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伯越想越美,喜的在书房里不停踱步。
而冀漾已经让弟兄们套上哨兵的衣裳,伪装成鞑靼的哨兵。
倏忽,只听营帐外一片嘈杂。
“走水了,走水了!”
安仁伯脸上的喜意骤收,道“这种天气如何会走水?定是眀军使得奸计!
都传我的令下去,各自站好岗位,不要因为救火,就产生纰漏,给了眀军可乘之机!”
又等了等,就听外面的脚步声,喊声,还有大火燃烧的声音,声声混乱,越发嘈杂。
安仁伯也忍不住走出营帐,往后营的方向张望。
空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浓重的黑烟笼罩在上方,火光赤红。
火势不仅没有被控制住,还越来越大。
安仁伯无数次的大骂手下是废物。
他又对着“鞑靼哨兵”道“你们鞑靼的英勇哪去了?灭个火要这么久?”
“伯爷,后营装满了干柴,都烧透了,所以暂时灭不下,且怕是很快就蔓延到作坊,还请您尽快移驾!”冀漾垂首,压低声音用鞑靼语答话。
安仁伯满心焦急,根本就没有给“哨兵”一个正眼。
他望着满天的火光,想到那作坊里的震天雷,一甩袖子,道“随本伯爷去寻王子。”
万一引发作坊里的震天雷,可不是说笑的,怕是整个大营都要被炸没了。
安仁伯以为哨兵是鞑靼人,便带着“哨兵”走到鞑靼王子凌策的王帐。
一路上火光明灭,仿若开启地狱的大门。
王帐的守卫认得安仁伯,只以为他身后的哨兵都是投靠他们的眀军,并未阻拦。
是以,冀漾等人一路畅通无阻。
“你们都候在这里!”安仁伯对着“哨兵”吩咐道。
在入王帐的那一刻,他回首望着被浓烟笼罩的苍芎,心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兆。
倏忽,他的脚下被毛毯绊住,垂头看去,正好避过身后的寒光。
剑光擦着他的脸庞游走,生生地割下一块面皮。
“吧嗒,吧嗒!”猩红的血珠滚落而下。
安仁伯大骇,刚才他完全未曾感觉到背后有杀气,若不是低头,脖子就要落下一口碗大的疤了。
冀漾一个杀招被错开,也没有废话,直接将安仁伯交给手下弟兄。
紧接着,他一个箭步闯进去,冲到凌策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凌策一怔,根本没想到会有刺客堂而皇之的进入王帐。
“有刺客!”
立在宽大王案两旁的亲卫,暴喝一声,当即动起手来。
能成为鞑靼王子的亲卫,都是从鞑靼千里挑一,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
十个亲卫一起攻打冀漾。
冀漾曾是先皇的暗卫,经过炼狱般的洗礼,又机缘巧合内力大增,是以,对方十人加在一起都在他的手上落了下风。
不过王子亲卫胜在人数多,倒是一时间牵制住了冀漾靠近凌策。
须臾间,刀光剑影,血流满地。
安仁伯的身手自然比不过冀漾的手下,他是半路出家用剑的姿势都不太熟练,很快就被生擒。
守卫的王帐的兵士,听到动静匆忙赶过来,团团将王帐围住。
眀军用擒住的安仁伯,威胁鞑靼军。
鞑靼军看见安仁伯,就想到了震天雷。
他们深知震天雷的威慑,遂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