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身青衣,长裳紧衣,毛发高高束起,一副极为干练的样子,加上他古铜色的肤色,毛献友一开始还以为是赵蓁蓁在妖界找到的仆人。
此时见他一副嘲笑的样子,不禁不悦道:“不知兄台笑什么。”
赵蓁蓁赶紧对庆青子使了个眼色,但庆青子却无视赵蓁蓁,转头对毛献友说道:“你还真当朝廷的人是傻子吗?只要妹子敢散播消息,朝廷的人不就知道妹子的所在了?你只是在自报位置傻子!”
妹子?毛献友一怔,然后重新打量庆青子,这不看还好,这一仔细看,毛献友立刻发现他便是通缉令上的另一个人!
毛献友大惊失色看着庆青子,惊慌道:“你...你...你是那通缉令上的...”
庆青子无奈笑道:“我妹子也在那通缉令上,你怎么不说她?”
庆青子这么一说,毛献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他乐可向赵蓁蓁解释道:“小妹,大叔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赵蓁蓁摇摇头,说道:“没关系,不过我大哥说的对,我现在身份特殊,如果直接散播消息的话,难免会暴露自己,如果到时候同乡的乡亲们赶了过去的话,恐怕会当做是我同党一并抓起来,这方法不可行。”
毛献友点点头,对赵蓁蓁说道:“叔的确考虑太少了。对了小妹,这位...兄台,是你大哥?”
毛献友看向一旁将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庆青子,十分好奇,他刚才探查了下,发现庆青子的实力也不高,赵蓁蓁怎么会认他做大哥呢?
赵蓁蓁站起来,向毛献友介绍道:“叔,这位是我大哥,名叫庆青子。”
毛献友对着庆青子一拱手,说道:“在下毛献友,是小妹的同乡人。”
庆青子恩了一声,不再说话,就像刚才一样沉默的站在一旁。
毛献友也不再看庆青子,在他看来,庆青子只是上不得台面的低级妖怪,要不是赵蓁蓁这小丫头认了他做大哥,毛献友恐怕连跟他说话都嫌浪费时间。
赵蓁蓁和毛献友又说了一会儿后,赵蓁蓁便想着让毛献友离开,毛献友一听赵蓁蓁这个要求,立刻就想到了可怕又冷漠无情的沐云帆,瞬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赵蓁蓁愕然看着毛献友,也站了起来,奇怪的看着他。毛献友岁半扯了一个理由后,对赵蓁蓁说道:“小妹对不起,叔实在无法和你一起找到同乡人,不过如果你找到了其他所有人,叔一定会来找你的!”
赵蓁蓁听毛献友这么坚决,也不好强留,只好说道:“那大叔日后怎么与我会合?”
这是个问题,妖界不比现代,有手机自身,天涯海角都能立刻联系上。赵蓁蓁又是到处跑的主,现在要找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在哪里。
毛献友从空间法器中拿出一个小铃铛,递给赵蓁蓁,赵蓁蓁接过后,毛献友说道:“这是药铃铛,是我药谷寻人的法器,只要小妹你带着它,即使相隔千里,叔也能找到你”
赵蓁蓁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此时听冒险有着和睦一说,立刻将铃铛小心收了起来,放到空间法器中。
“那大叔,后会有期。”
“好!小妹一路千万小心,一切以小心为主,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毛献友对赵蓁蓁郑重说道。
赵蓁蓁点点头,很是感激毛献友的关心。毛献友对赵蓁蓁一点头,然后提着打更钟,向着山那方走去。按着毛献友越走越远的背影,赵蓁蓁一阵感叹,心想在这个陌生的妖界,能够遇到同乡人果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庆青子一直等到毛献友离开后,才对赵蓁蓁说道:“妹子,这种人少接触点。”
赵蓁蓁还沉浸在遇到毛献友的喜悦当中,此时听庆青子这么一说,不禁有些不开心。
她皱眉说道:“大哥说什么呢?”
庆青子放下交叉在胸前的手,对赵蓁蓁说道:“此人城府极深,而且腹中都是些坏主意,不可以相信。”
赵蓁蓁更不高兴了,她问道:“大哥怎么看出来的?”
庆青子看赵蓁蓁已经很不高兴了,不想再刺激她,于是说道:“少接触就是了,大哥不会害你的。”
说完,庆青子向着往上游走远的沐云帆的方向走去。赵蓁蓁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毛献友的行为,怎么想都想不出庆青子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这些的,最后实在想不到有什么问题后,她只好想着是因为毛献友对庆青子不太礼貌的缘故,庆青子才为此不开心了。
赵蓁蓁走向江边,仔细想了想,觉得毛献友有一个地方说动了她。虽然毛献友的方法很不可行,但现在她的确没法这样一个一个的找人,必须得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
......
沙漠中,一身灰色紧身衣,头戴笠帽,手拿长剑的男子正在艰难前行。半个月前,他好不容易在一个拍卖行里拍下了一个很小范围的空间法器,但这也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积蓄。
空间法器是一个小葫芦,里面只有一亩地的空间,不过这对于要穿过沙漠的男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范围了。天知道这个小东西让他兴奋了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他买了好几十个大容器在河边装满了水,又在树林里捡够了柴枝生火,方才敢动身前往沙漠。在现代,他都没有这个勇气在沙漠中行走,更何况是这并不发达,没有外物辅助的妖界。
沙漠好像在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软绵绵走起来令人无力的的沙地,加上昼夜温差大,沙尘暴又不间断袭击,男子没走几日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坐在沙丘下面,狠狠喝了一大口水后,有些恼怒的说道:“一定要跟老板要求加薪!这锅地方根本不是人能呆的!”
虽然男子一直在腹泄工作的艰辛,但他拿起的笔如何都没有落在信封上。他身上的信封不多了,他不能讲信封浪费在这无足轻重的事情上面。
天开始黑了,男子已经休息了一天了,他本打算趁着天黑没那么热时在赶路,但越到晚上,天气越冷,男子很快就受不了夜晚的寒意,紧急生了一堆火,然后裹紧衣服蜷缩起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