐隐约约听见了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他不敢去想那是什么,然后猛烈的爆炸发生了,陆仁的爆炸咒被贝拉特里克斯躲开了,打在了一座“小山”上,小山也随之崩塌,溅起漫天灰尘。
他可以听见贝拉特里克斯那得意、刺耳的尖叫,同时他感觉自己手腕一凉,自己没有握着魔杖的那只手已经打着旋的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地上。
不远处是陆仁熟悉的面孔:加茂穣。一年多没见,他变得憔悴了许多,两颊凹陷,眼神空洞,不复之前的倜傥,但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冠冕,陆仁有种直觉,那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走!”加茂穣一击得手,也不恋战,立刻带上贝拉特里克斯就准备逃离这里。
陆仁木然,他先变出了一团火焰,将伤口烧焦,止住了血,然后一道道魔咒从他的杖尖涌出,但他没有喊出它们的名字,他只是在大喊:“赫敏!”
没有人回应他。他发出的魔咒也被加茂穣和贝拉特里克斯躲了过去或者抵挡住了。
贝拉特里克斯甚至还有心思回头嘲讽:“哈哈哈,过来,跟上,小家伙!”贝拉特里克斯用她那尖锐的嗓子模仿着婴儿的声音喊道:“那个女孩你和她睡过了吗?如果没睡过,那真是太浪费了!”
“死!”陆仁将一道爆炸咒打了过去。
“啊……难道你爱她吗,小宝宝?”贝拉特里克斯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爱吗?对泥巴的爱?”
陆仁心头涌起一股他从没体验过的仇恨,这反而让他恢复了清醒:“你不也爱着伏地魔那个杂种吗?他母亲是个女巫,但他爸爸是个麻瓜,他母亲通过下药才让那个麻瓜父亲愿意同她配种,你们不知道吗?难道他一直对你们说他是个纯种的?”
贝拉特里克斯直接就被陆仁说破防了,她大吼一声,想要冲上去,却被加茂穣紧紧拽住:“不要节外生枝!”
陆仁也没闲着,直接就是几道魔咒朝他们打去,都被两人勉强挡住。陆仁一人愈战愈勇,心中的怒火化作实质性的火焰还有无穷无尽的魔咒,将贝拉特里克斯和加茂穣完全压制住了。
他们两个也是暗自心惊,贝拉本以为自己一人就可以轻松单杀眼前这个少年,没想到真要是对上,被单杀的更可能是她自己。
加茂穣硬吃了陆仁一记神锋无影,肩膀上被劈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也成功躲进了一个大柜子里面。
看到这个柜子,陆仁明白他们是从哪里进入的霍格沃茨的了:消失柜。
这个柜子被损坏后就被移到了有求必应屋。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彼得变身老鼠进入霍格沃茨后又将它修复了,让这个柜子和翻倒巷的博金博克里的消失柜成功重连,开辟了一条潜伏进入霍格沃茨的道路。
两人进入柜子,将柜门关闭后就再也没有声响了,陆仁拉开了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门板上还有几滴溅上去的血液。
陆仁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没有鲁莽的使用消失柜穿越过去,天知道对面等着他的是什么,对面一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他贸然过去,只会枉送性命。
他赶紧朝着最初爆发战斗的地方走去。
那里已经彻底沦为了废墟,他可以看到,在无数被炸碎的器件下面,有红色的鲜血在一点点渗出来……
陆仁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却又停下了——他耳边响起了一个久违但熟悉的声音。与此同时,陆仁心念一动,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