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风提起佛诞日的十皇子,秦昭的脸色有一丝扭曲。
自从这个佛诞日的皇弟出生之后,他在父皇的眼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除了他自己经常会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被父皇责备之外,连母后都动辄得咎。
那个庞贵妃,原本不过是个破落户勋贵的出身,现在在后宫居然跟母后都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而更过分的是,母后都没有出手对付他们,他们居然把手伸到了自己头上!
“那个妖妃居然让人对我下毒!母后却不肯让父皇知晓,还非要拿到了证据才肯行事!”提起楚皇后对自己中毒这件事的安排,秦昭颇有些不以为然。
他觉得既然母后手中已经有了那个庞贵妃宫中的小宫女的供词,又有那个庞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做内应,再怎么样也该第一时间把此事反馈给父皇!
“皇后娘娘考虑的周到。如今庞贵妃在宫中已然成了气候。她如果贸然指证,只怕多的是人会愿意帮庞贵妃顶缸。而且打草惊蛇,那个背后真正有毒药的人只怕就不能抓到了。”秦风耐着性子给秦昭分析利弊。
虽然秦昭这个人有时候有些不靠谱,尤其是在女色上面颇有些恋栈,但是总体来说,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而且追求风流的名声之时,他也绝没有行过下流之事。
所以作为未来的储君,他也还算是勉强合格的了。
至于那位庞贵妃,为人嚣张跋扈且不说她,公然跟朝臣结交,并且任意在朝中造势。只因为母凭子贵,就几乎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这样的母亲,想来也教不出什么端正的苗子。
因为庞贵妃把十皇子看的紧,平时几乎都不让他轻易出现在人前,所以秦风对那个深得皇帝宠爱的十皇子,却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
顶多也就是个在皇室家宴上贪吃又内向的小屁孩。
不同于庞贵妃的嚣张跋扈,这个十皇子却是个见人就要脸红的主。
也不知道他究竟凭什么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也许,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出生的时候,比较会挑日子。特意挑了个佛诞日。
大夏朝信奉佛教,每到佛诞日就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而那年十皇子诞生,正好是佛祖诞辰,举国上下欢天喜地。大家都觉得这是佛祖特意赐福皇家。
因此庞贵妃当时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却还是因为这个生出来的儿子,破例被封为嫔位,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得了皇帝的青目,一连数次升级,现在登上了贵妃之位却还心有不足。
可见这女人生来就是个贪得无厌之辈。而且因为她的受宠,她娘家的人,也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京中一副暴发户的嘴脸。要不是京都府的父母官为人清正,对待皇亲国戚都毫不手软,他们还不知道要肆无忌惮到什么程度。
因此,秦风对十皇子,和庞贵妃,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现在庞贵妃又居然暗算二皇子,秦风就更加对他们深恶痛绝。
听到秦风的解释和分析,秦昭勉强感到满意。
“你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母后这样子不等于就在向他们示弱吗?想我母后身为皇后,居然要受到他们这样的委屈,我每次想来都觉得殊为可恨。偏偏母后又不准我对老十下手!”秦昭说到这件事情就很不开心。
“他们对你下手是他们的罪过。你要是背上一个兄弟,互相残杀的罪名。今后那太子之位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还是请你多多深思,皇后娘娘也是一片苦心。”秦风尽力劝解他。
“对了,风堂弟。我不能对老十下手,是碍于身份。你能不能替我教训教训他?到时候父皇那里,我定会为你辩解开脱。”秦昭的话,让秦风差点喷出来血来。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坑。如果他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岂不是成为全国人都要攻击的对象?他到底有没有考虑清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前一刻秦风还觉得秦昭作为储君勉强合格。现在却觉得以这家伙的头脑绝对不能登上那个位置。
一个国家的皇帝要是糊涂成他这样,那大夏朝也就危险了。
“这件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现在不是时机。十皇子生于佛诞日,我们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教训他。至少在明面上,我们不能这么做。皇上向来知道你我交好,我的行动要是泄露出去,皇上难免就会怀疑到你。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得不偿失。”秦风尽量耐心的跟秦昭解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是要憋屈死我吗?”秦昭听到秦风再次拒绝,忍不住焦躁了起来。
“堂兄不要这么焦躁。皇后也不是不对付那对母子。她现在是要抓住那个背后出力气的人。然后有了真凭实据,再一举把他们打倒。到时候你就看吧。皇上对于他们绝对不会姑息容忍的。他们暗地里算计你,甚至让你身中剧毒,皇上知道之后,绝对不会绕过他们!”秦风尽量安抚秦昭。
“哎,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日子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秦昭认不住,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不过桌子并没有任何表示。他却抱着拳头雪雪呼痛。
显然他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拳头弄痛了。秦风看他这样的表现,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跟着宫里的师傅学功夫都学到哪里去了。
也难怪皇帝听了钦天监的话,让他晚点再立储君,会这样甘之如饴的听从了。估计也是因为皇帝看着这位二皇子,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长处,所以拿不定主意。就打算让老天爷来决定。到底由他的哪个儿子来做皇帝。
和那位生于佛诞日的十皇子却是明显沾了生日的光。让皇帝觉得他似乎就是天定之人。只是现在他的年龄未到,再加上庞贵妃为人,让人不敢苟同。所以皇帝也没有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