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铭、舒继铭为报信而来,却不想被张孝纯好一通抢骂,直让二人觉得羞愤难当,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城头。
手下将士见二人归来,忙是围了上来,可是二人正憋着一肚子的火,顿时便是将这火气全部撒在了手下将士的头上。
可是等他俩将火气撒完,心中也是开始犯起愁来,要知道他二人是文不成,武不就,一身的武艺也就比城中的校尉好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才没有被选上出城。
张了张城下黑压压的唐军,宇文铭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颇为费劲地对舒继铭说道:“舒兄,这城下唐军来势汹汹,兵力更是一眼看不到头,不知舒兄可有什么锦囊妙计应付?”
舒继铭笑了笑,却是白了他一眼,颇没好气地说道:“兄弟,咱哥俩有些什么本事,咱哥俩自己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如果咱哥俩真有这个本事,那里还会留在这里,早就陪着王将军他们一起杀出去了!”
“说的也是!”宇文铭『摸』『摸』脑袋,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面皮,“可是眼下总得要拿出个办法来才是,不然的话,张太守那里只怕是不好交代啊!”
“哼!姓张的”舒继铭的眼中闪过一道戾茫,“既然这姓张的这般『逼』迫咱们,咱们兄弟还和他客气什么,干脆先下手为强”说着,便是立掌如刀,重重地往下一切。
宇文铭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警惕的目光四下里看了看,方才小声地说道:“兄弟,此事可开不得玩笑,要知道这城中可到处都是姓张的耳目,如今王将军不在了,更是没有人能治得住他了”
“说得也是!”舒继铭的面『色』不禁为之一黯,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起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见他狠狠地一捶自己的手掌,面带喜『色』地对着宇文铭嚷道:“兄弟,我有办法了!”
宇文铭到底是这个世上最了解舒继铭的人,见他的模样便是知道他想出的是什么办法,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悚之『色』,伸手朝着城外的方向指了指,“兄弟,你说的不会是”
“哈哈,兄弟不愧是兄弟,就连想法咱们也能想到一块去,”舒继铭笑着一拍手,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既然他姓张的不给咱们活路走,那么咱们又何必跟他客气!”
“话是如此,那咱们怎么去和城外的联系一番?”宇文铭眉头紧皱,『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此事容易,今夜兄弟在城中值守,舒某去往唐营中走上一着就是!”舒继铭的面上『露』出自信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因为拿下太原府,而受的巨额封赏。
“也好,”宇文铭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兄弟你比起我这个大老粗来,确实要办法得多,只是当千万小心”
当天深夜,唐营中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唐王李俊辰的营帐中,宗泽、鲁智深、杜壆、杨志等人尽皆在座,众人为了如何拿下太原府,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李俊辰对于这种争论,已是见怪不怪,他一直以来要的也是这种各抒己见的局面,似赵宋朝堂上那种几乎是『奸』臣一言堂的方式,让他格外的厌恶。
“宗老,王禀哪里怎么样了?”李俊辰忽地瞥见宗泽眉头紧锁,心念不禁一动,对着宗泽开口问了起来。
众将听见李俊辰开口,也是停下了争论,齐齐将目光锁定在了宗泽的身上。
宗泽的面皮微微地颤了颤,轻轻地摇了摇头,“王荀倒是有愿意归顺我大唐的意思,可是那王禀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唐王想收服王禀,然后用王禀来拿下这太原府,只怕是万万不能了”
“靠王禀来拿下太原府?”李俊辰一怔,奇怪地看了一眼宗泽,“本王几时说过,要靠王禀来拿下这太原府?”
“那唐王为何一定要”宗泽的脸上泛起了疑问之『色』,但很快便是一拍大腿,“啊老夫明白了,唐王果然是好算计”宗泽说着,也是对李俊辰竖起了大拇指。
众将不禁面面相觑,全不知道二人打得是什么哑谜,鲁智深『性』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瓮声瓮气地喝道:“唐王,宗老,你们两个在那里打什么哑谜,怎地不爽快些说出来,也免得洒家在这里胡『乱』猜疑”
“是啊!”有了鲁智深的带头,酆泰也是跟着叫了起来,“说出来让大家伙都知道一下,让大家伙也乐呵乐呵”
众口同声之下,宗泽偷偷地朝着李俊辰瞥了一眼,就见李俊辰一脸戏旎的笑容,心下苦笑一声,轻轻地咳嗽一声,对着众将说道:“唐王所说”
还没说上几个字,就见卫鹤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在李俊辰的耳边说了几句,就见李俊辰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说曹『操』,曹『操』就到,把人带过来吧!”
卫鹤应了一声,便是快步而去,宗泽看了看卫鹤的背影,伸手轻抚颌下短须,“看来这太原府中的已经沉不住气了”
“哼!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赵宋的文臣看不起武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今没有了王禀的制衡,他张孝纯又岂会将其他人看在眼中!”李俊辰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不大功夫,舒继铭便被卫鹤带了过来,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李俊辰,舒继铭不由大吃一惊,一时也是忘了自己所来为了什么。
舒继铭愣在了那里,唐军众将脸上立时便是如同挂了一层严霜,鲁智深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舒继铭喝道:“放肆!大胆宋将见了唐王,为何不拜!”
“还不赶紧跪下!”杜壆的眼中也是闪过一道厉茫,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浓烈的杀气唬得舒继铭浑身一哆嗦,双膝一软,便是对着李俊辰跪了下来,“唐王饶命,唐王饶命,非是小的不愿下拜,而是被唐王的王霸之气所摄,一时间动弹不得唐王饶命啊!”舒继铭别的本事不行,但阿谀奉承的本事却是一流,各种阿谀之词几乎是张口就来。
“好了,这些就不用说了!”李俊辰笑着摆了摆手,“你今日所来,却是为了何事?”
舒继铭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连忙将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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