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大概是知道陈梨被人虏走了,所以才特意跟着那个马车去了。”苏墨在一旁冷静的说道。
对于如意,他现在已经了解的非常的清楚了。知道如意不是一个,不管不顾没有头脑的女孩。
她之所以会跟着那个马车走,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师娘你放心吧,如意妹妹竟然肯跟着那个马车走,她身上肯定是有防身之物的。之前我们两个已经研究了不少可以用来防身的药物了。”苏烟冷看着陈氏一脸心焦,连忙出言安慰。
“哎,如意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啊,就算有那些防身之物的话。也还是凶多吉少啊!万一人家有了防备,如意就很难说了。”陈氏皱着眉头,她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女儿的安危。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算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
“师娘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去查。马车现在应该不会走得太远,而且,就算它要出城也是要经过城门的,如果它没有出城的话,那就是在城里,那我们可以选择的范围就更小了,肯定很快,我们就会有如意妹妹的好消息的。”苏烟冷看着陈氏这个样子,一连串的出言安慰。
苏墨也在一旁轻轻的拍着陈氏的肩膀:“荷娘,你别的不要操心。如意和烟冷两个人研制出来的药,这个世界上能够对付的还没有几个呢!我想应该没有人可以轻易的伤害到如意的。再说,有太子殿下的人盯着,如意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但愿吧!”这么多人安慰,陈氏也不好意思再表露出太多的忧虑了。
而那个过来问陈梨下落的婆子,在知道如意因为陈梨而上了陌生的马车之后,也立刻就回去禀报这件事了。
陈氏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跟家里人说,而且这件事涉及到陈家的两个女孩子,她们还都是医女,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当年的陈氏医女之事。
说不定,这件事,又是有心人针对陈家的一次阴谋。
所以,很快,苏墨和苏烟冷也一起赶去了陈家,跟陈家人一道商议这件事情的处置。
而正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如意,也陷入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困局之中。
“世子爷,人给您带来了!”马车到了一座院落门口停下来,如意刚下车,就被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一拥而上围住了。
她们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搜身的,捆绑的,一个个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如意捆的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结结实实,然后把她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那间屋子里布置的倒是清雅不落俗套,可惜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完全没有半点歉意。
屋内的光线不是很亮,不过不妨碍如意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相貌,他正是吴王世子秦川。
秦川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对着她一笑:“人来了就好。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人全都闻言退了下去。
屋子里落针可闻。如意恼怒地瞪着他:“秦川,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跟你说,你就算今天用了这般下流的手段,得到了我,我也必然可以把你毁了!”
秦川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你话别说的太早么!我既然让你来,自有让你心甘情愿的法子!我想,你大概不愿意看到你的梨花表姐出事吧?我记得,她可是有了心上人,只等着对方回来就可以成亲了!”
如意闻言恨不得一把拍扁这张让人讨厌的脸:“你无耻!不准你伤害我的陈梨表姐!”
“那就是了。既然你想要保护她,那说不得就只能牺牲你自己了!赵如意,我记得你还没有心上人的,不是吗?事实上,这件事也很简单。你只要答应了我的亲事,今天我就让你们两个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秦川看着如意,好整以暇地说道。
“你休想!”如意不假思索就拒绝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肯嫁?
再怎么样,她也不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而且,今后只要想起来,她居然要委身这样的人,她就会觉得恶心!
如意的一脸嫌弃,成功的激起了秦川的怒气。
“赵如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今晚,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爬出这间屋子!还有那个陈梨,本世子也不在乎多一个姬妾!看来,今晚,本世子有的玩了!”秦川狞笑着上前,伸手在如意脸上摸了一把:“看不出来,你的肌肤还挺细腻的!”
他的手因为保养得当,并没有像普通男子的手那样粗糙的质感。但是那滑腻腻,冰凉的触感,还是让如意觉得恶心。
“不准碰我!”她忍不住呵斥。
另一边,秦川也大声对着门外吩咐:“把陈梨也给我带过来!本世子今晚心情好,直接入洞房了!”
很快门外传来婆子低低的应是声。
接着秦川便故意贴近如意,让如意紧张的手脚都崩直了。
这家伙,忒可恶!偏偏现在梨花表姐还没有来,她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轻薄自己吗?如意又不甘心。
“别紧张!也别心急!我跟你说,我也不想用强的,可是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了。”秦川涎着脸,一点点贴近如意。
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如意的脖子的当口,忽然窗外破空之声传来。
秦川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脖子上,插入了一支银针。
那支银针插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阻止了秦川的动作,也阻止了他发出声音来。
“敢碰孤的人,你小子嫌命长了!”如意耳朵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人,不是秦风还有谁?
“如意,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了伤?”秦风利落地钉住了秦川,看如意还有些惊魂未定,忍不住连忙上前安慰她。
如意定定神,然后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支银针插的好精准!你居然懂得点穴之术?”
听到如意的问话,再看到她的反应,秦风有些无语地摇头。
这丫头,为什么遇到事反应总是异于常人呢?
这一刻,她不是应该扑倒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然后让他温言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