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泗城不远的山脉处突然出现了滚滚烟尘,泗城内许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纷纷上街观看,其中一个老爷爷连连说了好几句“作孽啊!”。
围观群众中则大多保持沉默,他们这里离边境最近,但从来都没有受过国军的骚扰,主要的原因便是泗城内住着皇亲国戚。
这个皇亲国戚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七大王爷中唯一的同姓王爷,有着其他人忌惮的军事实力。
这位王爷国姓李,名下一子十三女,独子名叫李景,在外称小公子。这位李王爷呢,也不知是因为手握重兵而担心皇帝拿自己开刷,还是什么的原因,很早以前就带着发妻常年住在宫中陪伴皇帝,王府内也就剩下几名妾氏和他们所生的女儿,还有独子李景几人。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样的行为也让皇帝十分放心,因此即使他手握重兵,多年来也恩宠不衰,远远胜过其他六位异姓王。
说回泗城。作为离边境最近的城镇,县令也是费劲了心思讨好王府内的小公子,加上如今小公子也已年满十八,因此县令本想将自个小女嫁入王府陪伴小公子,但不知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女儿自从知道了父亲的心思后,便好几次离家出走,闹出了许多笑话。
上次在街上被王婆儿子抢了银两的事便是其中之一。
这天,县令像往常一样教育自己的宝贝女儿,劝说她嫁入王府,虽说以她的身份做不了正室,但好歹侧室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滚滚奔腾声,惊的县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稳定心神后对着外面大叫道:“什么事这么吵?!”
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回老爷,这声音是旗山传来的。”
县令一惊,立刻从女儿房中奔出,仰头望向旗山的方向,发现那处果然烟尘滚滚。
他沉思一会儿,然后呢喃道:“这么快,就要动手了么?”
......
......
出了城后的赵蓁蓁二人经过一晚的商量,决定采取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则我不动的策略,其实很关键的因素是他们很明白,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很难甩掉对方,即使真的侥幸甩掉了,难免对方不会恼羞成怒,派出人追杀他们。
他们现在的情况不方便被人注意,因此只能吃哑巴亏,一路上提防着点。
两人一大早买好物支后便准备出城,去寻找下一个人,谁知道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奔腾声。
奔腾声并不大,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听方向,好像就是从他们来的方向出来的。
赵蓁蓁看了杨建一眼,见他并未在意,于是问道:“你不担心那是什么吗?”
杨建摇摇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寻找失踪的人,这个异时空发生的任何事与我们无关,因此还是不要管的好。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不能轻举妄动。”
赵蓁蓁觉得杨建说的在理,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收拾好后,赵蓁蓁和杨建出发,从最近的城门出城,开始按照坐标仪上的指示赶往下一个人的所在地。
坐标仪显示的位置离这里很近,约摸着只要走上两天,应该就能到。
一路上,杨建神态十分不对劲,赵蓁蓁一开始因为眼皮跳的事没有注意到,后来就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她想问问杨建发生灵力什么事,可是杨建一天到晚跟她一起,如果真有事她不会不知道,既然这样,就说明事情不是来自这边,而是......
“杨建,是不是现代出什么事了?”赵蓁蓁突然凑到杨建面前,小声问道。
杨建叹口气,回道:“赵姑娘,我就不瞒你了。之前我打算送你回现代的,可是林展宏,也就是我表弟说现在时机不对,不能先把你送回去。”
赵蓁蓁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件事,她有些生气,怎么都没想到杨建还存着这样的心思,而且回不回去是她的事,他凭什么为她做决定。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快两步,与杨建形成了一前一后的局面。
杨建一愣,知道赵蓁蓁是生气了。
他走快两步,想喝赵蓁蓁并行,但赵蓁蓁又加快步伐,立刻和杨建错开。
杨建不得不直接开口说道:“赵姑娘,回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是为你好。”
赵蓁蓁没有说话,依旧向前走。说是走,其实和跑也差不多了。
杨建无奈,不明白赵蓁蓁为什么要生气,在这里天天都要担心是不是被人盯上,难道还要比回到现代舒服吗?
更何况,之前不愿意来的不是她吗?现在可以送她回去,为什么要生气?
赵蓁蓁是真的很生气,一方面她觉得现在的她不至于拖累杨建,相反还能帮助他,另一方面,她在这里还有没有完成的事。
看杨建的情况,他应该是不知道沈浪的事,而她,即使无法为沈浪报仇,也要将沈浪的尸首带回现代。
更何况,她其实也想陪着杨建找到那些人,即使最后她可能会死掉,她也不想杨建受到什么伤害,这,是她欠沈浪的。
所以,杨建凭什么将她送回现代呢?如果要回去,她自己也能够回去!
再过两年,主使又会欠她一个愿望!她哪里需要他送自己回去呢?!
赵蓁蓁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变成跑了,在愤怒之下,赵蓁蓁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跑的速度有多快,就这么一眨眼时间,周围的环境已经换了一圈了。
她喘着气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时,却没有看到杨建的身影,她一下子更生气了,心想自己都这么生气了,杨建为什么还不追上来?难道是想趁这个机会撇开自己吗?
赵蓁蓁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气的将地上的石头一个劲往前扔去,可越想就越觉得委屈,本来就不是她要来这里的,如果他当初不让她去东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现在他竟然觉得她碍事,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