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看向温乔时，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温乔被耿垌带走了。
车旁。
耿垌忽而收起了一脸的吊儿郎当，神色凝重，“温乔，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古灵灵吗？”
钟素看着他无意识中的收紧拳头，眸光闪了下，“化妆室，黑玫瑰。”
“对，就是她。”耿垌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转化为苦笑，“我上次的失态，你也见到了吧？”
钟素点点头，难得耐心地回了句：“有话直说。”
耿垌却开始沉默。
他的侧脸隐于黑暗中，开始看的不够清晰，有那么一瞬间能感觉到模糊的像是重影。垂在腰间两侧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已经逝去的东西。
钟素等了他一会儿。
见耿垌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询问：“杀父之仇？杀母之仇？家破人亡之……”
耿垌霍然抬头，阻止了钟素的继续往后猜测，“停停停——！你别给我瞎扯！”
然却对上了钟素含着笑意的黑眸。
她的眸子很亮，很好看，里面澄净清澈的像是一条湖，一阵风吹过，水面上将会是波光粼粼的。又如同黑夜中会熠熠发光的星辰，悄然点缀了整个广阔的天空。
“不装忧郁了？”
耿垌神色一怔松，随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个臭小子。长的又不丑，话咋这么毒！”
还是专业拆台五百年。
原来不只是会拆敌方的台，连自己方的都视而不见，依旧拆的津津有味。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被他毫不留情地拆台，像姜星、苏灵钰。另一种是单独面对时的拆台，比如他。
跟个不会说话做事的毛头小子样，净得罪人了。
幸好不在娱乐圈里混了，不然就这副样子，哪儿能活得下去啊？
即使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僵持住了，也真的保证不了以后会怎样。
他怎么就是感觉，十有八九，温乔都得毁在他自己这张嘴上或者是性格上。
不混这个圈子了，也好。
“到底怎么了？”钟素微微蹙眉，不耐的情绪终于出来了，“别磨叽。”
耿垌：“……”你已经不再是会爱我保护我的温乔小弟弟了。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夸大了。也别脑补什么血泪心酸的历史画面，说白了，也只是件不怎么值得纪念的事情。”耿垌语气平淡无波，忽而低落起来，“并不光彩。”
钟素：“你说。”
“你……真要知道？”耿垌犹豫了一瞬，还未说出下一句话，就听见男孩清淡的嗓音响起：“不是你想说？”
耿垌：“……”这话没法聊了再见哥哥！
“耿哥。”钟素唤住了转身就走的耿垌，“不是你想说，是我想听。”
耿垌站住脚，哼哼两声，将钟素的话重新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怎么现在的温乔，这么能？这么有个性？这么好玩儿？这么……这么可爱！
“好。”耿垌终于下定决心般，咬咬牙说：“小三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