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说他要回去了，叫我去送送他。”
卫湛想抱她，余悠悠下意识的避开，“我先送我师兄回铺子在回来吧。”
卫湛走到门前将门阖上，抵住门，“你若不说你为何生气，我便不让你走。”
“让我去静静。”
卫湛上前两步，将她抱进怀里，“你是在气我不顾伤情去抓卫汐月吗？”
卫湛思绪非转，向来心思敏捷的他，此刻却想不通她为何生气，想到什么，他愉悦的笑起来，“悠悠，我的脚伤真的好很多了，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心我。”
见她不说话，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见她没有消气的意味，“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
刚想低头亲她，门外响起敲门声，“主子，人带来了。”
卫湛皱眉，神情顿时不悦起来，拉着她在桌前坐下，手始终牵着她的，姿态散漫的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余悠悠视线看向门口，和卫汐月的视线撞上，只见她浑身凌乱，身上有血迹斑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惊愕无比的看着她。
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卫汐月就这么出现，勾起从前许多记忆，她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郡主好久不见。”
卫汐月看了看卫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她就求饶，“对不起悠悠，从前都是我的不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她故作疑惑，“什么你的不对，我有点听不懂。”
卫汐月说哭就哭，“悠悠，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试探阿……皇上，故意多次在你面前和他表现亲密，在你面前挑拨离间，让你误认为他喜欢我。”
见卫汐月停顿，卫湛冷眸扫过去，带着无形的杀气，“就这些了？”
卫汐月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开口，“我不该故意摔下马让你受伤，不该……”她看了看卫湛，瑟缩了一下，闭了闭眼。
突然跪着扑过来，声音哀求到崩溃，“不该为了自己保命，将你推出去，悠悠，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那许坤会找到你的住处，求你原谅我，我除了这些事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从前对你也还不错，你可以原谅我吗。”
“够了！”余悠悠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
“什么叫除了这些？卫汐月在你眼里我的命是不是挺微不足道啊，你还真是能编，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你当真只做了那些？”
卫汐月看见她这个样子有些心虚，“悠悠，我确实利用了你不少，不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啊，我们从前那么好，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余悠悠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她还真是能放屁，“你没有伤害我？你放任你的婢女一次次欺凌我，羞辱我，这还不算什么？”
卫汐月摇头，“我没有。”
“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你故意放任她的，你作为一个郡主不会连一个婢女都管不住吧？”
卫汐月没想到她一直都知道，不过她疯狂摇头，“不是的，悠悠，我想帮你的，可是……。”
她看向卫湛，又立马低下头。
余悠悠也不想和她装了，“别演了，我都知道了，看着就烦，你的目的不就是让许坤玷污我，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在弄死我吗，这样既能除了我，还能除了许柠，一箭双雕，多好的计谋啊，你说是不是啊郡主。”
卫汐月脸色大变，看向卫湛，“不是，不是，杀你是卫靖的意思，跟我没有关系。”
余悠悠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恍惚，她现在连卫靖都不顾了，“你装什么装，分明就是你卫汐月把我的行踪泄露给许坤，你还想狡辩，卫汐月你可真是表里不一啊，到如今都还在推卸责任，若不是我的命大，我还真的就成了你的刀下魂。”
卫汐月大哭出声，声音绝望，“悠悠，你原谅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有想开，求求你。”
“他会折磨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他是个恶魔。”卫汐月声音凄厉，就在话落的同时卫湛无情的将她踢开，“带下去，大刑伺候。”
“不要！”
卫汐月的声音尖锐带着惊恐。
手被一只大掌握住，余悠悠终于爆发，“别碰我！”
卫湛喉结滚了滚，神色有了裂痕，看着她没有说话。
余悠悠无比愤怒的看着他，眸底带了厌恶，“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见她，曾经的种种一切，源头都是因为是你，你不要以为让卫汐月来我面前说几句话我就能忘记一切，你错了，这样只会让我想起曾经种种不堪的一切。”
“若是没有见到她，我确实都要忘了，再次见到她，曾经的一切是如此的清晰。”
卫湛眸底带了无措和慌乱，“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余悠悠神情有些崩溃，“开心？”
她自嘲一笑，“我也不想记起来，可是卫汐月一出现，从前那些原本要忘了的记忆变得如此清晰。”
“我不管你是做戏也好，真的喜欢卫汐月也罢，可伤害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箭亭里，你不管我的死活救下了她，你知道我当时摔的有多疼吗？你一次次为了她而放弃我，把她不要的东西强硬的塞给我，还不许我丢掉。”
“一次次看不起我的身世，说我是胸无点墨的农女，出身低微，不配做你的王妃，就配给你当妾，你知道每当我听到这话有多难受吗？”
卫湛浑身僵硬，眸子逐渐变红，胸前起起伏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余悠悠冷冷开口，“我想静静，不想看见你。”
门刚被拉开，门外站着两个泪流满面的团子，屋里的两人都是一震，清念脸上挂着泪珠子。
清煜看着卫湛的眼里全是恨意，余悠悠连忙走过去，调整好自己声音，“你们怎么来了。”
见身后的人突然走了过来，余悠悠下意识抬脚走了出去，清念擦擦泪珠子，看着卫湛满脸委屈。
卫湛看向儿子，对方同他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想去抱他们，清煜一把推开他的手，小家伙愤怒的朝着他吼，“你欺负娘亲！我讨厌你。”
说着拉着妹妹就走，清念看着爹爹险些摔倒，有些担心，小声道，“爹爹。”
清煜强硬的拉着她走，“走。”
走过来的暗香瞧见这一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主子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