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墨是被闷醒的,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被绑架了。
她整个人团成团被徐不言抱在怀里,蜷缩着些不适,稍微动了动身体,头顶便传来徐不言的声音。
“再动老子把你丢下车。”语气不善,满满的怨气。
梁清墨不想和他计较,但腿实在麻得厉害。
“徐不言我脚麻。”喝酒后的梁清墨声音有些哑,像烟嗓猫猫!
“活该!”
嘴上恶狠狠,手很自觉地将她的腿顺了顺。
车子平缓地开着,两人保持沉默。
松柏园。
刘管家见徐不言风风火火地回来,手里还抱着个人,正想上去问时被打断。
“不吃晚饭了,也不需要什么帮助,别上二楼。”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将人抱回了二楼。
刘管家一头雾水,便问一同来的江淮南,“江助理,姑爷这是?”
“他啊,吃饱了撑的,你们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自己解决。”
闻言,刘管家只能点点头。
从松柏园离开,江淮南正要回去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调转车头,往相反方向驶去。
回到卧室,徐不言将人连外套一起丢到床上。
她的房间偏暗,整体呈冷色调,一点都不少女。
他感觉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可能会做噩梦,也怪不得她睡不好。
明明一开始就是她先选的房间,但她这里的采光明显不如他的,甚至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差,又大又空。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心里说不出的气,堵得慌,转身欲走时手被拉住。
“徐不言我要喝水。”
“自己没长手啊。”他嘴上说得狠,但到底还是把水拿给了她。
梁清墨没接,她将头伸过去,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像小猫喝水,乖得很。
不知怎么的,这一幕突然就戳中了徐不言的某根筋。他突然将手拿开,水杯被重重地放到床边桌子上,“自己喝。”
“你这个疯子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一想起在不夜的时候,徐不言就气到肝疼。
梁清墨喝完水滚回床上,偏着头问他:“你生气了?”
“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隐忍又好似有太多委屈。
凌嘉烨当着他的面给梁清墨点烟,两人默契得不像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看见凌嘉烨和梁清墨抽的同一个牌子的香烟。
还有她睡着的时候那么乖,他居然在闻她,还想亲她……
一个小时前,两人打完结束后,徐不言准备离开。
“你和梁清墨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和梁以笙结婚的是你?”
徐不言拧门把手的手一顿,回过头来迎视他的目光,想回他一句是又怎么样?
可他话还没说完,凌嘉烨自己先否定了这个想法。
凌嘉烨从地上站起来,用力地抹掉嘴角的血迹,“不可能,你们两个怎么可能结婚。”
明明他刚才才经历了徐不言为了梁清墨和他大打出手,但两人平时的互动不像是能在一块儿结婚的关系。
见凌嘉烨自己也否定,徐不言也懒得和他解释,毕竟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只不过这心里的不痛快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凌嘉烨不相信,还是他和梁清墨的关系已经到了连放在一起都会让人觉得离谱?
就当他为了梁清墨出手是正义感使然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嘴长别人身上,管别人怎么想。
突然想起什么来,凌嘉烨抬头看他,“和梁清墨结婚的人是你吧!”
这回不是疑问句,更像是带着揣测的肯定句。
从之前的两人的90秒现场亲吻他便觉得不对劲,这倒不是觉得他俩对彼此有多喜欢,只不过可能达成了什么合作。
“是又怎样?”徐不言觉得没必要和他遮遮掩掩。
凌嘉烨不相信徐不言说的,只是有些不屑和高兴,“如果真是那样,那看来你对她也没有那想法。”
也?徐不言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凌嘉烨的脑袋打坏了。
“梁清墨也不喜欢你。”非常肯定的语气,像是亲耳听梁清墨说过一样。
“她和你说的?”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结婚有隐情。”
“所以你是……”
“把她让给我。”
这回换徐不言笑了,绕来绕去还是这个目的。
“你是有什么大病,惦记别人的老婆。”
凌嘉烨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他也不怕被嘲笑,毕竟他觊觎她很久了,徐不言和梁清墨认识之前他就对她有想法了。
“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一定会让她满意……”
话还未说完,徐不言又一脚踢上去,“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哈!”
见徐不言压根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于是凌嘉烨换了个方式,“我可以把你们徐家想要的那个项目让给你。”
“让?我不稀罕。”
“你喜欢她?”
“怎么可能!”
“既然这样,那你会同意的。”
“你就这么确定?”
“我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我也能帮梁清墨拿到她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赌她梁清墨是想要梁家家产还是你徐不言。”
“赌她爱不爱你。”
这还用赌?她梁清墨对姓周的小子念念不忘这不是上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在意她喜欢的是谁。
……
看着发呆的徐不言,梁清墨有片刻的失神,仿佛方才在不夜里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不是他。
沉不住气的人永远是先输的那一个。
她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往自己身边拉,她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腰:“吃醋了?”
手慢慢收紧,徐不言垂眸看她,眼神幽深难测,仿佛藏了徐多情绪,却无法辨别。
他微蹙眉头,松开了她:“我不会过多干涉你,但你好歹是我徐不言的妻子。”
梁清墨这种人败家还不安生,要么乱花钱要么乱找人。
钱他有,人也有,但他突然就没那么自信了。
“徐不言,把衣服脱了。”
“?”
徐不言还一脸懵的时候,梁清墨已经开始上手扒拉他的衣服了。
“要不要这么急?”徐不言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衬衫,不让她扒拉开。
“口红是怎么沾上的?”
什么口红?徐不言将衣服翻来覆去一看,洁白衬衫上的一抹红果然显眼。
正要解释时突然意识到梁清墨似乎在吃醋,这在平时是不曾有过的。
“啊,你说这个啊。”徐不言一脸得意,仿佛那是他戴着的荣誉勋章。
梁清墨见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的想法,突然伸手摸上去,手指摩挲着,似是为了擦掉痕迹。
等擦得差不多了,她突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做吗?刚才没做完的,以及连昨天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