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耐烦了,于是别说一句。
“爹,跟你说句实话吧,我的身体经过了重创,大夫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听到这句话,故父当场呆愣住了。
一颗心呀,那叫一个瓦凉瓦凉,都能拔丝了。
“这这这这是不行了?”他声音颤抖的说。
视线忍不住的往下看。
故匪当场就黑了脸。
“谁不行了?我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子嗣了。”
毕竟让他跟一个女的结婚,那他恨不得自尽!
“所以爹呀,关于那个再生一个的提议,你还是再认真想一想吧,儿子觉得这个真的很有必要。”
“要是因此导致故家的香火断了,那你可就是罪人了。”
“憋说话!”姑父大着嗓门说。
“先让我消化消化这件事情。”
他现在已经严重消化不良了……
“爹,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所以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故匪耸肩。
故父这一消化,便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半点可能了吗?”
他很是坚定的点头。
最后故父整个人很是郁郁的离开了。
故匪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害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吧,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提过这点了。
故匪乐的轻松自在。
—
他这些日子可以说是一直跟着半久,就防着半久身边所有的人。
可以说在他眼里无论男女都可能是情敌。
“阿玹,现在那些人都说我们形影不离呢,他们说我们已经到了离不开彼此的地步了呢……”
这点故匪凑到了半久面前,他亮着一双眼睛,里面似乎含着某种期待。
“阿玹,对于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半久微微愣住,想了想道。
“没有。”
可以说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言论。
故匪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焉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半久问。
他立刻目光闪躲的低下了头,“也没什么吧,阿玹可不要多想。”
“嗯。”半久点头,真没去多想。
—
故匪没有想到故父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这才多久呀,故母居然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故匪是有些呆愣的,他看着那个微微仰着头,满是自信骄傲的故父,忍不住竖起竖了一根拇指。
厉害了,我的爹!
故父对此很是骄傲。
具体表现在他晚上硬是拉着故匪喝了酒。
两个酒量不好的人一旦喝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崩地裂呀。
尤其是故父,各种耍酒疯。
故匪就坐在椅子上撑着身体,仿佛跟看戏似的,看的直乐呵。
如果不是那醉眼朦胧的眼,任何人都怕是要以为他是正常的。
管家看到这个场景,很是熟练地招呼人将故父扶走了。
至于故匪,管家也是想安排人带走,可直接被故匪挥手拒绝了。
他很勉强的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往一个方向去了。
管家不放心,于是安排了几名小厮跟在了故匪的身后。
这一跟就是看到了故匪进了付玹的院落。
看着没有任何危险,于是小厮们就停止了。
此时已经将近半夜了。
半久已经躺在床上了。
忽然有陌生的气息猛然闯入房间里。
她眼睛睁开,人也坐了起来。
来的气息很熟悉,她目光看去,看到有些跌跌撞撞进了里屋的故匪。
故匪身上带着些许的酒气。
他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
在看到半久时,还是下意识的咧嘴,傻傻的笑了。
“阿玹……阿玹……阿玹……”
他一声声的叫着,这两个字似乎包含着无限缠,绵的意味,仿佛在说着这个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阿玹,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说完,他整个人已经扑到了半久的床边。
一双黝黑的眼眸醉意朦胧的,里面含着薄薄的雾气。
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升起欺负的念头。
然而半久的目光很是平静。
“你喝醉了。”
“好像是的吧……”他脑袋摇摇晃晃的说。
“阿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阿玹的。”
半久还未说什么,便听他傻里傻气的声音。
“阿玹,听话的话是有奖励的吧?我那么那么听话,阿玹我的奖励呢……”
他就这样目光有点执拗地看着半久。
仿佛害怕半久会突然反悔。
尽管半久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半久问。
“我想要阿玹抱我。”这句话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顾忌和扭捏。
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你蹲着的我不方便抱。”
“好,阿玹,我站起来了。”
他猛然站了起来,然后张开手,傻笑着看着半久。
“你看,我是真的站起来了,我没有骗你哦……”
“嗯。”
半久微微点头,然后如这人所愿的将他抱住了。
故匪紧紧的抱着她,力气用的有点大。
“阿玹,你身上真的好香好香呀,好喜欢好喜欢呀。”
他说出来的话语有点痴汉,笑容更是傻的不忍直视。
“阿玹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呀,所以你也能不能喜欢我呢……”
“我特别乖的,特别懂事,特别听话,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阿玹。”
“好。”半久说。
故匪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蹭了好一会儿之后,便不能感到满足了。
于是黏黏糊糊的咬上了半久的唇角。
少年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咬破了些许。
半久还没有任何感觉,这人就眼睛瞪大,眼眶渐渐红了,然后哭了……
“阿玹,你受伤了,流血了,阿玹,好疼,好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半久抬手拭去了唇角一丁点儿血迹。
“没有了。”
这点疼痛在她这里压根就可以忽略不计。
“有,有,有的。”反派声音颤抖着,已经有泪划过脸颊了。
“我伤了阿玹……”
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我没事。”半久说。
他没有回答,却是微微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舔舐着她的伤口。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