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噌!”兵器断裂,残刀落地。
花府暗卫手中举起的长剑,被冀漾握住,一把甩了出去,力度大得惊人,将对方的手都震麻了,功法使得是登峰造极。
不过花府暗卫也算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共同进攻冀漾一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冀漾手掌平摊,用内力吸来一把大刀,握在手中。
将大刀挥得是密不透风,刀法使得更是出神入化。
凡是挥过来的长剑,均在还未看清大刀劈来时,便以被呈中间竖劈成两半。
暗卫受到冲击,倒地一片。
一时间,冀漾冠绝一时,立在大石之上,有万夫莫敌之霸气,仿若杀神临世。
习武之人自是耳听八方,他耳朵一动,倏而听见花沅呼吸急促,却又没听见任何说话声音……
这不符合小丫头的性子!
冀漾急忙朝茶楼望去。
这一瞧骤然吓出浑身冷汗。
只见小丫头正与林淑清纠缠,即将从二楼坠下。
那漯河是?水的分支,他五岁时跳入?水,亲身感受过怪石嶙峋,水下尖角多得很。
茶楼二楼的高度可比龙舟要高得多,这往下落的惯性,绝对可比龙舟的大。
轻则出血伤残,重则丧命黄泉。
霎时,冀漾也顾不上这群花府暗卫,连忙转身离去。
花府暗卫首领嗜魂,欺身而上,趁机对着冀漾后背,狠狠刺去。
“嗯……”壬水微微闷哼一声。
原来五个壬刚刚杀入包围圈。
壬水率先扑了过去,替冀漾挨了一剑。
其余四个壬,挥刀而上,同嗜魂等人缠斗起来。
冀漾直接从碧草上掠过,白衣似仙如云中燕那般飘渺,几个幻影便跃到水面上方。
花沅只觉刚一沾水面,衣衫还未湿,就有一股旋风从头顶扑来。
难道是偷袭?
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冀漾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个空翻,便把她提溜起来,紧紧拥在怀里。
她疑惑……
方才,他不是离得很远吗?
干净的皂角味儿萦绕鼻尖。
这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的窝在他怀里。
阁臣大人可真是及时雨,方才凶险万分,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都拼命拉着李淑清垫背呢!
冀漾感受到怀中软软的一小团,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其实……他才是要吓死的那个。
足尖轻点碧波,旋身离去。
飞身落在假山后无人的角落。
“怎么蔫主意就这么正,昂?”冀漾挑了挑眉,音色冰凉。
花沅没有错过阁臣大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担心与宠溺,心底无声偷笑。
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瞅着她,可怜兮兮,道“哥哥,沅儿担心你呀!”
“嗯哼?”冀漾小小哼了一声,脸色依旧冷凝,却也舍不得再气着她。
可也不能让她下次,还这般不长记性。
那李淑清虽是世家贵妇,可却心狠手辣。
这种人到了一定时候,未必会只差事暗卫,就如毒蛇一般,会亲自啃咬。
他刚要责备小丫头两句,就被杂乱的脚步声扰乱。
花沅从冀漾的怀里,把脸抬起来。
眼前寒光闪闪。
花府暗卫正举着冒着寒光的尖刀,对着他们二人。
倘若是冀漾一个人,自然不怕这些杂碎,可他有小丫头这个甜蜜的包袱,还矜贵异常,生怕有闪失,根本不好直面对敌。
于是,他拥着花沅跃出假山,飞身进入茶楼。
花沅知道自己拖后腿了。
心中愧疚。
咬了咬唇,闷闷建议,道“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撤吧,待找到救兵再杀回来?”
冀漾只想给她个白眼。
这千八百个虾兵蟹将,还至于用兵法?
他可是玄黓,玄黓!
十一岁就有杀神之称的玄黓,倘若不是那些人混在百姓里面下黑手,他又不想伤及无辜,这些人根本不够看的。
再说他缩手缩脚是为了谁?
打又不能打,骂也舍不得……
可气死个人了!
另一头,林淑清刚被暗卫从水里救出,正围着貂皮大氅取暖。
这一遮盖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伤势,但却从裤管下溢出浓浓混水的大片血污,可见伤势不轻。
“花沅,你胆大包天,竟当众谋害祖母,亲手将老身推下水,其心可诛。
来人啊,速速将这忤逆不孝的逆女,给老身拿下!”林淑清从眼底流出厌恶。
她身上疼得不行。
心思一动,决定倒打一耙。
“呵!”花沅怒极反笑,道“老虔婆,又诬赖我?”
对于冀漾来说,伤小丫头的人,均要付出双倍的代价。
这会儿有可前车之鉴,更是早就防着这手了。
再次运用如影随形上前,犹如化成一道幻影。
他出其不意的擒住林淑清,手握住其三寸咽喉,声音冷凝道“那就试试?”
花沅颠颠的跟上去,躲在冀漾身后,探出小脑袋。
心思一动……
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伸出小爪儿,一把拽掉林淑清大氅的系带。
紧接着,熟练的摸出冀漾别在腰间的玄铁匕首。
“嗞啦!”用吹毛断发匕首,划开林淑清衣裙。
大红色肚兜璀璨夺目。
像是这种勋贵世家的妇人,最在乎的便是清誉。
如今朱雀街上,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足有成千上万的人。
她倒是要看看,这林淑清春光乍泄后,会不会羞愧致死?
就算是气死了,又能耐她何?
冀漾在林淑清刚要反抗之时,就已将胳膊给卸去了。
方才,他可是瞧见这毒妇,将小丫头推下来时的狠戾。
如今已然怒不可遏,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堂堂尚书夫人的金缕玉衣,就这样被扒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林淑清羞愧的站在高高地茶楼上,供人欣赏。
与此同时,不仅百姓看得起兴,就连花府暗卫们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哪怕是女子,也被这奇景吸了眼球。
林淑清年纪虽大,可保养得宜,身材曲线依旧令人眼热,加上身上的伤,竟有一众凄凉美。
“啧啧!大官的夫人和咱们就是不一样,这花侍郎的娘,怎么也要五六十岁了吧?
啧啧!可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
“哎呦,看看那胸脯鼓鼓的,花白花白的呢!”
“这个年纪哪有穿正红色肚兜的?真是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