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愣住,他甚至做好了失败后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还是运用商场那套软硬皆施,亦或者其办法,总之是不会放弃的,但是半久突然提出了考虑。
考虑,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其实也有他的,只是没有彻底相信,还需要考察?
“好。”沈霁当下立刻说道。
“以棠,你认真考虑吧,有缺点我可以该,有不足我可以学,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们也可以立字据或者合同。”
沈霁说着,立刻开始自我反省。
将自己里里外外反省一遍,生怕有什么缺点不足,然后再半久的考虑中,被直接否决了。
“沈霁,一个月后我会给你答案的。”半久道。
“以棠,等我,我会尽快回来了。”沈霁道,声音难掩雀跃。
挂了电话后,半久放下手机,倒在了床上,她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唇角的笑容似乎也带上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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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半久在外面买了一套房便搬了出去。
何憬泽自然是不同意半久搬出去的,但是半久直接说服了何父,在何父的支撑下,何憬泽完全阻拦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半久离开了别墅,心里是气的不行。
套房是半久买的,宁云安手里有好几套空房,想送,但是被半久拒绝了,为了防止何憬泽查到。
半久搬去套房那天,一切用具都是新买的,请了几个人,一个上午就忙完了。
宁云安在下午来了。
还带着一名律师。
“小初,你不是打算转移合同吗?这位是我朋友张律师,还是很可靠的。”宁云安介绍。
这是一位儒雅的男子,整整齐齐定好型的头发,带着一架金丝眼镜,看着很精明的模样。
“你好,何小姐。”张律师说着伸出手,宁云安并没有告诉他换身一事,所以他只当半久是宁云安喜欢的人。
“你好,张律师。”半久伸出手,两人握了下手,然后松开。
“听云安的意思,何小姐是打算转移何家股份,是已经确定了吗?”张律师询问。
他和宁云安几年朋友,称呼上也就没有那么生疏了。
半久点头,“一切所需材料证明我都准备好了。”
“那好。”张律师是一个办事速度很快的。
他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
“何小姐先看看合同,若有不满之处。我拿回去再改,若没有问题,何小姐现在可以提供所需材料了。”
半久结过合同,一页页翻看。
这些是宁云安和张律师谈妥的,半久一目十行看过去然后点头。
“就这样吧。”
双方都不是磨叽的人,一个小时后,股份成功转让,直接转让到了宁云安名下。
做完一切宁云安带着张律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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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何以棠依旧被关在了房间里,门窗锁死,门口窗边,每天三班倒,轮流六名保镖看着,到了用饭时间,有佣人将饭菜从一个新开的小口处送进去。
也不怕何以棠不吃,每次饭菜里都是增加食欲的,就算何以棠不吃,也有各种营养液补上。
是以,何以棠闹过绝食过,但依旧失败了。
她没办法逃离,何憬泽也一连几天联系不上她,急的不行。
何憬泽不知道半久新搬进的套房在哪,原先的定位也没了,于是只能各种通讯APP骚扰了,哪怕被拉黑了,也换着电话号码的打。
几天后,半久终于给了主意。
“明天不是商可可生日吗,听说办的很大,邀请了不少人,到时候我哥肯定是回去捧场的,何以棠估计也会被他带去,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似乎被他吵的不耐烦了,再何憬泽又一个电话打来时,半久冷冷道。
何憬泽却是犹豫了。
原因无他,因为商可可是他的前女友。
两人从初中认识,初中毕业在一起的,一起读了一个高中,他们有过无比恩爱的高中三年,却在大学时,两人之间出现了分歧,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在大学毕业后分手了。
然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棠棠爱吃醋,不喜欢他提商可可,更不许他去见。
而他,爱极了棠棠吃醋时的小模样,于是一直依着棠棠,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商可可了。
“只有这个办法吗?”何憬泽蹙眉。
若是棠棠知道他去参加商可可的生日,估计会醋坛子打翻吧。
虽然那时候的棠棠很可爱,但是哄起来也特别费劲。
半久冷笑,“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去不去随你。”
她知道何憬泽一定会去的。
剧情里,何憬泽和商可可当初是真的相爱。
但是在何憬泽读大学时,何以棠得知了真相,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开始各种离间,以及制作各种误会,让两个人相爱的人,只剩下了恨。
而何以棠,在一次次的安慰鼓励何憬泽中,慢慢带偏了何憬泽对自己的感情。
何憬泽在犹豫,他皱着眉,什么都没说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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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
宁云安正打算出门,突然楼上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
那是关何以棠用的客房。
宁云安自从知道现在在妹妹身体里的是何以棠后,怎么可能让她住妹妹的房间,于是将客房布置成了画室,将何以棠关在了里面。
现在她这是有打算作妖了吗?
宁云安不耐的想,想到妹妹现在的状况,他的眼里便密布可戾气。
还是转身上了楼梯。
然而打开房门时,宁云安的瞳孔骤缩……
只见何以棠满手鲜血,眼里血丝密布,看起来无比渗人。
这一幕让宁云安暴怒,心里更是升起了无尽的戾气,眼里的杀意让模样癫狂的何以棠也被吓到了。
“你在做什么?自残吗!”宁云安的声音似淬着冰霜。
那可是小初的身体,小初那么爱美,她却还在伤害小初的身体。
他当机立断让管家立刻进来处理。
“哥……我,我不想嫁给郑家二少爷,哥,我求你了,我喜欢的是何憬泽,何憬泽也已经答应了,哥,你想想,我若是嫁到何家,那也是对宁家很有利不是吗?”何以棠哽咽着声音,哭的凄惨无比。
她觉得宁云安真的是疯子,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狠心的哥哥,眼里除了利益再也看不到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