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破院子,就妄想拦住咱们,做梦!”
“杀了这群乡巴佬,杀啊!”
“杀!”
很快嘈杂的冲杀声朝祠堂这头涌来。
“当当当!”
鞑子的长刀砍在院门上,吓得墙头探听消息的村民双腿直打颤儿。
“鞑子来了,这可怎么办,村长,咱们要死了?”
“噤声!”花沅大喝,道“咱们的援军,很快就来了,怕什么!”
眼下,大战一触即发,她没有心情哄着他们,却又不得不安抚人心。
她的阁臣大人去哪了?
怎么还不来!
他是否已经在路上了?
不是她心存侥幸,而是她相信阁臣大人一旦得知自己遇险,就会立即赶来。
他不来只有一个可能,消息没传到他手上。
再等一等,等一等,阁臣大人很快就来了。
花沅又高声道“你们几个闹什么,生怕鞑子不知院里面的情况吗?
去,将大门用大石挡住,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
闻言,那些吓得宛若无头苍蝇村民,这才行动起来。
大门原本就按照花沅的吩咐用重物挡住,这会儿几人合力滚来早早准备好的大石。
他们的妻女都在这里,那些鞑子一旦破门而入,谁也落不到好。
村长让村民全都按照花沅的吩咐做事,这会亦步亦趋的跟在花沅身边。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几近倒下,道“花教头,今晚咱们还能活吗?”
“村长,鞑子不过几百人而已,咱们的村民也有几百人。
这是势均力敌!
但他们是进攻,我们是防守,且很快还会有援兵,我们以逸待劳,绝对不会输!”
花沅说话的声音不仅镇定如常,还眉目含笑,气势十足。
她是镇场子的,绝不能乱!
这般,让祠堂里头心慌慌的村民们,也都随之冷静了很多。
就连他们原本的焦虑与恐慌,都抚平些许。
门外,女将军率领鞑靼军停在祠堂之外,望着那高高的院墙直皱眉。
壮汉捂着受伤的胳膊,围着山下的祠堂走了一圈。
“将军,大门被死死的堵住了,这墙也高,周围没有树,咱们爬不上去,整个村连个梯子都没有。
咱们放个震天雷,把人都给弄死吧!”
满都江下意识的去找殷霱,却没看见他的人影,问道“军师呢?”
“将军,你找殷霱做啥?那细作玩意儿胆小如鼠,看见个陷阱就吓得走不动路了,还在后头躲着呢!”
“就是,那殷霱都怂死了!”鞑子们指着缩在队伍尾端的殷霱,直言不讳的讥讽着。
满都江远远地瞧见殷霱的身影,再次拧紧了眉头。
他们的人走过整个村子,才发现这隐在昏暗中毫不起眼的祠堂,各户里面根本没留一样他们能用的,就连留下的谷子还都是饱含计谋。
那群杀她勇士的村民,通通都躲在祠堂里头。
她一个震天雷抛进去,就能将人都炸出来,可震天雷的响声过大,定会引来眀军的探子。
满都江走上前,亲自去考察地形。
祠堂的入口十分狭窄,两扇大门紧紧合着,只看着就十分厚重。
她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估计门后还堵这不少重物。
她拎着长刀劈了两下,才发现上面居然裹着厚铁皮,一时半会怕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