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个班的同学都是咧着大嘴笑着去吃午饭的——今天的魔咒课教的是快乐咒,只要对自己施加一个快乐咒,什么烦恼都会抛诸脑后,快乐咒能让他们感到心满意足。陆仁怀疑,这种咒语可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占卜课,陆仁他们在进入教室后,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给自己施加一个快乐咒:教室里面每张小桌上都有一个发着幽光的水晶球,里面满是珍珠白的粉雾。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自学这门课程……”陆仁看着眼前的占卜水晶球,露出了宛如便秘的表情这门课真的太吃天赋了。
“至少我们学完手相了,不是么?”哈利压低了声音,“我感觉再上几节课,她就编不出我们的死法了。”
不过除了陆仁这些对占卜课好感欠奉的人,特里劳妮教授也是有她的死忠粉的,帕瓦蒂和拉文德就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映着水晶球乳白色的幽光。
“大家好!”角落里传来了那熟悉的、恍惚的声音,特里劳尼教授照例从教室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我决定比原计划稍稍提前一点介绍水晶球,”特里劳尼教授背对着壁炉坐下,环视全班,“命运女神告诉我,你们六月的考试将涉及这只灵球,我希望给你们足够的机会练习。”
陆仁:“……”
您是考官!考题是你出的!你想考什么就考什么。这种把戏,算命的都淘汰了!
“水晶球占卜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我不指望各位第一次凝视那无限深邃的灵球时就能看到什么。”——这倒是句真话——“我们将首先练习放松意识和外眼,好让天目和超意识清晰起来。也许,幸运的话,有些同学能够在下课之前看到什么。”她梦呓般地说道。
于是陆仁就盯着水晶球,尝试着去放空意识——也就是睡觉,边上的罗恩不停的悄声偷笑,赫敏时不时的咂嘴,哈利看起来是在努力的放空大脑,可从他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失败了。
接下来小巫师们要做的就是努力的从水晶球那一坨白雾中看出点东西来,当然,真正聪明的人比如陆仁,就趁这个机会打了个瞌睡。现在他已经逐渐习惯了占卜课教室的气味和温度——这和外面寒气逼人有很直接的关系,再加上午后那令人昏昏欲睡的生物钟,陆仁只想眯一会儿,他也付诸行动了。
“看到什么了吗?”哈利对着水晶球默默凝视了一刻钟后,向他的朋友们询问。
“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有人把蜡烛打翻了,”罗恩指着说,“看,这里有块焦斑……”
“浪费时间……”赫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她用旁光看了一眼陆仁,发现他睡得正香后更是觉得自己血亏——早知道自己也就睡一会儿了,这几天课业压力大,她睡眠有些不足,“耽误太多时间,事情可就做不完了……”
特里劳尼教授衣裙沙沙作响地走了过来,伴随着她的脚步,她带着的那一串手镯脚镯的叮咚作响。
“有谁愿意让我帮他解释一下灵球里模糊的征兆吗?或者说,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水晶球告诉我,明天清晨会结霜起雾。”罗恩在一边小声哔哔,把赫敏和哈利都逗笑了。
“注意!”特里劳妮拍了一下巴掌,一下子把陆仁惊醒了,“你们在扰乱我们的天目和超视感应。”
她走了过来,看到陆仁一脸睡意惺忪的样子,更是心里不爽:“你看到了什么?”她看向陆仁,询问到。
“不详,教授,我的水晶球里有不详!”陆仁耿直的回答到,他早在睡前就编好了自己的一套说辞。
特里劳尼教授就像是施法被打断了一样,一大堆话噎在嘴边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悻悻的离开:“知道就好,你注意点!”
赫敏在旁边脸都憋红了,他们好像找到了占卜课的诀窍。
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将于复活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举行,这是本学年的魁地奇决赛,这场比赛将决定两个学院的命运。斯莱特林队目前在联赛中整整领先两百分,这就是说格兰芬多队需要赢两百分以上才能夺杯。
但是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却不能专注于训练,因为复活节假期并不轻松。三年级学生从没做过这么多作业。不少人都出现了神经崩溃的先兆,这时候弗立维教授教的快乐咒就派上了用场。
陆仁和赫敏也忙的连轴转,他们夜里通常是最晚离开公共休息室,第二天早上又第一个到图书馆。二人眼睛下面像卢平那样有了黑眼圈,里面布满了血丝。
繁重的学业并不能干扰到小巫师们对魁地奇的热忱,复活节后,两支球队以及两个学院之间的紧张关系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走廊里甚至发生了一些小混战。斯莱特林们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而格兰芬多这边则是想扞卫三冠王的荣誉。
在决赛前一天的晚上,格兰芬多学院公共休息室里的一切日常活动都停止了,伍德蹲在角落里一个魁地奇赛场模型前,一边用魔杖指挥着小人移来移去,一边自言自语。弗雷德和乔治大声的讲着笑话,来应对心中的压力,其他的队员则是听着他们的段子,放肆的哈哈大笑。
不过好在伍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让队员们保持了一个良好的作息,刚到夜里十点他就把队员们轰到寝室里睡觉去了。
紧张的气氛持续到了第二天,伍德看起来是队伍里最正常的人,但是他却一口早餐都没吃下去。等进入球场后,他们发现整片球场只有红、绿两种颜色,支持斯莱特林的学生和支持格兰芬多的学生泾渭分明。
这场比赛到底有多高的关注度呢?看一下斯莱特林的观众台就知道了:斯内普都出席了,而且他不仅出席了,还戴着象征着斯莱特林的绿色饰物!
在霍琦夫人的哨声下,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