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墨从车上下来,走到徐不言前面,没有了往日的讨好。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认床,梁家这个不习惯。”
“徐总?”梁逸直接忽视梁清墨的话,转头看向徐不言。
徐不言上前拉住梁清墨的手腕,语气和善,“大哥,你叫我不言就好了,墨墨她困了,我想先带她回去。”
梁逸早在徐不言的一声大哥中就懵了,之后便是疑惑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是我唐突了,今天因为公司太忙没赶回来。”
“没事,我平时会经常带墨墨回来的。”
徐不言说的认真,完全没有一点脾气或者架子。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梁家,渐渐淡出视线,梁逸的笑容消失。
“梁总……”
“潇潇,你说他们的关系是真是假呢?”
身边的助理正要说话时被梁逸打断。
据他所知,两人关系应该并不好,可是现在看来又表现得很恩爱,收到的信息和亲眼所见的对不上啊。
严潇潇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可能感情突然好起来了吧……”
一起生活久了可能多少都会有点感情。
就像梁清墨经常和她说的……日久生情。
虽然她很不想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意思,但梁清墨的嘴炮她很清楚,只能说秒懂女孩真的太难了。
“他们会不会仅仅是达成了某种合作呢?”梁逸脑海里冒出其他想法来。
“梁总,那您想?”
梁逸淡淡一笑,“绝不能让梁清墨搭上徐家这艘大船。”
……
“你说的认床是不是在说谎?”
回去的路上,徐不言突然问她,起初他以为梁清墨只是随便扯了个谎。
因为她经常在她自己房间和他的房间两头跑,而且两边都能睡,择床习惯这个明显说服力不够。
“是真的哦。”梁清墨笑着看他,只承认但是并未做过多解释。
松柏园。
梁清墨径直回了卧室,正打算关门时,徐不言挤了进来。
“怎么?今天想和我睡?”梁清墨看着他的动作哑然失笑。
“你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事没说吗?”徐不言迈着步子朝她逼近。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今天太晚了……”梁清墨装傻,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他朝她走来,让她看向自己,“我们现在可以聊聊肾虚的事,以及小钰说的所有男人……”
啧!小心眼的男人。
“以……以后有机会再说。”
随后欺身而上,抓住她的手腕,压在床单上,低声说,“我现在就想听。”
他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双眸魅惑而有神,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恰到好处。
脱掉外套的徐不言穿着一件薄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已经被解开。
白皙的颈以及分明的锁骨,性感而又不失安全感。
不得不说,颜值高就是很赏心悦目,每看一眼都有种被下蛊的感觉,即便她现在处于下风。
梁清墨从不会对徐不言的颜值失望,更不会对自己的眼光失望。
他是她挑的,更是她费尽心机勾引以及诱来的。
美色诱惑!梁清墨轻咳一声,“就如同你听见的那样。”
她之前为了应付梁老爷子,找人一个个领回去,目的就是让梁正风打消念头。
“就这?”他再浪都没带人回去过,她居然带了一打!
“没有所有男人,只有你一个。”
这种话她说了很多次了,但他仿佛不相信般总要确认一遍。
“梁清墨,你喜欢我吗?”
梁清墨呆愣了一瞬,随后很自然地回他,“喜欢哦。”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的她对他说的喜欢,以前他不信,但现在他想相信了。
“说吧,你喜欢我什么?”徐不言坐起来,突然得意起来,“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徐不言?梁正风问过她,严潇潇问过她,纪禾瑾也问过她,她自己也时常在问自己。
徐不言这种人到底哪里好了。
除了帅以外,她想她更喜欢他的温柔吧,真就像一束光一样,直直地打到她的心底。
虽然他看起来脾气不好,但是笑起来却是全世界最单纯的。
“你的脸好看。”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长得帅,还有吗?”
“声音好听,每次和你打电话,耳朵就像被净化了一样。”
梁清墨知道他想听什么,顺着他往夸张了说,反正徐不言好哄!
而且他还单纯,做点什么就脸红,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温柔细心,善良正直,因为这些,所以喜欢他,理由的话,可以说一整晚。
不是没人夸他拍他马屁,但徐不言就想听梁清墨说,哪怕分不清她的真心和伪装,他也乐意她的心放在他身上。
“那肾虚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脸颊触碰到她那屏住呼吸的小而柔软的手。
她用指尖摸索着锐利的下巴线条、鼻梁和微微粗糙的嘴唇,红唇轻轻扬起,“这个……我觉得补补也没什么坏处。”
“哦?是吗?”徐不言的眼睛锐利起来,声音也沉下来,“要检查看看吗?我是不是肾虚。”
“好啊!”
最后,她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颈,没有胆怯,更没有羞愧。
她滑行般靠近的瞬间,纤细的腰间缠上了硕大的手臂。
他搂着细腰往床上压,手臂用力压得垫子凹陷。
一拉梁清墨的发带,松开的头发就在枕头上散开了。
卧室内昏黄暧昧,与白天不同,怀有清爽的风扫了进来。
刚刚还是乖巧小奶狗现在就变成涩气大狼狗了。
奶狼双修,他就像那种被强行驯服的小野狼,虽然依旧很傲,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又纯又娇又野还痞。
如果徐不言只是单纯的大少爷脾气,那她肯定会反感,但他偏偏是那种可爱的、真诚的笨蛋!
“是你说的我肾虚,你得负责为我证明清白。”
他自然而然地沿着她的嘴唇、下巴尖和脖颈亲吻着,“你管这叫肾虚?”
梁清墨喘了一大口气,“是我说错了,你很健康……”
“梁清墨,你太低估我了。”
徐不言懒洋洋地低语着,脱下衬衫,松开裤子纽扣,毫不顾忌。
夜里下起了雨,雨敲打窗户的声音,有节奏似的,
窗子没关紧,湿冷的空气密密麻麻地钻进来……
中途,徐不言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心情接。
然而手机像催命一样一直响个不停,他单手拿过来看了眼,点了接通。
“阿泽回来了,来不夜喝一杯?”
“宋宇泽?”徐不言想都没想,直接道:“在忙!不去。”
随后挂了电话。
于是,一整晚徐不言都在身体力行地向梁清墨证明他的肾和腰有没有问题。
而梁清墨也在一整晚为自己的那随口一说的借口买单。以至于到第二天早上腿还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