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响起了随机任务完成的声音,半久知道她这一次并没有撒谎。
“我说了,只要你说实话我便不杀你,你走吧。”
虞珠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入魔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但只要她逃出去了,那么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虞珠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半久身后跑去。
只是没走几步,她便猛然停了下来。
身体因为惯性直接扑在了地上。
“你骗我!”
身后传来的虞珠咬牙切齿满是恨意的声音。
半久回头,只见她已经被看守牢狱之人控制住了。
对此她没有半点惊讶,毕竟这些人就是她引来的。
“我说了不杀,但也仅此而已。”
今天放了她,让她下次再来作妖吗?
“将她带下去,该做什么继续做,速度快点,若拖下去出了事情……”
半久没有接着往下说,那些人心中一紧连忙点头。
“是,盟主。”
虞珠被关在牢狱里,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听到盟主这两个字,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殷蔌可是魔教的教主,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武林盟主呢?
但是这个时候即便她问了出来,也没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就这样被强制性带走了。
有半久的那番话,这次一切进行的很快。
约莫着半个小时之后,半久通过子蛊得到虞珠被废除所有修为的消息。
因为她这次逃跑,让看守之人心里又恼又怒。
心里担心殷蔌弑杀,若是真让这人逃了会要了他的命,或者待会儿就要人过来惩罚他了。
种种担忧之下,他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了浓浓的怒火。
于是他下手更狠了。
不仅废了虞珠所有修为,甚至断了其经脉,使其一辈子都无法修炼了。
在这一过程中,虞珠硬生生痛晕了过去。
—
这盟主府暗地里一直都是褚秣的势力,里面的人也都是他的人。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他的耳里。
等他听完之后半久也回来了。
这个来汇报之人立刻出去了,褚秣直接走过来,他伸手拉住了半久的手。
“小师妹,牢房里的事情已经有人跟我说了。”他首先坦白了这一点。
对于这点半久并不意外,这人若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到消息,那才让人意外。
于是她微微点头。
“小师妹,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如今虞珠已经被废除修为了,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她可以被放了。
但是那些女儿被她杀害的,以及被她所伤的人可不会就此放过她。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做其他的。”
毕竟若是将虞珠一辈子关在牢狱里,那么她还如何与百生相爱相生?
“嗯,那就这样吧。”褚秣当下点头。
想了想,他说。
“小师妹,你现在是新的盟主了,那么接下来你是打算住盟主府还是依旧住在魔教里?”
“先住盟主府吧。”
她两边都随意,但如今相较于魔教而言,盟主府更方便一点。
“好。”
盟主府半久的房间已经有人收拾好了。
半久和褚秣依旧是分开居住,不过两人的房间却是相邻着的。
—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褚秣一大早专门赶到了半久的房间一起用早餐。
早餐安静的吃完褚秣正打算说什么,忽然有下人进来通报了。
“盟主,外面回雁山庄少庄主百生求见。”
如今盟主令牌已经被找到了,没有百分百确切的证据证明是百生偷走的,所以百生在昨天晚上便被放了出来。
“小师妹这人一大早赶来,怕是有事而来。”褚秣说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半久不要见百生,可是这一刻他又说不出口。
“让他进来吧。”半久说。
褚秣的一颗心紧了紧,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百生很快进来了,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只是在牢里待了好些日子,脸上多少有些憔悴,身形也显得消瘦了,这衣服穿在身上略微显大。
进来之后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半久面前,连连磕头。
“宫主你要相信我呀,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苦心呀。”
都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殷蔌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就奇怪了。
他害怕被报复,且心里也有了其他计划,于是一大早便连忙赶来了。
与其殷蔌出现,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她?到时候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有什么用处。
还不如他主动的来。
他就这样跪在地上满是情真意切的跟半久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她的。
褚秣听着心里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刚好在半久的无动于衷,让他稍稍安了心。
这人不能就这么放了……
微垂下眼眸,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了狠厉之色。
百生哭诉了好一阵,半久都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说到最后所有能道歉的话语他都说遍了,脑海里再也没了其他词汇。
一颗心坠坠不安着,咬咬牙,他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
于是他当下抬头,满眼深情的看着半久。
“我当初之所以混进魔教,全是因为惊鸿一瞥,对宫主情深入骨……”
“宫主,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我们俩站在不同的阵营,这让我无法将对你的爱述出于口,几经犹豫之后,我选择了这个办法,我想安静的陪在你的身边。”
“你放心,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半分!”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半久耳边响起了咔嚓的声音。
她目光看向褚秣,只见这人手里的茶杯已经被捏碎了,并且被内力化作粉末。
所有的粉末顺着指缝一点点的落下。
褚秣侧头看向百生,眼里像是藏着利刃,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百生对上这样的目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住了。
只是想到如今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敢对他动手的,他心里便勉强有了几分底气。
再加上他不愿在这种场合丢脸,于是他勉强直起腰。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