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婉兮常常吵着要和羽凤一起睡,因为羽凤讲的睡前故事最好听。
羽凤和林煜关系好,自然是因为有一层隔不开的亲姐弟血缘关系,景博和华茂平时也和她相处的不错,但始终是不同的母亲带大,在观念和见解上会有不一样的地方,稍稍有些疏离。
看着林煜都站起身说话了,景博和华茂两兄弟也不好一直闷着,也起身,各自说了几句祝福他们白头到老的话。
晌午,夜凌凰和羽凤留在长孙府里用午膳。
用过午膳,羽凤原是想和父母亲多说说话,虽对他们来说,只是三日未见到自己女儿,但对羽凤,那是死而复生的重聚,就算什么话不说,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会儿,心里也挺满足的。
可夜凌凰却是不想多留,没过多久就准备告辞,说要回校场去练兵,万不可懈怠。
夜凌凰客气对羽凤说,她留下陪陪父母也没事,但这怎么可能嘛,王爷要走,她作为王妃自然要跟随他左右。
老爷看出羽凤眼里有些愧疚,赶紧说道,“凤儿,现在你已为人妇,凡事都要听夫君的,我和你母亲一直都在这儿,都好好的,你放心。”
夫人拍了拍羽凤的手,“去吧,瑞王府还得你去顾着。”
羽凤点点头,便跟着夜凌凰一起离开。
再次和夜凌凰坐在同一个马车里,羽凤要比清晨放松许多,恭敬地说,“这次,多谢王爷搭救。”
“不是救你,是救瑞王妃。”夜凌凰又变回那冰凉模样,还真是有两幅面孔。
早晨,羽凤与父母在大门口闹得不愉快,长孙老爷还对她冷眼怒斥,这事儿一被别人给瞧见了,那可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的整条街坊的百姓都知道了。
刚嫁为人妇的瑞王妃,竟然独身一人回门!
加上又有下人议论,老爷不知为何非常生气,在府里乱砸东西,还说要狠狠教训长孙羽凤,以正家风。
这谣言一传出,就传进了夜凌凰的耳朵里。
“瑞王妃不是常人,你若不是瑞王妃,就算被打断了手,是死是活,又关我何事?但欺负瑞王妃,就是欺负在我的头上。既然,你日后出门都要挂着瑞王妃的名号,就不能丢了我的脸,威严是要立起来的,就算是你娘家也一样。”
“是。”羽凤欣然接受,也猜到是这么一回事了。
“但……”羽凤忍不住问,“王爷故意在我娘家人面前,表现出我们相亲相爱的样子,不怕会传进……芷云的耳朵里?不怕,让她误会了什么?”
夜凌凰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呵,你胆子挺大。宁妃现在已是皇上身边的妃子,她知道也好,误会也罢。”
因他这句模棱两可的话,羽凤陷入了深思。
他是在表明,他已经对长孙芷云死心了吗?因她确实成了皇帝后妃,就算心中有千万不舍,但该断,还得断。
可成亲那晚,他明明口中还亲昵的叫着芷云,不过三日,又改口生疏的叫宁妃?