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成让炎松附耳过来,唧唧哝哝的嘱咐了一些东西,炎松听的却是一脸沉重。
待到李龙成大大的嘴唇离开,炎松耳边之后,李龙成依旧是面无表情,炎松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凝重。
“照我说的去做吧。”李龙成发出了通牒。
炎松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之前李龙成那边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在大殿门口,他碰到了询问接下来日程的管事。
“少爷,这批人畜已经被那位大人屠宰完毕,您看是不是需要安排再去招一批?”这些事情本该由他自己独立负责的,但是由于现在这些制度的完善,他每一天招揽这批人出的价钱都是由前一天他的顶头上司给他发的工资,他说这句话的意思自然是跟岩松要钱。
有钱走遍千里,无钱寸步难行。
“不了,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落,你先回家吧。”炎松烦躁的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更多的是惊讶。
“少爷,那过两天还需要吗?”带着点祈求。
“不需要了,以后都不需要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了。”炎松说话也毫不客气,就那么直耿耿的撞了过去,然后扬长而去,选了个地方下线了。
“不要了吗?这可不行啊,要是让我继续回那个鬼地方去,我才不乐意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这种大人物发生风险,我绝对不能放弃……”管事的心里满是挣扎。
他原本只是一个低级区的管事,手下有大批大批的人畜,本来小日子过的,虽然有些平淡,但也绰绰有余,简直就是个土霸王。
但是,自从前段日子,他被人调到了炎国的一个分部,在那里他看到了传说中尊贵无比的少爷。
那么少年虽然有些不耐烦,与他这样的低等人讲话,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求于人。
他还是有用处的。
就这样在现实中他的生活一步登天,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而这一次一切的来源都是他手下的那一大批人畜。
他心想:短短的一个多月,自己就赚到了平常十几年都赚不到的钱,尝过了龙肉的人又怎么能够再去咽下低质粗劣的猪肉,不行,我得……
想着想着,这个管事,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匆匆下线,去想自己的办法去了。
……
炎国世界区,位属于整个世界最中心的一座宏大的建筑最高层。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面色有些凝重和不知所措。
在他的面前,庞大透彻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此刻正背对着他。
“你说的那座城市,我也有所耳闻。听你莫叔叔说,你最近一直在鼓捣着那个地方?”那个男人没有转过身来。
“是的,父亲。”炎松也并不在意这种交流方式。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父亲的脸一直都是非常模糊的,甚至有时候他都自己以为,身为一个上位者,就应该保持这种神秘。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商场如战场,即使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更何况是父子呢?
“讲一讲那里的情况,让我听一听你倒是做出什么好事来了。”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炎松的父亲叫炎无二,自然当初的名字不会是这样的,这是后来改的。
无二,无二,自然并不是没有小弟弟或者是儿子,而是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一样,或者比他强。
他也在一直为这个目标无比的努力着。
身为一个父亲,对于炎松这个儿子,他的管教可以说的上是有些奇怪。
他一边害怕着自己儿子的成长,一边又希望他能够早日成长起来,替自己接管着一个庞大的帝国。
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
历史上父子相残的案例太多太多,而他炎无二,现在还算是处于“壮年”,他想要多享受几年权利,甚至可能在过大几十年,他还可以继续工作。
这种情况在很多公会中都是非常常见的,甚至他们的最高层一般都是些垂垂老矣的老头子。
可以从炎国这个公会,目前来说还是算比较年轻的,至少它的管理层而拥有着积极进取的心思。
老的不想退位,年轻的却成长的太快,这就像是一个心病横亘在所有的掌权者和掌权者的子女心里。
炎松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知道自己老爸对自己的顾忌,所以向来他都是一个纨绔不化的公子哥,在世间任意游玩着,不敢做出什么有意思的成就,让他老爸听到或者说是看到。
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在100多岁时“幡然醒悟”,改邪归正。
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或许当自己开始好好学习几十年之后,自己的老爸也该到了想要退休的年纪。
这个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不必父子相残,也无需虎毒食子。
要不是有这个问题,身为一个大公会,几乎相当于一个世界之主的炎无二,又怎会只有一个炎松这一个的儿子。只要他想生,愿意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千千万,哪怕是女儿到最后继承他的位置,他也并不在意。
只是目前来说,也只限于今天之前,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会惹事,会纨绔,也会败家,这样也挺不错的。
但是,现在这个儿子终于向自己露出了爪子,他心里自然有诸多不满。
他心想:你什么你就不能再继续装下去呢?当一个纨绔大少真的不好吗?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女人,多生产出一个子嗣。
他还很年轻,精力还足够。
对于这个儿子,之前一直在回避,甚至他几次是试探让儿子在公会中担任重要的职位,他都选择逃避,所以这让他很满意,但是现在他非常不满意。
当权者,往往会被权力所迷,甚至忘掉自己的初心,无视亲情和爱情,内心变得极其残酷冷漠。
“那是儿子我准备为自己打下的第一片江山,还请父亲您允许。”
话语有些顾左而言他,但是他着重强调出了这是他为他自己准备的,是无心将这片将予纳入炎国的范围之内。
要分家了,而且这一片土地,
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