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给她戴回来的?
之前戴习惯了,以至于重新戴回来她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
梁清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摩挲着戒指,仿佛在感受着来自那个人的温暖。
纪禾瑾发现她的心思都不在这,于是开起她的玩笑。
“真是幼稚!”
“没错,他真的很幼稚。”梁清墨的心思还在戒指上,并没有意识到纪禾瑾话里的含义,只是顺口回了句。
“你们两个都是!”
一个小小的戒指还搞得这么别扭,一个偷偷给,一个后知后觉。
一向沉稳自持的梁清墨,居然也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一件物的时候。
就反映出他们平时的相处多么别扭,两个矫情鬼。
“你和她待久了都变傻了。”
果然在一起久了,两个人是会互相传染的吧。
认识梁清墨之前,她就听说过她在上京城的风评,说实话,不是很好。
那时她的亲戚朋友都劝她不要和她那种人玩在一块儿,她自己本身也不屑的。
在刚认识她时,纪禾瑾觉得梁清墨就像高岭之花,高高在上又总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
后来渐渐相处了以后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如他们看到的那样。
在之后的接触与了解过程中,她也渐渐发现,其实这个女孩子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另外一个人。
她的心里,装满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和故事。
梁清墨的性格偏向于冷漠,所以纪禾瑾从来很少见她真心实意地笑过。
她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然而一旦她对某个人某件事上了心,就会倾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这是一种难言的执念,也让她成为众人口中的疯子。
身边很多人都不懂她,这让她觉得很可惜。
她和她成为朋友,是因为对她的好奇到有好感,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和徐不言在一起的时候或者遇到有关徐不言的事情上,梁清墨整个人就会变得鲜活起来,也接地气多了。
因而,她一直觉得是徐不言把梁清墨拉下神坛的。
但也正是因为他,她才能看到那么多笑容的梁清墨。
“不过,吵架可不是离别时该有的方式啊。”
闻言,梁清墨陷入一阵沉默。
徐不言那样的人,吵架都赶不走,就更别说好声好气谈话了。
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觉他的这一面?
......
梁清墨回去时已经是晚上。
新芽刚刚萌发的春天里,清风徐徐、微风拂过,街道上依旧冷冷清清,只有路边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凄凉。
她想起了徐不言留下的点滴,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本来是打算从冰箱里拿出点什么的......但是冰箱里居然有一颗榴莲。
她不记得她还买了榴莲......
看来是徐不言买的,难道那天她的眼神被他看出来了?
这是他本来打算给自己的惊喜吗?为什么不早说?
不过他哪来的钱?不是说一分钱没有带出来吗?
梁清墨突然想起那天出门逛街时,她给他的那一百块钱。
不过这榴莲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百块能买到的样子。
他和人老板砍价了?
她有点想不出那个画面,堂堂上京徐家大少爷,居然在小摊贩上和人讨价还价?
但是如果是徐不言......可能真的会做出来,毕竟他就是个傻子。
当做饭前点心吧,梁清墨把榴莲捧了出来,约莫有八九斤。
也确实是冤种榴莲,除了大没有任何优点......
属于是中看不中吃,她打开来发现只有三房大的,剩下两个榴莲糖。
她不知道徐不言花了多少钱,但是这是她吃过的
到底是徐不言的心意,他明明那么讨厌榴莲味......
梁清墨把榴莲吃了个干净。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迷路都像旅行。在恨里长大的孩子,大概就是吃糖也像在啃玻璃渣一样吧。
徐不言虽然他一直有暗戳戳吃醋,但他其实对她的东西或者人际关系并没有过多指手画脚。
这是他尊重她的地方。
不过偷偷给她戴戒指以及给她求符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些先婚后爱的小把戏,他但凡之前能够多用点心或下功夫,他们的婚姻也不至于那么别扭。
不夜。
“梁清墨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就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徐不言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能明显感受到梁清墨对他是喜欢的,甚至是爱的,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推开他,并且一脸不在意。
该说她演技好呢还是她的心是可以控制的,今天喜欢他,明天就不喜欢了,后天又对他感兴趣......
秦亦风点头附和他,“嗯,确实挺疯的。”
徐不言倒有些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谁让你说她坏话了?”
秦亦风一个头两个大,合着就他是坏人?
他立刻狡辩,“我什么也没说,我说你们两个很配。”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还有谁能像他们这样。
“可是她为什么想着和我离婚?”
徐不言有些不甘心,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怎么可能知道。
秦亦风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说都不对,干脆保持沉默。
徐不言感觉心里有些堵,他缓缓站起来,离开了包厢。
他的脚步轻快,却有些漫无目的。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一个包厢里传来梁清墨的声音。
他有些疑惑,这是他的幻听吗?他轻笑一声,正打算离开。
“爱夫人设?装的罢了。”梁清墨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徐不言停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的酒都醒了,于是转身朝那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