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见到梁清墨,陈静娴脸黑得像锅底,“你还有脸回来?”
“爷爷让我回来的。”
梁清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将她愤怒的表情放在眼里。
大有一股就喜欢看你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梁逸哥,好久不见。”
梁清墨看向梁逸,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却是带着几分冷意。
“嗯。”
梁逸淡淡地点头打招呼,面上不显,但是话里都是讽刺的味道,“爷爷房间不是这边吧,这么久没回来你都忘了?”
“你瞧我这记性,不过还是多亏了梁逸哥,让我对梁家多了几分新鲜感。”
梁清墨又变回原先的表面乖巧,底下阴阳怪气那样。
以前就是凭借卖得一手好乖,才不至于在梁家被排挤得太惨。
“你别在这给我假惺惺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陈静娴怒视着她,一副厌恶的样子,她最恨的就是她这副装乖的嘴脸。
“你和不言说一声,下回再这么强硬的话,梁氏也不会手软的。”
梁逸表情淡淡,并未像陈静娴这般惊讶,但是话里依然带着刀子。
顿了顿继续道:“哦,我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和你复婚。”
他勾唇冷笑,声音阴恻恻,带着浓烈的嘲讽之意。
梁清墨笑容更浓了,“这就不用梁逸哥操心了,毕竟你现在管理公司也有些勉强。”
她不想和他们在这继续浪费时间,于是打住,“那我先去找爷爷了,大哥,小婶婶待会儿见......”
“墨墨?”
梁清墨刚想转身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一回头便看到严潇潇正站在门外,一副震惊且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清墨脸色微变,径直朝她走去,“你如愿以偿当上梁太太了?”
话里带着嘲讽的味道,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舒服。
严潇潇脸色苍白,但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墨墨,对不起!”
梁清墨冷笑一声,眼神凉薄。
两人还没说几句,梁逸挡在她前面,语气比起先前多了几分冷漠,“梁清墨,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威胁。
闻言,梁清墨眼中划过一丝冷笑,“我能对她做什么?她可是我好几年的好朋友。”
真是讽刺,他们高中就认识了,没想到还比不上她在梁氏工作这几年。
梁清墨转头就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但不想再见。
书房。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梁正风见梁清墨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问您,您就会说吗?”梁清墨反过来问他,语气很淡,但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梁正风被他这么一问,愣了愣,随即笑道:“你不是已经听到我和静娴的谈话了吗?”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并没有做好永远隐瞒下去的准备。
只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梁清墨追问道,“您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梁正风看着梁清墨,沉默了几秒后叹息道:“你啊,和你爸一样,太过执着。”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那天上午,梁清墨前脚刚走,陈静娴后脚就进来了。
“墨墨已经让步那么多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对她?”
梁正风语气里都是失望和无奈。
本来她就已经够惨了,自己的家人还总是算计她。
“那就得问您了,为什么想着把股份给她?”
陈静娴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她配吗?文粒都没有那么多,但是你居然想给她百分之三十。”
见梁正风沉默,更是验证了她心里的想法。
“她已经嫁出去了,你是想让梁家的家产落到外人手中吗?”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不言那孩子既然和墨墨结婚了,那就是自家人。”梁正风有些头疼地扶额。
“您执意要把股份给她的话,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没办法吞下,即便她吞下来也消化不了,不是吗?”
“你要做什么?”梁正风眉心蹙起。
“我要让她无论如何都拿不到这个股份。”
陈静娴嘴角露出一丝阴狠,咬牙切齿道。
说完,她便要离开。
“不行!”
梁正风猛然站起身,伸出胳膊欲将陈静娴拦住。
两人产生争执和肢体冲突,随后梁正风一个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
陈静娴当场就懵住了,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
听完后,梁清墨陷入沉默。
半晌,她终于开口,“爷爷,我知道您在顾忌什么,但是您真觉得大伯和小婶婶他们是无辜的?”
“你说的什么意思?”
梁正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梁清墨将自己听到的都告诉了他。
没罪是吗?不是直接原因?妄想求得我原谅?做梦!
从书房出来,就碰见了陈静娴,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怕她从梁正风手里拿点什么。
“说的什么?聊这么久?”
“我们爷孙感情好又这么久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梁清墨不动声色地刺激她,“听说文粒姐很久没回来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不提梁文粒还好,一提到她陈静娴就头疼。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的梁文粒像迟来的叛逆期似的,不听劝,任意妄为,天天和外面的男人鬼混。
本来还指望她在梁正风面前扮乖的,这下也泡汤了。
她要是有梁清墨一半精明,也不至于在梁逸和梁清墨面前毫无存在感。
......
从梁家出来,梁清墨接到徐不言的电话。
“没事吧?,梁家人没有欺负你吧?”
他从早上就说要和她一起来,说是不放心。
“没有。”
“怎么了?语气这么消沉。”
“没什么,肚子有点痛而已。”
梁清墨不想徐不言牵扯进来,便随便扯了个理由。
“是生理期痛吗?”电话那头,徐不言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关心。
“你还关心这个?”梁清墨有些意外,轻笑出声。
她的生理期一直紊乱,她很少放在心上。
不过印象中反倒是徐不言,在她痛经时格外着急,连她的饮食休息都要被唠叨。
“你要是不难受我也不会记这个。”他的语气淡淡,比起说她挑食更严格。
她倒听得心里一暖,这个男人虽然嘴硬,但在一些细节上真的很仔细。
“不过你这个月的例假好像推迟得有点晚?”
闻言,梁清墨一怔,她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而且比平时都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