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儿。”南烬的声音忽然从半久身后响起。
半久一回头便见着人从教室的后门进来了。
原本彩色的头发被青木棕色代替,露出了白皙细腻,五官极为精致的脸颊。
身上的学院制服也极为规规矩矩的,带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他一整个上午都在请假,如今才来学校,一进教室同学们都有点懵了,完全没有认出来。
南烬全然不顾这些,他直接走到了半久面前。
他身后跟着的仆人立刻把他的椅子搬过来和半久并列在一起。
他坐下之后,立即激动地握住了半久的手。
“攸儿,我礼物买好了。”
“礼物?”半久有些不解。
这人不会又打算送什么礼物吧?
“对呀!”南烬点头,又很是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凑到半久的耳边。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送什么,攸儿,你你知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吗?”
“为什么要给他们送东西?”
她这问题让南烬一愣,呆滞了好一会儿之后,以一种极为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当然是带着见家长呀,攸儿,你,你该不会要当渣女吧?”
这次是半久愣住了。
他们是昨天将近晚上的时候才确定关系的吧。
如今一天的时间不到了,他就打算见家长了?
“确定关系,见家长,订婚,结婚。”南烬掰着手指一一说着。
“总共就四个步骤,我们一个一个来,已经确定关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见家长了,然后把婚期定下,然后我们结婚。”
听起来是真的一气呵成。
这人黝黑的眼眸极为亮丽,仿佛漆黑夜幕中的耀眼星辰。
“好,那……见家长吧。”半久点头了。
虽然这个速度真的太快了,但早晚的事情,她也不在乎什么快慢。
“好!”南烬点头,下一秒又纠结着,重复了最开始的问题。
“攸儿,那你认为伯父伯母会喜欢什么礼物呢?”
半久查着原主的记忆,想了想。
“他们想要的东西都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点是实的,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能出现的。
“嗯……那我再好好想想好了。”南烬认真地说。
虽然仆人给了他很多很多建议,他还是觉得自己得认真思量思量。
见家长这可是头等大事,关乎到后面的两个流程能不能正常进行。
所以他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小心,小心再小心!
—
当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
同样请了一天假的欧阳行歌终于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一名看起来模样稚嫩的小少年。
小少年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微微挡住了眼睛,只露出了白嫩软乎的脸颊下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呆萌来。
欧阳行歌似乎很紧张这个人。
走几步便回头问他怎么样,能不能适应。
小少年紧张的不行,他紧紧捏着他的手,不敢看其他人,脑袋幅度异常小的点了点。
就是在全班人的目光注视中他走到了半久面前。
然后问出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攸儿,今天可以去本王子家……”做客吗?
后面三个字并没有说出来,就这样截然而止了。
怎么回事!
女神身边这公的是谁!
他怎么能坐在女神身边,还挨的那么近!
当欧阳行歌看到半久和南烬握在一起的手时,他内心被一阵系统审核不过的脏言脏语刷屏了。
“你是谁?给我松开,松开,松开!!!”
他叫嚣的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南烬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松开,还慢悠悠的将头靠在了半久的肩膀上。
无论是脸上的笑容,还是他此刻的动作。
都透出了无与伦比的得瑟。
欧阳行歌感觉这人在糟蹋他家女神。
好气!好气!!
我能给他一拳吗?
“哥哥……”有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到可以忽视。
可欧阳行歌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他立刻低下头,关切担忧的询问。
“小纾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小少年抿着唇,纠结犹豫着,似乎是不想让欧阳行歌担心,可是又很想说。
在欧阳行歌无比紧张的目光中,他慢慢点头。
“我,我脑袋有点难受……”
声音很轻很轻。
少年长得不矮,但比他矮了半个头,欧阳行歌微微低下头凑在他的嘴边才听见。
听了他的话之后,他立刻急了。
“那那哥哥带你去找家庭医生。”
“好。”小少年乖乖的点头。
欧阳行歌起身想带着人离开,可忽然想起自己女神身边还有一个登徒子。
心里是急的不行,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好了决定。
钟离纾是他带来的,所以他必须把人安全带回去,女神身边有那么多仆人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女神,这人就是一个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远一点!”
他说着这句话,拉着小少年离开了教室。
南烬在半久看不到的角落朝着欧阳行歌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微微转头抱住了半宿。
“攸儿,你看,他说我坏话呢,还明目张胆的说,我不喜欢他,你你以后能不能离他远一点?”
欧阳行歌简直太讨厌了。
南烬只要一想到在他还没认识攸儿之前,一直都是这个人待在攸儿身边,他的心呀肝呀,都能拧出柠檬水了!
—
在一番精心准备过后,南烬跟着半久去了北家。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跟着半久去了北家的时候,正好人都在。
北大哥和北二哥都在,北父北母也正巧在家。
原本几人围在一起说这话。
忽然听到仆人说南家少爷跟着小姐来了。
他们一下子愣住了。
看到南烬牵着半久的手走来时,更是愣的不行。
“伯父伯母,大哥二哥,你们好,很抱歉,今天贸然拜访了,这,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这大概是他少有的紧张了,虽然没有表白那天在半久面前那么紧张,但也是紧张的不行了。
“你先把你的爪子给老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