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种魔药加上三位辅助魔药,就可以组合成陆仁所需的巨龙魔药。
魔药的配制很复杂,但也就是个工夫活儿,磨时间,而陆仁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真正意义上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度日如年。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轮回,无穷无尽的轮回。陆仁和赫敏充实了自己的理论知识,同时他们的魔药水平也大幅度增进了,巨龙魔药辅料的配制进度很好的体现了这一点——魔药制作,从入门到精通。
但他们并没有被锁死在一天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霍格沃茨的生活还在继续。
卢平教授用他的表现征服了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现在除了个别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已经没有人在意卢平教授的寒酸打扮了。他接下来的几节课也像第一节课一样精彩。博格特之后,是红帽子,这是一种类似小妖精的丑陋的小东西,会潜伏在曾经染血的地方,用它们的大棒子袭击迷路的人。而在红帽子后面是卡巴,一种生活在水里的爬行动物,模样活像长着鳞片的猴子——陆仁更愿意称它为水猴子。
不过除了黑魔法防御术,其他的课程都没有什么好消息。博格特变成斯内普并穿上女装的事情在学校里传遍了,哪怕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私下里讨论。当然,他们绝不会承认这点。
这让斯内普的情绪特别恶劣。有节魔药课,他直接让纳威在课程结束后给他的那只蟾蜍喂纳威制作出来的缩身药水,幸亏有赫敏在一旁悄悄帮助,不然纳威的蟾蜍恐怕要折寿了。
占卜课也一样糟糕,虽然陆仁一向是把这门课当舞台剧看的,但是奈何空气质量太差,屋子里的PM2.5绝对超标了,这屋子不行啊。
所以在里面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有人反而超级喜欢这样的气氛,比如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朗。她们似乎被特里劳尼教授那双大眼睛和满嘴的胡话所征服了。她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喜欢打了饭然后到特里劳尼教授的塔楼教室去,回来时脸上总是挂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她们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陆仁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俩人和他说话时语气、动作总是怪怪的。不过有个好消息,她们俩去的次数多了以后,特里劳尼教授就不怎么在课上预言他的死亡了,当然,哈利和赫敏代替他成为了那个将要遭遇灾祸的对象。
除了魔药课、占卜课,保护神奇动物课也变得枯燥的令人绝望。似乎第一堂课的失误摧毁了海格的信心,接下来的他变得过分保守了。现在,他们一节课又一节课地学习怎样照料弗洛伯毛虫:把切碎的生菜叶塞进它们细细的喉咙里。
“申猴。”陆仁表示他们干脆把弗洛伯毛虫改名为“申猴”得了,毕竟都是往喉咙深处塞什么东西。
他们还经历了一场风雨交加的魁地奇比赛,但摄魂怪们不讲武德,突袭了魁地奇球场——这里的欢乐情绪太浓厚了,对饥饿已久的摄魂怪来说,无异于天天吃泡面的人见到了一家自助火锅。
魔法部给不了摄魂怪们所需要的,它们就自己去抢。
这导致哈利从扫帚上摔了下来,输掉了比赛,哈利还赔进去了自己的扫帚。好在陆仁把自己的火弩箭借给了他——毕竟自己已经是替补了,没必要用这么好的外设。
当然,没过几天,扫帚就回到了陆仁手里。哈利的那位教父,小天狼星听说了这件事,表示:你既然愿意喊我一声教父,那我就慷慨解囊,义不容辞。
“巨大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罪恶。所以让我的罪恶减轻些吧。”这是小天狼星说的话,用来安慰哈利。
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转眼间已经是圣诞节了。
陆仁繁忙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四个月了。
那天,是圣诞节前夜。陆仁躺在“酒店包间”里一张软软的椅子上,慵懒的翻着一本书,已经是圣诞节了,没必要再这么拼了,他和赫敏可以喘口气了。至于为什么还要时间回溯,那是因为已经养成了习惯。
有求必应屋里的酒店包间里也变成了圣诞节风格。红白相间的缎带,墙上画着圣诞插画,屋子里多了烟囱和壁炉。房间的吊灯上缠绕着槲寄生
突然他眼神一凝。
“赫敏,有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啦?”赫敏此时正半倚靠在床头看一本小说,双腿弯曲,书倚在她的膝盖上,脚上穿着一双带有猫猫头的可爱白色薄袜,透过袜子,小巧的脚趾隐约可见。
“我觉得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进行时间回溯了。因为这本书上写了,时间转换器不会让你的生命增长,我们现在使用掉的每一秒,都是我们将来的时间,你明白了吗?”
赫敏脸色一变。
她赶紧跳下床,然后跑到书桌边上,拿出了一卷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羊皮纸。
“三加五……”她口中念念有词,飞快的计算着,然后她的脸上的血色消失了一部分,最终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陆仁……我算了一下,这四个月,我们用掉了四年……我们已经成年了……”
“陆仁,我们浪费了四年的时间!”赫敏的眼角一红,有眼泪涌了出来,陆仁见状,赶紧抱住了她,一只手抱着赫敏,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乖,没有浪费时间。”
赫敏在他怀里抽噎了一小会儿,才抬起头,可以看到她的眼泪仍然在不停的涌出来。
“可是我感觉我没做什么事情……”
“就,已经,成年了!”
“陆仁,你懂吗?那种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已经十八岁的心情。”
成年是一个汉语词汇,指到了成年人的年龄,18岁到了成熟的时期。从而终止父母或监护人监护未成年人而受法律控制的责任。大不列颠暨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法定成年年龄是16岁,陆仁所在的国家法定年龄是18岁,无论从哪个国家来算,二人都成年了。他们已经不能算是孩子了。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不是虚度光阴。”陆仁看着赫敏的眼睛。后者听见这句话,身体都抖了一下。
她觉得陆仁这么说,也很有道理,不再伤心了呢。
眼泪止住了。
赫敏把头别了过去,两人不再说话了。
他们就在房间里互相拥抱着,沉默着。
陆仁能感受到赫敏的心跳,赫敏也能感受到陆仁的心跳。
陆仁能闻见赫敏身上的香气。
赫敏也能闻见陆仁身上那股好闻的味儿。
身体,在变热。
“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和你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陆仁感觉热血在一股股的冲向他的大脑,他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赫敏把头埋进了陆仁的胸前,发梢轻轻的摩擦着陆仁的下巴。
终于,有了回应。
点头,是同意。
陆仁感觉自己眩晕了。整个人似乎都是飘着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为了让这一切更真实,他把脸凑到了赫敏的脸前,他与她之前从未相距如此之近,她呼出的气,甚至来不及逸散,就进入了他的鼻腔。
陆仁的手是颤抖的,他捧起了赫敏的脸。
那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啊,淡棕色的头发,在屋子里的光线下变成了淡金色,白皙娇嫩的皮肤,现在红彤彤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水来,挺翘的鼻尖上有一丝丝汗水。赫敏的嘴唇,看起来柔柔的,软软的,还泛着一丝诱人的光泽。
陆仁看的痴了。
她什么时候抹的唇釉?
陆仁总是会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
许是许久没有回应,赫敏轻轻踮起脚尖,凑了上来。
温暖,柔软,桂花的香气。很润。
初吻的味道,他知道了。是咸的,但也有一丝甜。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陆仁想更进一步。
不要……”
“啊,抱歉……”
“……”
“你可以继续。”
“不了,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又指的是什么时候呢?意外和未来,谁也不知道它们俩谁会先到来。其实特里劳妮的预言,我怕的要死……前段时间,哈利也出事了——”赫敏的眼角里又有泪水在酝酿。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谈来日方长吗?”
陆仁平静了下来,他来到床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让赫敏也整理一下再坐到他旁边。
“我说啊,赫敏,你居然真的会信特里劳妮那个人的预言?不用担心。你和我这段时间的水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魔法界谁能拦得住我们?等诺伯进化成巨龙,天下,任我们纵横。死亡预言?呵,我一向擅长推翻预言。”
“行啦,别担忧了。”陆仁安抚了一下赫敏,然后把手搭在赫敏的头上,来了一记摸头杀。
“我家乡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可是个大反派~至少能活五百年!”
赫敏终于笑了出来:“五百岁!那到时候你恐怕老的很了!”
“行啦,这种事啊,等你想的时候,再来就好了。不用着急。”陆仁见赫敏的情绪恢复了正常,也安心了下来。现在的他,念头通达。
“好啦,先躺下休息一会儿,睡个午觉,下午起来还有圣诞节年夜饭呢。到时候你肿着眼睛过去还了得?”
“我们是巫师呀,我会配消肿剂的。”
两人面对面躺在了一起。
赫敏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越看越觉得可爱,她离近了一点,嘿嘿的笑着。
“陆仁,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赫敏。”
啾~~~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切都结束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陆仁倚在床头,赫敏枕在他的腿上。
“梅林要是泉下有知,可能要把你的头砍下来。”
“哪个头?”
赫敏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辩驳,只是朝着他的腰间软肉一捏。
“停停!”
陆仁缴械投降。
不过投降后的他也没闲着。他随手捞起一只赫敏搭在床边的袜子,端详起上面的猫猫头来。
“还给我!”赫敏又羞又急,“我,今天还没换……”
“哦?”陆仁扬了扬眉毛,凑了上去,“帮你鉴定过了,还可以穿哟~”
赫敏又想故技重施,朝陆仁腰间软肉下手,却被他一招反制住了。
他捉起赫敏的脚,端详了一下,然后一招手,手里就变成了一瓶指甲油。
“让我帮你涂一下——”
说着,他动作也极快,打开了瓶盖,蘸了蘸油料就开始在上面涂抹起来。赫敏一时间也不敢乱动,任陆仁在她的指甲上涂了些紫色的指甲油。
陆仁涂得非常认真,涂得非常的均匀。动作稳而轻,就好像手里拿的是艺术品一样。
涂完后,晾了一小会儿,油就干了。
陆仁把袜子给赫敏轻轻套了上去。袜子很柔顺,撑开袜口,稍微团一团,然后把脚尖放进去,再往上一顺,袜子就穿好了,贴切的贴在赫敏的下半截小腿上,绷出了让人血脉贲发的曲线。
“我认为这是奖赏。”陆仁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不是很正经的话。
“哼!”赫敏哼了一声,没想到开荤后的陆仁竟然露出了这幅面目!
他们稍微清洗了一下,就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去礼堂参加圣诞夜聚餐。
秋风凌清,秋月明朗。
风中的落叶时聚时散,寒鸦本已栖息,又被明月惊起。
朋友盼着相见,却不知在何日,这个时节,这样的夜晚,相思梦难成。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可谓是: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