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裴嗔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半久接受男人与男人也可以的事情。
于是他又安排了很多。
比如一不小心撞见一个男的向另一个男的表白。
撞见他们拥抱。
撞见他们很甜蜜的谈话。
总之都是一些很美好让人向往的事情。
而他本人则是经常出现,在穿衣打扮这一方面越发的注重了,他本就生的极为俊美,一张脸五官精致极了,不像是一个乱世里的大帅,更像是一个和平时期的富家公子。
如今再精心打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裴嗔犹如开屏的孔雀,天天要在半久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他晃的很开心的,梁越却是苦着脸了。
以前的裴嗔可节约了,恨不得一文钱瓣成两文钱用。
哪像如今这般,衣服买了一身又一身,却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
梁越看着银子一日比一日少,心里头苦的呀。
生活不易,梁越叹气。
不过好在他找到了一个冤大头。
比如他身边这个褚连。
褚连家里有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好几个产业。
都是他自己创办的。
是一个大佬级别人物,而且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大佬级别人物。
再一次从褚连那里混到了一大笔银票后,梁越捧着钱,转身就走。
而他身后,褚连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有些无奈,“小没良心的。”
但谁让小爷我喜欢呢。
—
“阿绡,你确定是在这种地方吗?”
裴嗔抬头,入目之处是大舞厅三个字。
之前他说,如果阿绡相信自己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没想到阿绡将他带来了这种地方。
让裴嗔感觉心塞的是,其实阿绡没有打算带他来这里。
是他瞧见人往外走,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阿绡没有隐瞒他,就和他说了,有计划。
“在这里。”两人是坐在车里的,也不必担心会被其他人听见。
那个叫小彤的女子一直和幕后之人联系,今天在这里他们将会谈一笔生意,有关违禁品的生意。
人不可能全部到齐,但来的都是一些重要的。
半久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很完整的计划。
她需要的也不是现在就一网打尽。
之所以带上裴嗔,是因为他正巧发现了,带上个人也对她的计划无半分妨碍,于是她就答应了。
半久都这么说了,裴嗔自然是听从的。
于是两人从车里下来,然后进了舞厅。
两人皆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因此两人的出现未引起任何波动。
舞厅里,歌女正在唱着歌,男人的目光追随着,还时不时品头论足一番。
这样的场景让裴嗔很是不喜。
他下意识的靠近半久,防着所有人的靠近。
半久随便招来了一位侍者,拿出了一块小型令牌。
“前些日子已经定好了位置。”
那侍者首先仔细瞧过令牌,然后恭敬开口。
“这位少爷随我来吧。”
侍者带着半久裴嗔,上了旋转楼梯。
一路上裴嗔就安静的待在半久身边,什么都没说,保持着高度警戒。
……
于若若觉得自己特别倒霉。
燕绡去了北方,好不容易回来了。
她带着丫鬟出了一趟府门,打算买几件漂亮的旗袍,好好收拾打扮一番,然后再去那燕大帅府。
于若若对于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满意的,她也很擅长如何发挥自己的长处。
所以她很有心机的画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妆容。
衣服买好了,是一件嫩绿色的旗袍,旗袍上没有过多的装饰物,却显得腰间不盈一握,更能将她衬的楚楚可怜,若柳扶风。
简直就是很完美了。
买好衣服后,她欢欢喜喜的出了服装店。
然后……
她被挟持了!
隐隐约约间,她只听到那劫匪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那不是这个地方的语言,也不是这个国家的语言。
于若若学过一些国外语言。
这,这似乎是R国语言!
一时间她瞪大了眼睛。
—
歌舞厅里,一楼依旧是欢歌笑语,有说有笑的,气氛热闹且暧,昧。
这样的氛围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破了。
砰!
有些震耳的声音是枪响。
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便是台上唱歌的女人。
短暂一秒的安静过后,便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男人们慌忙逃乱,不小心撞倒了桌椅,打碎了酒杯。
现场可以说是瞬间混乱无比,所有人都想着逃生,远离这里。
然而楼上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裴嗔腰间的枪才刚掏出来。
半久已经第一时间擒住了领头人。
那些人只来得及开出一枪,还是没有打中,击碎了桌面上的玻璃杯。
眼见着自家主子被擒了,一个个的顿时动都不敢动了。
被擒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留着些许胡子,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里面泛着阴冷的光。
冰冷的东西就抵在他的脖梗间。
只要他稍稍一动,下一秒他怕是连命都没了。
这人仿佛定在那里,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你,你要什么?”开口说出来的是口齿不清极为拗口的国语。
半久没有说话,即便这人真的动都没有动一下,但她手里的枪还是响起了声音。
那些顾忌着人质,不敢动的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滔天的怒意,紧接着他们手里的枪再次拿了出来,带着一种不管不顾想要和半久同归于尽的气势。
只是这样的气势维持不到三秒钟。
又是一声枪响裴嗔当下解决了最近的一个人,紧接着他又将枪对准了另一个,速度极快,这一声枪响出来后。
又有人倒下了,那几个面目狰狞的人都倒下了。
而他的子弹却是射中了房间角落的花瓶。
裴嗔微微愣住。
此时房间唯一站着的只有他和半久了。
他目光看向半久。
“已经死了。”半久说,语气很平静。
但这一平静在这场景里莫名沾染了一丝血腥味。
“阿绡可是给他们下了药?”裴嗔问。
“差不多。”半久只说了这三个字。
—
尸体自有人来处理,等两人下了楼梯的时候,下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门大大的敞开着,从里面往外看去也看不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