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怎么跟我们姑娘说话的?你可知道我们姑娘的身份?我们姑娘可是长乐公主的女儿!哪有让我们姑娘凑你们东家的时间的?我们姑娘愿意找你们东家谈一谈,这是她的荣幸!我跟你说,要是三日后我们姑娘没有见到你们东家,后果自负!”说这话的自然是刘可可身边的丫头。
虽然刘可可看起来并不像刘楚楚一样的嚣张跋扈。但是行事为人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子自认为低声下气的对着谁说过话。
今天她过来找赵如意,本身就已经觉得自己跌份了。结果居然这个店小二还让她凑赵如意的时间。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那个店伙计听说来人是长乐公主的女儿。自然知道此人的身份尊贵。不过他向来深受如意的信任,也是个耿直的脾气。认定了如意的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轻易改动。
因此振振有词地回道:“即便您是公主的女儿,那也不能耽误我们家东家看病啊!我们东家可是有很多病人的!那些病人的病要是被耽误了,您也赔不起啊!我只能保证给您把话给带到,可不能保证我们东家三天后一定能在这里!毕竟我们东家可是医者仁心,决计不会随随便便就放下那些病人不管的。”
“你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大胆无礼!”那个丫头被他呛得怒气冲冲。偏偏一时又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毕竟那伙计说的每句话也都在理。
和他们的这一番小小的争执,也引起了茶室里其他客人们的注意。
“对呀对呀,这位小哥话没有说错啊!管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够耽误赵大夫看病啊!大夫的医术可是很好的,有很多病人呢!耽误她看病,岂不就是耽误那些病人吗?这可不是积德的事情!”有人在一旁力挺那位店伙计。
刘可可听了气得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可是她在京中维持了这么多年的良好形象,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毁于一旦。
于是,她对着店伙计故作大方:“行了行了,那你就说你们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会过来吧!她过来的时候我再来行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面怄得要死。
本以为她的小丫头随便拿了身份出来压了压人,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复。
谁知道这个赵如意居然不能跟着她的想法走。要见她一面还这么不容易。
“那行!我话给姑娘带到!我们东家初一十五都会到店里来看看,对了,三天以后就是十五,东家应该会来的。”店伙计的话,让刘可可简直气的要吐血!
刚刚她明明说了三天之后,他偏说什么东家不一定会来,这会儿居然又说可以见到人!
可是她再气,这会儿跟个小伙计打嘴仗,却也是有失身份的事情。
当下也不多说,直接让店伙计给她包了两包凝神茶,出门去了。
她找的借口就是给自己母亲买药茶,她就必须带了药茶回去。
毕竟,她母亲长乐公主也不是好糊弄的。今天她到醉花阴听戏,已经算是出格了。要是被她母亲知道,她还打算找赵如意的麻烦,她肯定会知道她的意图的,也肯定不会再轻易让她出门了。
她跟吴王世子秦川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让母亲发现。
如意收到和惠茶室的伙计给她带去的消息,却是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可可?刘楚楚的堂妹?不是长乐公主的女儿么?她找我什么事?我最近好像跟她没有瓜葛啊!”对于这些身份尊贵的女子,如意没有太多的好感。
毕竟,刘楚楚可是没有少在她面前作怪。
而且刘楚楚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个性,刘可可虽然听起来名声还不错,但是如意还真没有兴趣结识她。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十五那天我肯定是要去药铺的。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药茶铺子里的伙计得了回应,也安心回去了。反正他话带到了。到时候怎么招待,就看东家的示下了。
到了晚上,如意刚从外祖父的书房里出来,就听到陈亮求见的消息。
陈亮,陈明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过了。他们两兄弟现在主要负责的就是药铺和济仁堂的事情了。
如意之前去大燕国,他们就没有跟着出去。因此就又回到了陈和中的身边。
不过如意和苏烟冷两个和惠茶室的主人都走了,和惠茶室就没有人打理了,陈和中就又把两兄弟派去了和惠茶室,负责各项药茶制作的监管。
现在许久不见得陈亮忽然求见,如意在诧异之余,还是第一时间就见了他。
“姑娘,许久不见,一向可好?”看到如意,陈亮立刻跟她行礼。
“嗯,我还行。陈管事,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药茶铺子里有什么不妥当吗?”如意第一反应就是药茶铺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药茶铺子现在很好。大家都很当心。这个姑娘可以放心。不过,我听说吴王世子向姑娘你求亲了,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陈亮看着如意,目光微微有些焦灼。
“这个,暂时我还没有答应。不过我继父和母亲都很满意他。”如意的回答让陈亮眼睛一亮,随后微微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
陈亮之前跟着如意,心里老大不情愿。觉得凭自己的本事,却只能跟在个小姑娘身后,恐怕是杀鸡用牛刀了。现在跟着如意时间久了,却渐渐发现了如意的好。也开始真心把如意当作自己的主子了。处处为如意考虑了起来。
现在听如意说暂时还没有答应吴王世子的求亲,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吴王世子,不是姑娘的良配。还请姑娘慎重考虑!小人已经让人去打探了一番,发现他跟长乐公主的女儿过从甚密。”陈亮一开口,如意顿时知道了今天刘可可来找她的原因。
感情刘可可是为了吴王世子才来的!那这个吴王世子,她还真的没有考虑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